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心中的疑问
半夏见状,生怕大师兄和陶夭夭吵起来,因为他不知道大师兄和陶夭夭在外面已经吵了一路了,所以,半夏急忙笑着说道,“大师兄,师弟的娘子身体不舒服,并且——”
“关你何事?你现在要么不说话,要么就和你师兄站在一边!”玄参有些恼怒了。
他憋了很久了,自从他见到师父将那本秘籍药典拿给三师弟的时候,玄参就格外的膈应,他就不明白了,师父既然夸赞他才是聪明绝顶,并且在医术上有着潜质的人,为什么不肯把那些秘笈给他看,却给一个刚刚入门的徒弟。
更何况,玄参总觉得,师父是年纪大了,脑子都不好用了。
半夏听闻,不禁的抿了抿唇,眼中带着一丝畏惧,他真没想到,大师兄竟然发火了。
以往的时候,大师兄发火,半夏只是沉默一会儿,大师兄自然就没有了火气,可是现在,半夏总觉得三师弟的小娘子,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半夏,这道菜呢,是需要这些药材的——”
陶夭夭连看都懒得看站在门口,浑身气鼓鼓的喘着粗气的玄参,而是一脸和气的跟半夏说道。
半夏有些不安,时不时的往门口瞟一眼,他总觉得,大师兄一直都是个高高在上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让自己得到所有人的瞩目,可是现在三师弟的小娘子的做法,完全就是忽略大师兄的存在。
果然,玄参真是又急又气,他恨不得要和陶夭夭大打出手了。
“怎么?都站在这里?”
柳神医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山洞中传来。
玄参听闻,瞬间便变得格外委屈,然后用一种被欺负的委屈眼神,不时的往柳神医的身上瞟。
半夏有些慌张,他想着,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恐怕他要挨批评了。
“柳郎中好,我看您喜欢吃那几道菜,索性就过来跟半夏交流一下,这样,即便我和阿衡哥离开了,半夏还能换着花样的给您做饭菜。”陶夭夭温和一笑。
玄参正要说话呢,因为他察觉到,师父似乎就没有看到他表情的意思。
“师父,您的两个徒儿都是天资聪颖,勤奋有加,只是,您也知道,这人,只要活着,那就是要融入到人群之中的,我恐怕他们与世隔绝的久了,如果有一天下山了,恐怕连个普通人都做不好了。”
陶夭夭却微笑着抢先玄参一句的说道。
柳神医听闻,用一种思量的目光看了看陶夭夭,又似乎明白了陶夭夭的言外之意,但是柳神医还是笑着说道,“各人有各命。”
陶夭夭淡淡一笑,说道,“谢谢您在这段时间里,对阿衡哥的照顾。”
柳神医听闻,不禁的挑了一下眉头,盯着陶夭夭看了看,并没有开口。
“师父,最近阴天多的很,这柴禾有些潮湿,所以总是冒烟,您还是去外面等我做熟了饭菜,如何?”半夏格外尊敬的说道。
柳神医听完,便应了声,并且微笑着说道,“玄参,半夏,你们俩在山上的时间确实不久了,这样吧,明年开春,你们各自的下山,自己找个活计,半年之后,再回翠屏山。”
玄参和半夏听到师父的这句话的时候,都比较吃惊,但是那是师父的话,师兄弟二人,也只能应声。
柳神医出去了,玄参仍旧余怒未消。
陶夭夭见状,坏笑着说道,“阿衡哥的大师兄,你这么走了,难道不跟我们一起做饭?”
玄参住了脚步,格外凶巴巴的盯着陶夭夭,然后狠狠地剜了一眼说道,“我凭什么跟你们做饭,我从来都不做饭。”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好吧,你不怕我在饭菜里下点巴豆,你就去忙你的吧。”
“你——你敢,我师父也和我们一起吃饭!”玄参恼怒的说道。
陶夭夭却微微一笑,说道,“这从来都是医者毒者是一家,你肯定知道,我也算个江湖郎中,所以,连个下巴豆的本事都没有,怎么走江湖啊?”
玄参真是被陶夭夭气得要死了,只可惜,他眼下又想不出什么的办法。
“你也比指望着你师父救你了,大家吃了都没什么问题,只有你一个人泻肚,没准,你师父还会怀疑你,是偷偷吃了什么好东西所致。”
陶夭夭是越说越想说,她最看不惯那种装腔作势,耀武扬威的人,虽然玄参也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可是在陶夭夭看来,这个孩子并非一般的孩子,这孩子自小就如此的自私自利,如此的阴险毒辣,若是不好好的调养一下,长大了之后即便医术高超,那也是个道德败坏的废物。
半夏见到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忍了,他正想要说话,便看到陶夭夭盯着他。
玄参无奈,只好气鼓鼓的跺着脚的走过来,将半夏挤到一边,然后玄参坐在灶膛旁边烧火。
陶夭夭见那个小鬼头暂时被制服,不禁的想着,倘若她离开了,这玄参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欺负半夏。
半夏是个心地善良,又任劳任怨,格外能忍让的孩子,所以,陶夭夭更加的不舍。
陶夭夭心里一边想着怎么妥当的安排离开之后的事,一边做着饭菜,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她厨艺的发挥。
所以,时间不长,整个山洞中便抵涤荡着一阵阵的诱人香味。
柳神医这顿饭吃的格外开心,还将他藏了十年的一坛酒拿了出来,招呼阿衡喝。
玄参和半夏见了师父和阿衡喝酒,很是羡慕,跃跃欲试。
陶夭夭说了几句俏皮的话,柳神医竟然也答应让两个幼徒尝了尝那看起来很美味的陈年老酿。
酒足饭饱之后,柳神医看了看两个醉倒在饭桌上的小徒弟,又看了看阿衡,说道,“你们两个这是要离开了?”
“这么久都一直麻烦您老人家,既然夭夭身子已经好转很多,我们也不该再叨扰,只是师父,我能在离开之前,再问您一个问题么?关于你受了何人的嘱托。”阿衡跟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