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安心坐牢计划
孔大海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言衡说这句话说到半截的尴尬,而是十分正经的说道,“你媳妇儿好好地呢,至于她去做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碰到她回你那小院,说是拿点东西。”
言衡听完,冷冷的站在那里,盯着孔大海看了片刻,这才低沉说道,“完了?”
“对啊,不然你还想知道点什么?”孔大海反问一句,不过孔大海似乎听出了闷葫芦的言外之意,便说道,“你放心吧,她看起来没什么事。”
言衡依旧是站立如山,没有吭声,但是很快,言衡转身看了看高宅,说道,“我现在返回高宅大牢,至于门口那四个人,你知道该怎么办。”
“喂喂喂——我——”
孔大海的话还没说完呢,言衡纵身一跃,已然不见身影。
孔大海不禁的嘴角痉挛片刻,这都什么事啊,啊,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留下个烂摊子给我?
这时候孔大海不禁的抱着双臂浑身颤抖一下,现在虽然是阳春四月,但是晚上的小夜风还是有点凉,更何况,他还尿湿了裤子——幸亏没有被阿衡那个闷葫芦看到,不然真是丢人丢大了。
孔大海见那四个晕倒的护院还在那躺着,便翘起一边的嘴角,眼中带着坏笑,嘟囔着,“你们上次还欺负爷爷了呢,这次爷爷要讨回来!”
说罢,孔大海便用他尿湿的裤子,在人家护院的脸上坐了一屁股,孔大海心里那个爽,挨个的将这些人坐了之后,他这才转身朝着附近的小树林走去。
折了个好用的树枝子,又从树上挖了些树胶,孔大海便黑黑的坏笑,在高宅门上,用树胶写了几个大字:本仙到此一游。
孔大海好好地欣赏了一下他那一手漂亮的字迹,哼,想当年若不是家里遭横变故,他又怎么会在考了一半题目的时候,从考场匆匆赶回家呢?
从那之后,他孔家便一贫如洗家破人亡,他的状元梦也就此终结,只能靠着给高家做点粗活,赚点吃食,苟且的活着。
后来,他便在高家的祥叔去清溪镇招工回来的工人里,认识了阿衡那个闷葫芦。
孔大海在欣赏了他的那龙飞凤舞的遒劲大字之后,眼中不禁的噙着泪水,低下了头。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缓缓地走去,这些年的痛苦经历,让他知道原来爹娘和妹妹那么辛苦的赚钱,让他读书是多么心酸的生活,而他又看到高家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却依旧富得流油,横行乡里。
所以,从那之后,孔大海的性子也开始发生了转变,他脱下了长衫,换上了短褂长裤,他不再因为跟人发生了争执而去讲什么礼仪伦常和道理,而是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
......
陶夭夭从小院拿了点工具之后,就又返回了山洞里。
她看着自己做出来的那些胭脂水粉还有面膜等物品,心里十分的舒坦,花自己挣的钱,就这么爽哦,不过,刚才遇到孔大海之后,那个家伙急急忙忙的要去找闷葫芦说什么事,她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小院,也没有去拦住孔大海问个清楚。
陶夭夭伸手将银子揽在怀里,一边伸出手给银子捋着它那日渐光滑的狗毛,一边自言自语道,“我都让孔大海捎口信两次了,可是那个闷葫芦怎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给我?”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的望了望天空。
银子抬起狗头,那双漆黑的眼睛朝着陶夭夭的下巴看了看,吱嗡一声,便将毛茸茸的狗头深深地埋在陶夭夭的怀里,轻轻地蹭。
这小家伙儿被捡回来之前,可谓是乞丐狗造型的引领者,浑身脏兮兮的,毛发不全瘦骨嶙峋,只是它的那双眼睛,人见犹怜,陶夭夭便捡了回来。
这才两天的好日子,陶夭夭又给它在小溪里洗了洗澡,小家伙儿瞬间就帅气了很多,看上去也水灵灵的了。
“你不会是又饿了吧?晚上吃了那么多——”陶夭夭察觉到小家伙儿的动作,便低下头,一边抚摸它一边嘟囔着问道。
“明天的事可是重要的很,如果成功了呢,我不仅可以救出闷葫芦,还能为以后的幸福生活做一下铺垫,毕竟有生意做,就有钱花啊,有钱花就有饭吃。”陶夭夭自言自语,毕竟,银子这只小狗狗是听不懂人话的。
吱嗡——
没想到陶夭夭说出这番话之后,银子竟然扬起那小嘴巴,瞪着漆黑的小眼睛,朝着陶夭夭吱嗡了一下。
陶夭夭见状,欣喜不已,伸手就轻轻捏了捏银子的小鼻子,“怎么?你能听得懂姐姐的话?不错嘛,恩,比人强,姐姐养了你两天,你就知道知恩图报,不像某人,姐姐给他做了好几顿饭了,他现在被关起来,姐姐费尽心思的救他,他却连个屁话都没有让人给我捎回来。”
陶夭夭说起这件事,嘴里便哒哒的说个没完没了了。
总之,现在陶夭夭认为,这个世界上,她付出最多的两个,就是闷葫芦和银子,而从反馈来看,陶夭夭到是觉得银子这只小狗更知道知恩图报,而那个闷葫芦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一直到困意袭遍全身,陶夭夭还在一条一条的数落着闷葫芦的缺点。
银子眨了眨眼睛,见小主人睡着了,它便轻轻的从小主人的手中跳出来,笔挺的坐在地上的篝火旁,完全如同一座雕塑般,双眼集中精神,双耳保持竖立,监视着这附近的一草一木和一丁点的动静。
陶夭夭心里记挂着事情,所以,睡醒一觉之后发现才四更天,但是为了事情能有更充分的准备,她还是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道具和那些装扮用品,然后将银子放在竹篮里,朝着清溪镇和慈寿寺之间的桃花林外去了。
胜败在此一举,陶夭夭的心情按说是激动或者畏惧或者担忧的,可是这一路上,陶夭夭一直在打瞌睡,走路像是喝醉了酒,一次差点自己扑倒在地上,两次差点把携带的工具掉在地上,三次差点把可怜的银子给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