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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68章 浑然不知

      虽然是隆冬,篮球场上打篮球的几个男生却只穿着一件,成谶黑色的长袖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俞时直接穿着篮球服,他的头发随便甩一下都是汗水。向晟戈穿着黑色卫衣,他的汗水被他藏在衣服内。成谶在投出最后一球后,他向篮球场边的长椅那儿走去,拧开矿泉水瓶盖大口喝着水。向晟戈也走了过来,他坐在成谶旁边,双手搭在椅背上,瘫在那儿仰着脸一动不动。俞时捡起篮球装进网兜里向成谶他们走过去,他拿起成谶放在一边的矿泉水喝了起来,一口气喝完还抖了抖瓶子。成谶拿起衣服站了起来,“走吧。”
    成谶和向晟戈走进宿舍的时候,俞时像往常一下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他们的寝室,一进门俞时像个交际花一样跟正在打游戏的李鸣打着招呼,又跟正在学习的卜屹打着招呼。向晟戈脱去衣服先溜到浴室里洗冷水澡,一盆凉水浇下来的时候他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俞时在外面嗷嗷大笑,受他的笑声感染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寝室里充斥着浑厚的男生的笑声。
    “肾哥,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是你这个活猪特怕凉水浇啊!”俞时站在浴室门口打趣道。
    “空哥,你见过我怕的样子吗?总比你这种孙子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好啊!”向晟戈在里面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向晟戈经常在大冬天洗冷水澡,大概是仗着室内有暖气,隔三差五就洗个冷水澡,每次冷水浇下来的时候整栋楼都能听到他的嚎叫声。
    “我要是敢挑战,咱怎么说?”俞时抱着胳膊站在浴室门口继续说道。
    “你要是敢站在阳台上洗冷水澡,不,只要浇上一盆冷水,我向晟戈包你一学期的伙食费!随意吃!”向晟戈大言不惭道。成谶看着他们逗趣地聊天笑了笑,旋即他找好衣服出了寝室门,他去公共浴室洗澡。
    “肾哥,此话当真?!”俞时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两眼放光。
    向晟戈拉开浴室门走了出来,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肾哥一言,草泥马难追!”
    “我来当公证人!”李鸣一局游戏结束后他拿下耳机,走过来说道。
    “我也可以当见证人。”卜屹坐在桌子前低着头看书,他举起手附和道。
    “小鸟,接水!大盆接!”俞时吩咐道。
    “好嘞!”说着李鸣拿起向晟戈的不锈钢洗脚盆开始接冷水。俞时脱了篮球上衣穿着个裤衩站在阳台上,李鸣把一盆水端到俞时面前,只见俞时左右转转,扭扭腰又甩甩胳膊做了会儿热身运动,然后他将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并发出响彻云霄的嘶吼声,声音震惊大片宿舍楼的同学,很多人跑到阳台上寻找声源,时不时讲着脏话,走在去公共浴室的成谶也被这嘶吼声吓了一跳,他停下脚步望了自己宿舍阳台一眼。
    向晟戈抿着嘴,抱拳点头,一副“我敬你是条汉子”的表情。李鸣在旁边激烈鼓掌,不断叫好,卜屹呆愣地看着俞时,他机械地推了推眼镜。俞时的举措让在场的人委实佩服。后来,向晟戈真的包了俞时一学期的伙食费,时不时,李鸣也在里面蹭上一两顿。
    成谶洗完澡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擦着头发,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皮肤尤为白皙,好看的下颚骨线条在歪头时更加清晰可见。擦完头发他向置物柜走去,刚打开柜门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坏坏地笑了笑。
    “还健在吗?”路霓风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地问道。
    “废话!”成谶用肩膀顶着手机,他坐在沙发凳上一边穿袜子一边回。
    “不是,你们北方那么冷,我这不是怕你冻死了嘛!”路霓风笑着回道。
    “你冻死了吗?”成谶反问道。
    “没有啊,你都没冻死我怎么可能冻死!再说我有腿毛护体!”
    “你可能不知道,北方有暖气,不瞒你说,我现在穿着一件长袖衫坐在室内。”成谶得意地回道。
    他这句话让路霓风瞬间觉得自己蠢到学校了,转而他岔开话题,路霓风问成谶在学校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生。但是成谶却告诉他,他遇到一群不错的兄弟,经常一起打篮球,关系也挺好,所以他觉得以后也没有必要再联系路霓风了,两个人就这样互相调侃好长一段时间。
    “成谶,你对什一到底是什么感觉?”路霓风在电话那头终于将他打电话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成谶穿好衣服收拾完东西走出浴室,问道。
    “你就说你到底喜不喜欢什一?”路霓风继续追问。
    成谶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这座城市的夜晚,同样是冬季的夜空,它跟清和却有着很大的区别。尽管路霓风很直白地问成谶,但成谶什么也没有回答。最后两人又回到胡扯的话题上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怎么样?”坐在路霓风旁边的乐星辰问。
    “他什么也没说。”路霓风将手机放进口袋,答道。
    “成谶到底在想什么啊?我觉得他明明就是喜欢什一啊!为什么一直不说呢?而且……”说到这里,乐星辰停了下来,她看了看路霓风,“什一哥哥刚刚去世,我真希望有人可以陪着她……”
    “这种事情有的时候是不需要刻意去安排的,你也别操这个心了,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好,而且什一的性格你应该最清楚,她大概也不需要这种安慰。”在路霓风说到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好时,他突然想起他和乔夏夏的事情。路霓风看了一眼乐星辰,他试探性地问道:“星辰,你……知道我以前有女朋友吗?”
