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这是个假的闷葫芦
陶夭夭嘴角狠狠一抽,她突然有一种幻觉:这是个假的闷葫芦?
然而,实实在在的就摆在她面前的言衡,依旧是那副模样的盯着陶夭夭。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陶夭夭都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云暖村的女人们说,你,陶夭夭,是我,阿衡,的媳妇儿。”言衡可谓一言一顿,专门强调两个人的关系,说道最后,言衡添了一句,“想当初,你赖在我家不走,跟陈青莲她们不就是这么说的么?”
陶夭夭再次的尴尬绝望,这叫什么事啊?秋后算账?
陶夭夭仿佛有一种瞬间坠入无底深渊的恐惧感,难道她识人的本事太差,看错了人?这个闷葫芦其实是个闷骚/货?
“好了,不耍笑你了,这样,既然蔡家和高家要动真格的了,我自然是不能静等,把事情搞得大一点,那么,结束的时候,就会有更多我们想要的,酒足饭饱,我也该替你做点事情了,我走了。”
言衡终于言归正传,带着狡黠坏笑的俊脸,就在眨眼的功夫恢复了往常的严肃冰冷。
陶夭夭不禁的狠吞口水,目瞪口呆,能切换自如到如此程度,这个家伙的能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等陶夭夭回答,言衡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她的园子。
当小翠见言衡很快的离开之后,便急忙的走到了屋门口的珠帘外,小心翼翼的问道,“新夫人,您,没事吧?”
陶夭夭听到小翠的问声,马上缓过神儿,说道,“没什么事,来,小翠啊,我有点事交代你。”
小翠进了房间之后,瞪大了眼睛,盯着陶夭夭看了片刻,有点疑惑的问道,“新夫人,您怎么面色如潮,红的厉害?不舒服么?”
陶夭夭听闻之后有点窘迫,反问一句,“有么?哦,刚才吃菜吃的太急,差点噎住。”
小翠听完这句话,急忙的转身去倒水,一边倒水一边碎碎念道,“新夫人,我总觉得您的这位哥哥有点太狠了。”
“哥哥?”陶夭夭听闻小翠的话,有点惊惑了,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原来,在丫鬟们的眼里,那个闷葫芦是她的哥哥,咳咳,这样也好,省的万一什么时候不小心说走了嘴,也好有个借口。
“啊?”小翠端着水转过身,见陶夭夭脸上有点淡淡的尴尬,就追问了一个字。
“是啊,表哥,远方亲戚,他从小就没了爹娘,性格有点乖张,吃饭做事,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总之一个字,他爽了就行。”陶夭夭给了闷葫芦一个远方表哥的称呼之后,就巴拉巴拉的嫌弃了一堆的话。
小翠一边听一边笑,说道,“新夫人,您说了人家这么多的缺点,那您还对人家那么好?”
“好?我噗——”陶夭夭一口茶水喷出来,她怎么觉得自己和闷葫芦那就是对冤家?见面不吵不打不骂,那几乎不可能,哪里有对他好?
小翠面带娇羞笑意的扁了扁嘴巴,说道,“明明盘子里就剩下一块肉了,明明您比他先看到,可是您还是装作慢半拍,‘故意’让他先抢了去。”
陶夭夭听完简直是尴尬到极点,甚至都狼狈了,她面子都开始痉挛了,这种事被看到了么?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
“小翠,你们竟然在外面偷看我吃饭?”陶夭夭马上端起了严肃的架子。
“啊?没有啊,我们不敢不敢,就是,就是凑巧——我们说进来给您和您表哥送一些汤水——”小翠急忙的解释。
陶夭夭只能干听着,她还能说什么?被人戳破了小心思,已经是无地自容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小翠端着茶水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陶夭夭的面前,她见陶夭夭凝神在思考事情,就没在出声打扰,悄声的离开了。
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天空依然万里无云,鸟儿还是那么欢快的叽叽喳喳,院子里的丁香树和风,在缠绵悱恻。
今天好像过的很舒服,陶夭夭只觉得自己是眯着眼睛迷糊了一会儿,却不曾想,一觉醒来太阳已然滑落西山了,那血染一般的西山上,只剩下了几片同样殷红的晚霞。
陶夭夭的小院里安静的很,可是,她却听到远处一直都乱哄哄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就在陶夭夭皱着眉头的那一瞬间 ,她突然间想起来,蔡家的人去和高家火拼去了吧,闷葫芦不是说要让战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一些么?
额,他回来了么?
这个问题出现在陶夭夭的脑海中的时候,很显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白痴了,倘若他回来了,他势必会先来她这里报个平安吧?
当然,这是陶夭夭的思路,也许,闷葫芦并不认为应该先跟陶夭夭报平安。
咚咚咚。
就在陶夭夭的脑子有点恍惚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虽然敲门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好像有点焦急。
“新夫人,您睡醒了么?”
小翠的声音传来,兴奋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轻快愉悦。
“哦,睡醒了,进来吧,什么事啊?”陶夭夭随口问道。
陶夭夭并不是不担心那个闷葫芦的安危,可是陶夭夭的直觉却告诉她,担心他的安危那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负担,他那样的人那样的身手能被人怎么样?
再者说了,虽然陶夭夭没有听那个家伙直接说过,但是陶夭夭从哪个家伙的做事风格得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结论:打得过,往死里打,打不过,玩命的逃。
“东管家他们大获全胜了,然后,然后就是——反正抓了好多人,据说还有个什么高老爷,然后咱们家老爷很高兴,说是要举家欢庆,然后大设宴席,还有那个——”
小翠是激动的差点手舞足蹈。
陶夭夭却听着听着开始走神了。
这些事原本也跟她没多大关系,毕竟一切都在算计之内,可是,那个家伙怎么回来了也没过来打声招呼?当真是她太过自信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