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痴情太伤神
平安听闻,脸上马上露出喜色,急忙跟了上去,“公子爷,奴才准备了些粥饭,您一起用了吧。”
“恩。”百里长风低声了应了。
平安更加的欣喜,这些日子以来,公子爷在所有人的面前,似乎跟以前的他完全没差,可是只有平安和富贵知道,公子爷最近夜夜难眠,并且在吃食上格外的挑剔,以至于身子虚弱了很多。
通常,晚上没有什么应酬,也不用和老爷夫人同时用饭的时候,公子爷都是喝些茶水,就坐在湖心亭里,一直到深夜。
今天晚上,公子爷竟然答应要喝些稀粥,所以,平安在从湖心亭走到了岸边的时候,见到富贵之后,便手舞足蹈一番,当然,他们是在百里长风的背后手舞足蹈的。
百里长风一阵的疾走如风,很快便到了书房,当他推门而进,见了耳室的画架上挂着的那幅画的时候,他的脚步止住了。
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
平安见公子爷的神色不是很好,心里再次的忐忑起来,而这时候,丫鬟已经将稀粥热好了送了过来。
平安接过了稀粥,屏退了丫鬟。
“公子爷,您觉得——”平安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他端着稀粥的走上前,“这画——”
“有六七分的相似,实属难能可贵了,只是这神韵相差甚远,可能,这世上是不存在能画出她的风韵神采的人了。”百里长风脸上原本的愉悦,在慢慢的消失。
“公子爷,既然如此——”平安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番话,“您为何拱手相让?”
百里长风听到平安的这番话的时候,咻的一下转过身,盯着平安看着。
平安迅速的低下头,跪在了地上,他知道,公子爷从来没有对女人产生过兴趣,即便公子爷对桃子姑娘如此的思念眷恋,却始终不在嘴上承认那是男女之情。
平安也知道,在公子爷的世界里,只要公子爷想要的,不管阴谋阳谋,公子爷势必要拿到,小时候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可是遇到了那个桃子姑娘,公子爷却宁愿自己这样的牵挂消瘦眷恋无法自拔,也不越雷池半步。
“平安,你速派得力的人,去清溪镇,探查她最近的行踪,切记不要骚扰,我要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百里长风十分严肃的说道。
平安迅速的应声,他能从公子爷的口吻中听出公子爷的心情,而这要是平安期待已久的声音。
因为平安知道,每当公子爷下定决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公子爷的语气总是那样的坚定而霸道。
“是!”平安迅速应声。
“两天之内,给我消息。”百里长风的语气依然带着黑暗的霸道。
“是!”平安领了吩咐,迅速的转身出了房间。
屋子里安静下来,百里长风走到了那幅画前,眼中瞬间朦了一层杀气,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画中女人的双眸。
他曾经以为,只要分别,不再相见,就能忘却,可是随着时间的见长,他不但忘不掉,反而记得更加的清晰,他不得不承认,他中了她的毒。
他给过那个叫阿衡的男人机会,但是那个男人如果没有带着桃子离开的话,百里长风将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放手了。
哗啦一下,百里长风撕扯了那张画像,他嗤笑一下,即便画的再怎么逼真又有什么用,总敌不过真的她。
百里家的夜色,静谧,带着一丝低调的豪气。
后院里,已经有轻骑四人,准备出发前往清溪镇。
都说夜色是神秘的,究其原因,是因为黑暗中,人们猜不到身边任何人的所思所想和所为,夜色,能掩盖住一切的行为,掩盖丑的美得善的恶的。
随着鸡鸣声的到来,那在黑夜里没有进行完的一切,便悄悄地隐藏起来,发酵着,等待着黑夜的再次降临。
鸡鸣声过,陶夭夭便想着早些起床,给阿衡做些可口的饭菜,昨晚上阿衡为了将那些玉米都整理好,收拾到了午夜,纵使陶夭夭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陶夭夭看在眼里还是格外的心疼他。
但是,当陶夭夭试图轻轻翻身起床的时候,却被他那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抱住。
“额——”陶夭夭瞬间知道,他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像往常那样起床罢了。
“别动,再睡会儿。”阿衡喃喃说道。
陶夭夭听得出他的疲惫,索性,也就不动弹了,就那么任凭他抱着。
他抱着的力度大小适中,他那硕大的手掌心,格外的温热。
“夭夭——”
“恩?”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玉米?”
“我先弄一些玉米粒,用石碾子碾碎了,直接带着玉米面去清溪镇,在聚贤楼试试,倘若爱吃的人比较多,我打算去一趟京城,或者,密云县。”陶夭夭将内心所想,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阿衡听完,他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人小主意大,即便他不问她怎么做,恐怕她终究还是要寻找到新路子去赚钱。
无疑,越大的城市,机会越多,而县城甚至于京都,那是陶夭夭的选择方向。
“好,那我们今天去磨玉米面么?”阿衡低声温和问道。
“想去,但是你也知道,乡下人的习惯都是说些奇怪的新鲜事,他们是没有见过这东西的,他们若是看见了,都会询问,然后接踵而来的麻烦事,我现在无法想象,但是我能确定,那些麻烦不是我能够处理的了的。”
陶夭夭轻轻的抿了一下唇,漆黑的眸子眨了眨,认真思索的说道。
“我不是不想将这东西让出去,给大家一起种,只不过我想着,现在时机不成熟,如果是能通过一个有力的平台——”
“平台?”阿衡听到了一半的时候,再次的出现了以前的那种感觉,他总觉得这个小女人说的话,就好像说天书一般。
陶夭夭脑子里正在规划她的路径,却不想被阿衡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陶夭夭不禁的楞了一下,这才想着怎么解释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