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恬若就认真的听起课来了。
    可是若雨却看出来一丝不平凡——她似乎感受到了恬若笑容里的一种情感……
    那是一种名为悲伤的情感。
    若雨倒是有些不懂，明明笑的那么灿烂，为什么眼底却是一片凄凉与悲伤？
    可是她的思绪很快就被老师的说话声给打断了，然后若雨摇了摇头，让自己别多想这些没用的。
    而宫寒夜看到恬若的笑容后却是陷入了沉思，他见过那种悲伤到绝望的眼神……
    就在他的妹妹宫兰浠身上，那天被上官九月拒绝后，她喝酒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就像是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一样，只想要一种狂欢，死亡前的狂欢。
    宫寒夜不明白为什么苏恬若会有这样的眼神，其实只是在眼底有那么一丝丝而已，但是宫寒夜善于捕捉别人眼底里存在的东西，所以很轻易的看到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在忧虑中，那就是苏锦，苏锦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恬若的变化，也很清楚恬若的笑容有多美。
    可是她就是讨厌这幅面孔。
    另外苏锦感受到了很严重的威胁感，因为她发现似乎宫寒夜也对苏恬若有点兴趣。
    虽然她不知道宫寒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兴趣，但她也不需要知道，她只知道，苏恬若又多了一个值得她讨厌的理由。
    要不是为了楚家的家产，谁又有兴趣管苏恬若的死活？
    ……
    一天过去了，恬若没有回答任何人问她为什么离开和去了哪里这两个问题，她只是在微笑。
    在不熟悉的人眼里，这笑容阳光灿烂，十分绚丽夺目，可是在熟悉的人的眼里，似乎多了一种感情，只是具体是什么，除了宫寒夜还没有人猜到。
    不过这位熟人之一的上官九月却根本没有发现，他还陷在恬若回来的高兴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任何不对劲，反而觉得这样的恬若很正常。
    然后几天就这么过去了，只是上官九月还傻乎乎的没有想到恬若的笑容究竟有多么的不对劲。
    可是若雨却似乎想到了别的，那种眼神，她似乎见过，在一个梦里，她身穿一套不知道什么朝代的衣服，用着哪种眼神，看尽世间的沧桑。
    那个梦太真实了，以至于刚做那个梦的时候若雨一度以为那是真的，原本已经在记忆中淡化，可是看见了恬若的眼底的那种眼神，她又想了起来，而且一想起来，她的手链似乎还会散发出一种十分微弱的光芒，只是那太微弱，微弱的连若雨都不知道是真的有还是幻觉。
    不过最后若雨都归为了幻觉。
    而恬若，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好每一天，她从未这般笑过，感觉很不真实，可是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
    再后来，她也已经忘了，笑容是她的面具，还是她本来的样子。
    又过了几天，连宫寒夜也已经看不出来恬若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劲了，恬若已经把她的内心深深的隐藏起来了。
    而所有人，也都开始觉得，恬若这样，是正常的。
    只是若雨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