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来不及了
她总是这个样子,一边做着绝情的事,一边勾着他的魂。
不过是个缠绵的吻,却让他紧绷的心弦瞬间断裂,脑袋里像是炸开了锅,不受控制的升腾出无限的欲望来。
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对他意味着什么,那是致命的吸引力,是给他解渴的鸩酒,他知道有毒,可他不得不饮下,他心甘情愿。
丁香小舌在他的舌尖轻扫,她喘息着缓缓退了出去。
一只手迅速的按在了她的脑后,吻落了下来,在她的唇上啃噬,轻咬,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她蛊惑,更不甘心让她这样轻松的逃跑,这个女人惹了他,又想全身而退,当他萧凉是什么人,任凭她随意耍着玩么!
体温计从他的手中滑落,滚到了沙发缝隙之中,不见了。
她被迫承受着他的热情,被他狠狠的压在沙发上,身体没有一处不贴合,只是这种燃烧的热情对于她来说远远不够,她想要更多,更多。
指尖颤抖的抚上他的胸口,手忙脚乱的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滚烫的手指,抚上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上摸索着,他的身上凉凉的,就像是夏日里的冰,摸上去好舒服。
理智瞬间被欲火吞噬,她想要他,想要汲取他身上的寒凉,想要和他融为一体,好像只有那样才能缓解她心里的燥热痛苦。
萧凉惊觉自己的衣服被她解开,灼热的温度熨帖着冰凉的肌肤,竟是说不出的舒适,他看出了她的欲望,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都已经濒临崩溃,可这算什么?
她这满身的酒气,沉吟迷醉的样子,显然就是喝酒喝多了,这算什么,酒后乱性吗?一夜情吗?他们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床伴吗?还是说,她只是用自己来消磨冬日的寂寞寒冷?
不行,他不能这样做!
不能就这样被她蛊惑了,否则的话,这两个月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他一狠心,推开了她,站起身,退了好几步,喘着粗气说:“文朵,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她急的快哭了,跌跌撞撞的扑上去,抱住他,嗓音充满了蛊惑眷恋:“萧凉,我只有你。”
我只有你……
萧凉有点崩溃,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那我问你,你爱我吗?”
爱这个词竟如一盆冷水瞬间把她泼的清醒了,她怔然片刻,一言不发的转身,蹬蹬蹬的跑上了楼。
萧凉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半晌,自嘲的笑了,这算是什么事啊,难道他们除了那件事,就没别的事情了吗?她对他除了那种感觉就连感情都没有吗?
居然把他当成酒后乱性的对象,文朵啊,文朵,你特么的真是够了!
既然她不爱他,他也没必要强求。
萧凉愤而上楼,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明明只有几件衣服,却发出叮里咣当的巨响,就跟搬家似的。
可惜的是,直到他打包好了行李,文朵都没出现。
失落瞬间包围了他,这个女人没看到他都气成这样了吗,就不能挽留一下他吗!
提着行李箱走到她的门口,他却忍不住驻足留步,明明已经决定好要离开了,为什么还会觉得难过,竟会生出浓浓的不舍?
她说,我只有你,她只想和他做那件事,也是爱的一种吧?
可她为什么不承认呢?
萧凉心疼莫名,敲了敲门,略带不甘的说:“朵朵,我要走了。”
没有动静,没有声音。
鬼使神差,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安静极了,床上没有她的身影,浴室的灯是亮着的,有流水的哗哗声。
她还在洗澡?
他收拾东西也用了半个小时了,这么久,居然还在洗,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怀着一种奇怪的心情,萧凉推了推浴室门,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浴缸里的水满着,正哗哗的往外流,乌发漂在水上,仿佛一从黑色的水草,她整个人都淹没在浴缸里。
呃……
不就是没陪她吗,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
萧凉一个箭步上去,伸手一捞,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她的衣服还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只是此时都湿透了。
他这才发现她用的是冷水,水冰的吓人:“你是不是疯了!”