    乐星辰霍地从路肩上站了起来,她瞪圆了眼睛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有前女友的?小学?初中?”
    “不是,是高中……”路霓风小声地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我什么时候跟丢了?你抽空谈的恋爱吗?”听乐星辰这么一说,路霓风不禁笑了起来,他觉得乐星辰真的是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的女生,确凿无疑了。于是路霓风打住了话题,他牵着乐星辰的手笑着说:“骗你的,我送你去寝室吧。”
    “骗我的?骗我……”乐星辰半信半疑地看着路霓风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成谶挂了路霓风的电话,他回到寝室时,俞时已经回去了。他将换洗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投了几个币之后转身走进没什么人的楼道间。手机屏一会儿被他按亮,一会儿又自动熄灭,他就这样反反复复按着直到衣服洗好。
    成谶枕着胳膊躺在床上,他在想刚刚路霓风说的话,“你对什一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对什一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不禁念叨出来。
    “什么感觉?”向晟戈听到成谶在嘀咕什么,忽地趴在他床边问道。
    “对什么?”李鸣跑过来凑着热闹。
    成谶斜睨着他们俩,然后伸手摸了摸两人的脑袋,像摸宠物狗一样,宠溺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没说话。向晟戈见他不打算说,用手指在他腰上戳了一下,成谶一咕噜坐了起来,他指了指向晟戈又指了指李鸣,“你去关心自己的妹子去!你去玩你的游戏!”说着他又躺下去将阿语书盖在脸上。
    卜屹抬头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扶了扶眼镜吟道:“泰戈尔说,树木脉脉情深地凝注着它美丽的倩影,却永远无法将它捉住。”
    “泰戈尔还说什么了?都说来给成谶听听!”向晟戈一只手抓着栏杆,歪着身子看向卜屹问。
    “泰戈尔还说,让我的爱如阳光般将你拥抱,并赠你璀璨的自由。”卜屹一边写着什么东西一边随口答道,对于泰戈尔的那些语录,他仿佛烂熟于心。
    “成谶,你听见没有?”向晟戈看着成谶问,可是成谶没有任何反应,向晟戈一脚踩在梯子上麻溜地爬上了成谶的床,成谶霍地坐了起来,阿语书掉在床上。要不是李鸣扶在旁边,整张床差点倒了下来。
    “你干什么?”成谶看着他问。
    “上来严刑逼供!”说着两人在一张单人小床上打了起来。最后成谶摆脱了向晟戈的纠缠一溜烟跑到宿舍楼大门口,他走到门前的长椅边坐了下来。冬天,成谶看着自己呼出的气体与冷气交融形成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他的嘴巴和耳朵都冻得红红的。他掏出手机又像刚刚一样按亮,等它熄灭后再按亮,反反复复。终于他拨通了什一的号码。
    “打电话什么事?”电话那边什一大口呼吸着冷空气问道。
    “没事儿啊,日常联络友情!”成谶笑着说,听到她大口喘气又问道,“你在跑步?”
    “没,刚刚在打篮球!”什一回道,她叉着腰在球场边走来走去。
    “打篮球?你和谁?男的女的?”成谶急忙问道。
    “男的,一个社团的!”说着,她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看着不远处篮球场上正在打篮球的韩觐洲。韩觐洲偶尔向什一这边瞟上一眼,时不时比划几下手语问她来不来。
    “你打篮球不应该找我吗?怎么跟别人一起打篮球?还是和男生!”后面那句话成谶将声音压得很低,小到什一有没有听到他都怀疑。他不知道,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尽是不满与不悦。
    “你又不跟我一个学校,那你来,咱俩玩!”什一在那边鄙视道。
    成谶没回话,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是啊,我们不在同一所学校,你会遇见新的朋友,建立新的朋友圈体,纵使我很想带你去打球,距离不允许,现实不允许。”
    “喂,你在干什么?”什一问道。
    “奇行种……”
    “嗯?”
    “你能别和其他男生打篮球吗?打篮球不免会产生身体对抗,你们女生力气太弱,容易受伤……”成谶用一种奇怪又温柔的语气说着,一度让什一感觉她是不是接错电话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行行行,我不玩了还不成吗?怎么跟我哥……跟我……”什一顿了顿继续说,“以后我想打篮球就找你行了吧,你包捡球我包投篮!”
    “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我不是一直都是练习投篮吗?也没跟别人对抗过啊?”什一小声嘀咕着。
    听到什一这番话,成谶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笑容在他的脸上漾开,像个获胜的孩子一样露出整齐的白牙,温暖的笑了起来。向晟戈从宿舍出来的时候看见成谶坐在长椅那儿打电话,他对成谶竖起中指,转身和一位女生离开。
    什一对成谶那句“你能别和其他男生打篮球吗?”的话并未多想,而后她真的用行动给了肯定的答复,在后来的大学生活里,她除了做篮球记录员的事情,再也没跟任何人一起去打过篮球,每次韩觐洲喊她的时候,她都拒绝了,而且她全然不知自己是受成谶那句话的影响。在什一的潜意识里,她只是为了与韩觐洲唱反调。
    人们总是在无意间受到另一个人的影响,下意识里接受另一个人的观点,而自己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