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长亭,你终于爆发了
阳拂柳满脸的愧疚和痛苦,此刻再配上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是水笛儿也不好再怪罪她什么。
“拂柳,别哭了。现在哭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帮笛儿度过这一关,现在那些学生马上就到了,拂柳,平日里数你主义最多,这次就看你的了。”邱冰冰拉着阳拂柳,紧张的看着她。
如果阳拂柳不赶紧想出个主意的话,他们几个都没好日子过。
“我……让我想想。”阳拂柳擦干眼泪,小声说道。
“对了,郦长亭就算能找到笛儿收买的那些人,却也不能抹杀她曾经跟小侯爷说的那些话,只要小侯爷现在不露面,那就是对郦长亭无声的控诉啊!”阳拂柳此刻想到了关键人物北天齐。
哪知邱冰冰却是泄了气的摇摇头,“快别提小侯爷了!他呀,一大早的就跑去找郦长亭,又是解释,又是示好,还被郦长亭用激将法刺激的将之前对话的内容全都说了出来!现在书院好多学生都知道了,郦长亭根本没说过那些话!他们都当自己被笛儿利用了,哪里还会有人当郦长亭是错的!”
邱冰冰的话让阳拂柳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邱冰冰。
北天齐竟是主动去找郦长亭?
郦长亭她凭什么?
北天齐那般温润如玉潇洒俊逸的气质,这样的男人,注定只能围绕在她阳拂柳身边,何以一次又一次主动的去找郦长亭那个小贱人!究竟郦长亭是给他灌了什么**汤了?
阳拂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想着北天齐那张清润到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面容就这么跟郦长亭联系在了一起,她心下不甘不忿,就如潮水般涌来,险些将她吞没。
“北天齐他什么意思?!他为何要这么做?之前我们帮他出头对付郦长亭,他都躲在侯府,那边是认可我们的帮助,便是与我们同坐一条船!现在却是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主动跑去见郦长亭!这不是将我往火坑里面推吗?!”水笛儿愤怒地喊着,明明是她出于一片好心暗中帮助北天齐,可北天齐竟是如此对她!
水笛儿不由想起之前,因为郦长亭,尽余欢对她那么冷淡无情的态度,再想到这一次的北天齐,水笛儿不由气的将桌上的点心茶水全都扫落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喊着。
“郦长亭她根本一开始就是故意装作不吭声!就是为了等到现在报复我!折磨我!她现在指不定躲在哪里看着我的笑话了!这个贱人!贱人!有娘生没娘养的贱骨头!!”
水笛儿想到一会将要面临那么多学生的指控,她就觉得浑身发抖,只恨不得这一刻就能见到郦长亭的尸体才好。
“笛儿,不要哭了!一会你就打死也不承认好了!倘若那几个宫女指认你,你就一口咬定是她们冤枉陷害你!就算有你的首饰又如何?难道不能是你之前丢了首饰,被有心有人捡拾了过去,继而利用那些首饰来陷害你呢!”邱冰冰不遗余力的绑着水笛儿出谋划策,不要也惹上麻烦。
“对呀!我们都可以给笛儿作证,就说我都知道笛儿丢了首饰!到那时候还可以说那郦长亭是故意偷了笛儿的首饰,栽赃嫁祸也可以啊!到时候就将脏水再泼给郦长亭!一口咬定她之前曾鬼鬼祟祟的在我们院子附近出现!到时候我们四张嘴,她就一张嘴!看她如何说得过我们!”邱铃铃和忙着帮腔,只要能让水笛儿度过这一次的难关,她们在书院的日子才能好过,否则她们都要被水笛儿连累。
水笛儿此刻更加委屈和不甘心,凭什么她要被郦长亭如此打压!
