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拂过，女孩额前几缕刘海被吹起，露出整张好看的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认真。
    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万年波澜不惊的池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他的一颗心也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精致的脸上浮现出红晕。
    捕捉到余笑投来的视线后，一张精致的脸更红了。
    “谢……谢谢你。”
    男生的嗓音不似脸庞这么精致，但是温和，如春风吹过般。
    “你……脸红什么？其实这没什么好丢脸的，一看你就是初学者，这种情况很正常。”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清脆甜美，像咬开苹果时那一瞬间的甘甜。
    而余笑自动把周以墨的脸红归结为是因为尴尬，并未往其他方向想。
    周以墨的脸更红了几分。
    余笑在想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说出这些话，会让男生觉得很没有面子。
    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有再开口。
    她帮他，也不过是出于好心，并不想要什么报答之类的。
    哦，脑海里还有一点关于此人的记忆——他们班的第一名。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波澜不惊，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
    周以墨这才反应过来，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傻气了，惹得人家女孩厌烦了。
    “还有事么？”
    余笑倒是没有这么多内心戏。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我……我请你吃糖吧。”
    周以墨成功的看见了眼前女孩的眼眸微亮，嘴角上扬，只是没有露出洁白的贝齿。
    原来她喜欢吃糖……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余笑这时才真正展开笑颜，弯了弯眼眸，笑起来时露出口中的洁白的贝齿，微甜。
    似是自此以后，他们也算正式认识了。
    每日悄悄观察她，发现她浑身上下总是透露出漫不经心的气质，很爱笑，怪不得叫余笑。还有一点，用钱很拮据。
    越接触下来，越喜欢她，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有的只是细水流长。
    -
    余笑用一只白嫩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周以墨？周以墨？周以墨！！！”
    他才反应过来，一双琉璃般的黑眸渐渐有了焦距。
    “啊？”
    “我刚刚叫你那么多声你都不答应，走什么神呢？”
    “没……没啊。”
    “该不会是背着我想小女孩了吧？嘿嘿嘿。”
    “不可能。”
    极为认真，一双黑眸紧紧盯着余笑。
    余笑一愣，倒是没有再继续开玩笑，也没有继续下一个话题。
    “走吧，上课了，要回教室了。我拿一个扫把你拿一个，感觉我好勤快。”
    “嗯……很勤快。”
    周以墨回答得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余笑也没有在意，拿着扫把背着书包就往楼上走，周以墨慢慢走在她后面。
    “哎？余笑！过来过来！”
    “啊？哦，来了！”
    前文提到的身材娇小的女孩，留着及肩的黑发，一脸小脸清秀可人，她朝着余笑挥挥手。
    两人站立在讲台上，歇着的同学有的在看着两人，有的在喝水。刚打扫完卫生的他们还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