第585章准备过年
“阿衡哥,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你看,待会儿你去跟娘和师父他们说一声呗。”陶夭夭一边用笔在纸张上划拉着最近的安排,一边统计各种花销。
阿衡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就是不想动。
陶夭夭见身后没动静,这才转过身,问道,“阿衡哥?”
“啊?”阿衡有些极不情愿的吭声了。
“你还有什么事么?”陶夭夭面带疑惑的问道。
“名字,在想一个吧,这个实在是不太好听。”阿衡叹了口气说道。
陶夭夭听完,勾了勾嘴角,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说道,“那成,你好好的想一下,看看叫什么好听,名字就是个代号,没有叫小一小二小三就不错了,其实,叫什么还不是个称呼而已。”
言衡却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人是有命格的,这要是按照五行缺什么,就要在名字中取名来补充的,这样,人才能过的顺风顺水。”
陶夭夭听完,再次禁不住的想笑,但是基于孩子们还在睡觉,她只能忍住笑意,说道,“你的名字如何?”
“当时母妃找高人给我算的命数,取得名字。”阿衡再次的认真回答道。
“那你过的好么?”陶夭夭也面带微笑,但是眼神十分认真的问道。
阿衡竟然一时语塞了,他过的好,还是不好呢?恐怕他自己都没有一个准成的定义,好和不好的标准又是哪里呢?和乞丐比,他当过得好,可是和那些走上人生巅峰,各种顺风顺水的人来比,他好像又不是顺利的。
“你也说不上来了吧?那这样吧,紫苏他们家里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很多,他们那里的人,而且像江五郎那样的人,不仅仅带着兵书,肯定也带着些许的周易之类的书,你去借来,看看东南西北这些字适合不适合咱们家孩子。”
陶夭夭说完,就转过身,继续写她的东西,算她的账目。
阿衡嘴唇翕动了一会儿,没再说话,也只能看着两个熟睡的娃娃,心里一阵的叫委屈。
不过,阿衡确实又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他突然记起他小时候,不管哪个宫里的娘娘生了孩子,母妃都会热心的跑过去,跟人家分析,而如今呢,母妃在在天之灵,也能看到他和陶夭夭的孩子吧。
希望母妃能保佑孩儿一家的平安。
阿衡还是觉得应该找一本书,算算五行八卦,推测一下名字是不是合适。
所以,阿衡只坐了一会儿,就出门了,陶夭夭透过窗子,看到阿衡是朝着门外走去的,便知道,那个执着的人,定然是去江五郎家里了。
陶夭夭不禁的勾着嘴角笑了笑,她不会觉得阿衡太较真,却觉得阿衡还真是有点可爱,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女能有更好的命格吧。
晚上的时候,江雪梅帮着陶夭夭带孩子,毕竟,陶夭夭这时龙凤胎,一个人带的话,实在是太累,一晚上孩子要醒好多次,要吃奶,要换尿布。
阿衡也就只能去和陶福来睡一间房间了。
这翁婿二人,原本还是照过拳脚的,陶福来每次见到这个女婿,都会觉得后脊梁冒冷汗。
“夭夭的名字,是谁取得?”阿衡背对着陶福来,突然问道。
陶福来也背对着阿衡,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陶福来精瘦的身子一颤,嘴角抽了两下,眼角往身后瞟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说道,“是个过路的白胡子老头,卦师。”
阿衡听完,没吭声,只是垂下眸睑,怪不得呢,陶家人的名字都是那么接地气,味道陶夭夭的名字跟姐妹们不同,还有着一股超凡脱俗的仙气,还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原来是外人给取得名字。
陶福来还在战战兢兢的等着女婿的问话呢,却不想,阿衡就那么闭着眼睛,没有多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可是,陶福来一直坚持到很晚,见身后的阿衡有了细微的鼾声,陶福来才无奈叹息一声,睡了觉。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所以,整个凤凰村的人,都开始格外的准备过年用的东西了,凤凰村比昨天热闹的太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热闹是热闹了,但是毕竟凤凰村的男人,大部分都是之前当兵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新鲜玩意来给大家娱乐,无非就是摔个跤,或者坐在一起侃大山之类的。
而各自的女人们,都在家里准备着年夜饭。
阿衡却一直闷在屋里,研究着孩子们的名字。
这一天下来,陶夭夭忙的够呛,马连坡也累得够呛了,因为他们不仅仅准备了自己家的年夜饭,还多做出了两种菜,足够凤凰村每家每户都有一碗的,这也算是他们初来乍到的一点心意。
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马连坡和春子,把那些特意做出来给凤凰村人们礼物的菜送到了江五郎家里,并且帮江五郎给大家分了之后,才回到陶夭夭所在的大院。
“师父,咱们的小村子,叫倚杨村,饭庄就叫老马饭庄,如何?”
马连坡和春子正推着平板车到了门前的时候,陶夭夭突然从院子里迎了出来,很认真的问道。
马连坡一听,思忖片刻,问道,“阿衡怎么说?”
“他好像在我娘他们屋里还没出来,我想先问问你。你瞧,咱们西边靠着凤凰村,东边几百米就是杨树林,所以叫倚杨村,而你的饭庄呢,为了让凤凰村的人记住你,毕竟你不是凤凰村的人,所以,就叫老马饭庄,咋样?”
陶夭夭很兴奋的问道。
“这——哎?阿衡出来了。”马连坡正要发表意见呢,余光见到从陶福来房间出来的阿衡,索性就朝着阿衡招手喊道,“阿衡啊,来来来,有点事商量。”
阿衡听闻,急忙的跑了两步过来,一脸认真的问道,“师父,什么事情?”
“小陶子,你再说一遍。”马连坡转脸对着陶夭夭说道。
陶夭夭便将自己刚才的那番说辞,又在阿衡的面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