“郦长亭那个小贱人!她想害我!做梦!也不看看我水笛儿的义父是谁!有我义父在,连太后都不敢将我怎样!”水笛儿愤愤跺脚,委屈的眼泪却是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几位好妹妹,当务之急,还是想着如何应付了那些学生和禧凤老师。即便我们一口咬定,笛儿的首饰之前丢了,可现在有小侯爷为郦长亭澄清,笛儿之前当着那些学生说的那些话,就足以构成污蔑郦长亭的罪责了!我们现在还是小心为上!先别急着说其他的,只要能过了这一关,咱们来日方长啊。”
阳拂柳这话,看似是给她们仨泼了冷水,可三人细细一思索,多少也有些道理。
她们之前的确是跟书院的其他学生控诉亲耳听到郦长亭跟北天齐说的那些话,现在北天齐站在了郦长亭这一边,不管是迫于无奈还是着了郦长亭的道儿,这都等于是让水笛儿她们自打了嘴巴,那么多学生都可以证明是她们冤枉了郦长亭,现在当务之急的确是先度过这一关。
“拂柳,我才来书院没几天,都没见过院士一眼,只听说那墨阁阁主何等绝世风姿人中龙凤,可我却连阁主的后脑勺都没瞧着,如今就要被郦长亭给赶出书院了吗?呜呜呜……”
水笛儿越想越委屈,凭什么主意是四个人出的,到最后倒霉的就她一个!反正这一次她一定要拉上其他三个人跟她一起面对!好在阳拂柳她们现在也没说不管她。
阳拂柳忙拍着水笛儿后背安慰她,还不忘假惺惺的自责。
“笛儿,你放心,这次的事情也有我的失误在其中,若不是我拿错了锦囊,也就不会被郦长亭抓住如此多的把柄,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与你一同面对。我绝不会让郦长亭作践欺负你的。”
阳拂柳的话让水笛儿吃了定心丸一样,忙点头感谢她。
“拂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不止拂柳好,我们姐妹二人,也不会不管你的!那郦长亭算什么东西!第一皇上的嫡出长女又如何?笛儿你可是国师的义女,国师可是朝中良品大员,岂是郦家这种商户世家所能比的?你就放心吧!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罪过,大不了就说是我们误会了郦长亭,这一次是我们的错,但这个小小的错误还能让我们都离开书院不成?那是不可能的!”
见阳拂柳都表态了,邱冰冰自然也要帮着水笛儿度过这一次难关了。
邱铃铃不由也上前一步,握住水笛儿的手,给她打气。
“笛儿,你要知道,你是二品国师的义女,是国师最亲近的人!而我和冰冰,我们又都是一品丞相家的女儿,拂柳将来也是北辽公主!我们四个人的身份那都是高高在上,凭什么还要惧怕一个郦长亭!我们绝不会输给她!也不能怕她!”邱铃铃想到之前曾被郦长亭的诸多算计和刁难,此刻对郦长亭的恨意自是不比水笛儿少,只要一想到郦长亭那双寒冽晶莹的眸子,落在身上是寒霜凝结的感觉,邱铃铃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对!我是国师的义女!我不能输!尤其不能输给郦长亭!!”水笛儿愤愤跺脚,一会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不会向郦长亭服软的!她堂堂国师义女,身份地步不会比郦长亭差!她只要咬住牙不认输,郦长亭还能当众杀了她不成?
……
一众前往水笛儿院子准备讨还公道的学生都被禧凤老师叫去了前厅,听说是院士回来了,要亲自调查郦长亭的事情,如此一来,新来的学生都是巴巴的想要一睹院士风采,纷纷朝前厅跑去。
长亭这边,才将于张宁清和司徒笑灵碰上面,二人也是知道了她如何单挑北天齐和那些纨绔子弟,又是如何引得那些学生都愤然的要去找水笛儿算账。
“长亭,你终于爆发了!亏我昨儿还跟笑灵说,今天就是把你彻底的得罪了,我们也要为你讨还个公道不成!”张宁清和司徒笑灵,一边陪着长亭去前厅,一边意犹未尽的议论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若不是你不许我俩过来看热闹,我们早就带人冲进水笛儿的院子了,真是想想都生气,那水笛儿仗着自己是国师的义女,就真的当她能只手遮天了不成?国师义女又如何?就是国师犯错了不照样要被……”
“咳咳!”司徒笑灵快人快语,一时说顺嘴了,等她反应过来不妥时,急忙收声。一旁的张宁清想用咳嗽声掩盖那些话,却是让她俩都更加尴尬。
“我没关系,你们不用这么避讳我的心情。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了,如果我始终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那我如何能开心的生活在现在呢!”长亭笑着宽慰二人。
无论是张宁清还是司徒笑灵,都是她真正的朋友,她自是看到了过去十多天,因为她被冤枉的事情,她们是多么生气愤慨了。
“你们不是嫌我之前没有第一时辰通知你们,让你们错过了一场好戏吗?稍后前厅可是有一场精彩的反转大戏,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呢!”
长亭说完,鬼鬼一笑。
看的张宁清和司徒笑灵具是瞪大了眼睛。
反转大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