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可疑的人
陶夭夭知道,即便她现在瞒过了杜旭轩,她的身份恐怕很快就会被杜旭轩知晓,所以,她也不想费那个脑筋,再编排一些胡话了。
“好好好,鄙人定然会登门拜访。那这样,陶姑娘不如将您现在带着的玉米面卖给我,如何?至于价钱,您来定。”杜旭轩直接说道。
陶夭夭见这杜旭轩已经上道了,便也不想为难和纠缠了,毕竟,对于陶夭夭来说,见好就收,迅速撤退,这才是最重要的。
“也好。”陶夭夭便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将玉米面的价格写在了纸上,递到了杜旭轩的眼前。
杜旭轩虽然在第一眼见到那个数字的时候,有些咋舌,但是很快,他的脑子里便有了新的主意。
现在这道菜可是抢手的很,他现在高价入了食材,再高价出手,也没有什么不妥,更何况,现如今,他已经有了这东西的制作方法,那么这道菜相当于他烁轩大酒楼的独家菜肴,定什么价位,怎么经营赚钱,那就是他的特长了。
“也好,就这样吧,希望日后还能和陶姑娘合作。”杜旭轩大笔一挥,就签了文书合约。
陶夭夭在签订合同文书之后,拿了银票,便准备离开了。
杜旭轩想着自己既然赚了一通,而百里长风那边,倘若他能给百里长风一丝消息,恐怕他还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所以,杜旭轩便在思忖片刻之后,问道,“陶姑娘,不如让在下派一辆马车,送姑娘到下榻之处,可好?”
陶夭夭当然知道这杜旭轩的别有用心,她只看了看阿衡的脸色,便微笑着回答道,“不用了,杜掌柜客气了,其实我们就住在恒通客栈,很近的距离,再者,我还有些别的事情,所以就不劳烦杜掌柜了。”
杜旭轩听闻之后,心里很是得意,便拱了拱双手,说道,“那既然陶姑娘还有别的事情,鄙人便不再多加打扰,鄙人俗事缠身,就不再相送了。”
陶夭夭回以笑意,便转身离开了。
陶夭夭和阿衡离开烁轩大酒楼之后,转了几条巷子之后,阿衡便吹口哨召来了疾风。
疾风可谓是马如其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穿过了数条小巷,速度之快,令人目瞪口呆,恐怕一般的人,那绝对是跟丢了。
两人一阵快马加鞭,竟然到了南城门了。
京都大多的人,都是从南城门出入的,所以可谓鱼龙混杂,各色人等,即便再怎么精湛的守卫,做事久了都会觉得困倦。
可是就当两个人要上前去通过关卡的时候,阿衡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马上低下头,拉了拉斗笠,然后一手牵着疾风一手牵着陶夭夭,掉头就走。
陶夭夭不明所以,只是本能的扭头朝着那关卡的位置瞟了一眼,只是见到那关卡的排查侍卫中,有个像是官员的人正在那查岗。
“别看,走。”阿衡低语说道。
陶夭夭略带惊讶和慌张的收回了目光,直到阿衡带着陶夭夭七绕八绕了几条巷子之后,两人寻了个穷人才住的惯的客栈,陶夭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两人入住之后,阿衡便坐在房屋之中,陷入了沉思,他紧拧着的眉头已经表明,他对那个查岗的官员,似乎是认识的。
“阿衡哥,咱们今天出不去京城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在城门口关卡查岗的人?你认得?”陶夭夭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衡就像是完全没听到有人和他说话一样,依旧是紧皱眉心,眯着眼睛。
陶夭夭看不到阿衡的目光所向,更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问题,但是,陶夭夭能意识到,这回的事情似乎比较严重。
“夭夭,待会儿我们退了房间,另外再找客栈,还有,晚上我们分两间房。”阿衡突然低声说道。
陶夭夭一怔,有些不明白阿衡突然的决定。
“好了,我们走吧。”阿衡说完,便站起身来拉着陶夭夭往外走。
当两人走到柜台,说要退房间的时候,那个店小二叽歪了几句,阿衡的脸色很阴沉,陶夭夭只好跟店小二说了几句话好话,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两人做的有些不对。
客栈老板只给退了一部分的房钱,不过陶夭夭也欣然接受了,然后,陶夭夭便被阿衡拉着离开了。
陶夭夭能察觉的出,阿衡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像刚才那样的情形,如果是换了别的时候,阿衡可能已经忍不住脾气,打了人之后一走了之了。
陶夭夭突然觉得有点小小的内疚了,难道是因为她强行去烁轩大酒楼,然后他们的行踪被百里长风发现,现在百里长风又勾结了官府中人,正在城门排查?
几经周折,阿衡在看了好几家客栈之后,才决定在一家客栈住下。
这家客栈在陶夭夭看来,除了景色好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或者说,这家客栈的特色,就是它榜山而建。
京都的边缘地带,已经有很多的民房大院和街道是榜山而建造的。
陶夭夭坐在房间里,因为阿衡说过了,来到这里之后,陶夭夭只能待在房间内,其余的事情,都由阿衡一个人去做。
虽然,陶夭夭觉得阿衡可能太过谨慎了,但是她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阿衡的安排,索性,也就安心的享受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阿衡从客栈外的小街上买了些吃食回来,便放到了桌上,喊陶夭夭凑合吃些东西,而阿衡则亲手将房间上了门闩。
“阿衡哥,你觉得有人跟踪我们?”陶夭夭实在是忍不住了,憋了这么久,她要是再不问一句,她自己恐怕都要爆炸了。
“我不能确定,但是现在到了傍晚了,或许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夭夭,你答应我,今晚上如果有突发事件,你不要管我,你知道爬到床下,不要出声,明白吗?”阿衡格外严肃的说道。
陶夭夭见到此时此刻的阿衡,竟然在一瞬间觉得他有些陌生了,而那种冰冷感,就好像他们初见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