吼完了才发现她的身体滚烫的吓人,小脸酡红,如醉酒一般。
那不是发烧的烫,虽似醉酒却也不是醉酒的模样,而是另一种别样的充满了诱惑的风情,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一直以来,他以为她只是喝醉了酒,酒后放纵,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她并不是喝醉了酒,她只是身不由己。
他曾经经历过,知道那种焚心蚀骨的感受不好受,心里就更加难受了,是那个男人吗?居然敢给她用药,简直是不要命了!
乱七八糟的想法被他甩到了脑后。
试探着去脱她身上的线衣,她穿的是个套头的高领线衣,此时浸满了水,别提多重了,偏偏某个人还在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时不时的往他的身上摸,想要抱他。
“别动,给我安静的坐着,否则不管你了!”萧凉气的不得了,这种时候就别特么撩拨他了。
药劲上来了,她的脑袋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他一吼,她就觉得委屈,眼泪立刻盈满了眼眶。
“不许哭!”萧凉忽然就想到了她小时候不争气的样子,软包子,一直叫人欺负,欺负了还不知道还口,想起来就有气。
好不容易把她的衣服脱掉,萧凉又面临了一项严峻的考验,她的样子实在是……太特么诱人了,白皙的皮肤染成了水蜜桃色,粉嫩无比,偏偏水蜜桃上还挂着水珠,水珠沿着肌肤缓缓下滑,看得人口干舌燥,恨不能一口吞了。
萧凉镇定了一下,拿了毛巾颤抖着手拭去她身上的水珠。
他的动作太过温柔,柔软的毛巾划过她柔嫩的肌肤,她不由得颤了颤,轻吟出声:“嗯……”
“不许出声!”他嗓音低沉的命令道,不要出声,你出声他会受不了。
她果真顺从的闭了嘴,只微微蹙着眉,任凭他将她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毛巾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裹住。
刚刚裹好了,她就开始不安分了,爬上他的腿,抱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舌尖不由自主的舔舐过樱唇。
她的指尖滚烫,甫一触碰到他冰凉的肌肤,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理智崩溃,他的吻急匆匆的落下。
这下好了,他欲擒故纵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小巧的玉足交叠着,莹白的小腿露在薄被外,被浓烈的阳光镀了一层浅淡的光辉。
足尖轻轻的颤了颤,她已然睁开了眼。
这一夜她如扁舟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中沉浮,任凭海浪冲刷打击,将她纤弱的身子拆散重组,说疼倒是不疼,只是腰肢酸酸的,羞人的厉害。
晒在空气中的小腿微微有些凉,轻轻一松,缩回了被子里,只一下,便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原就红润的小脸,又覆盖了一层薄红,更是羞然,一时间竟也不敢再动弹,只伸出手往身后一摸,想要看看他还在不在。
不想一摸之下,心里却是一惊,脸上却是一白。
凉的!
文朵翻过身看着床的另一侧。
那里空空的,凉凉的,没有人。
他走了。
居然真的走了。
虽然昨天晚上她喝醉了,但是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她和萧凉一起离开,回家,甚至……那些疯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她那么主动,有药物的缘故,可更多的是,她喜欢萧凉,她甘愿把自己交给他。
如果再多追究的话,她其实也有私心的,她想用这个契机留下他,所以她允许自己放纵。
可现在,他走了,他还是走了。
那昨天晚上算是什么?昨天和她的那些疯狂又算什么?他居然就这样离开……
拥紧了被子,她仰头看着天花板,脑海中闪过一幕又一幕,却没有哪一幕能让她安稳下来,心像是被剜掉了一块,不疼,但是空空荡荡的,空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泪珠不由自主的沿着眼角滚落下来,她不知道该不该责怪他,毕竟这事是她主动的,而她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她找不到自己责怪的立场。
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原来没有关系就是没有联系,没有联系就不能名正言顺,哪怕生气、发脾气、使小性都是不能名正言顺的。
她以前以为,最好的状态就是没有关系,彼此需要,如今才明白,自己并不似自己想的那么洒脱,原来自己也想跟他亲近一些,有关系,有感情,她还是想冲他使小性,发脾气,做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现在,是不是晚了?
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纵然她想清楚了,想要挽留了,可他却已经离开了。
被子里暖暖的,眼前却是黑黑的,她搂紧自己的双腿,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婴儿,怎么办,她再也没有留下他的理由了。
“你在做什么,想闷死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