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聊了没几句，车就开到了拍摄地点附近。
    风尚香选的拍摄地点还算隐蔽，而且拍摄方没有进行宣传，所以没有记者围过来问东问西。
    风尚香的拍摄总监和摄影师以及服装师热情地接待了叶恩心。
    因为时间紧，所以服装师的助理很快就带叶恩心去化妆换衣服。
    而之前说要看广告拍摄以增加自己经验的宋凡诚，却在车停下前和叶恩心提出在车里等她。
    叶恩心虽然知道宋凡诚的企图，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司机照顾好宋凡诚。
    为服装代言，拍摄服装广告很辛苦，进程缓慢。
    而且这个导演要求苛刻，叶恩心累的够呛，才换来他一个幅度不超过两厘米的点头，连笑容都没有。
    在休息的空当，叶恩心问风尚香的服装师：“我的助理说原本这个服装不是我代言，这是你们后来找的我的经纪人谈好的，所以你们这个品牌之前让谁代言了？”
    两个服装师面面相觑，显然有些尴尬。
    “这个……我们不方便说。”
    叶恩心立刻就猜到了，“叶冰卿，对吧？”
    服装师讳莫如深，看了一眼导演，小声说：“这是你自己猜的，可不是我们说的。”
    叶恩心有些奇怪，说：“这有什么的，不就是叶冰卿最近的风评不好吗？换人很正常啊，毕竟衣服这种品牌最怕代言人有问题。”
    一个服装师看了看导演那边，压低声音说：“不是风评问题，是拍片导演和叶冰卿合不来。”
    这句话勾起了叶恩心的八卦之心，她问道：“合不来到什么程度？”
    另外一个服装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导演不能听到她的名字。”
    “这么严重啊？”
    两个服装师看导演在那边看照片，也知道叶恩心和叶冰卿关系不好，于是索性坐下来和她一起八卦。
    “那是我们拍过的最累的广告和宣传片。”服装师想起这个都一脸虚脱。
    叶恩心这次明白了，直接指出问题的关键：“最严格的导演，遇到了最懒散的演员。”
    “对对对。我们拍了好多天，很多次，拍了很多张照片，最终以两个人骂起来为这场合约的终结点。”
    另外一个服装师接话道：“我们也觉得结束挺好的，合作过才知道，居然有那么难搞定的明星。整个一事儿妈……”
    叶恩心回想起叶冰卿那个死样子。什么资本都没有，就敢耍大牌。
    不，叶冰卿那个不叫耍大牌，她只是不分场合的无理取闹，有一点不高兴了就怠工。
    这样的人，叶恩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当了她五年的经纪人，而且还能活着拍戏。
    “对了，那你们有没有叶冰卿照片的成品啊？”
    有共同的敌人，就等于是朋友。
    而且长得好看的人，就比较容易让人卸下防备，所以其中一个服装师找出自己手机里之前保存的叶冰卿拍的照片给叶恩心看。
    叶恩心就看了一眼，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四个字：惨不忍睹。
    要情绪没情绪，要状态没状态。
    不说叶冰卿现在的风评如何，就是这样的代言照片发出去，“风尚香”这个牌子就算是完了。
    以前都是叶恩心无所不用其极地调动叶冰卿的情绪，勉强能让她进去工作状态。
    现在恐怕没人能做到了。
    叶恩心想了想，说：“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提议总部把叶恩心拍的代言照片发到网络上……”
    服装师打断叶恩心的话，诚恳地说：“我俩很珍惜这份工作。”
    “我是说，在我的照片成品发出去后，你们可以想一个类似状态决定外表这样的主题，然后把我们的照片一起作为对比发出去，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点子，你俩可以考虑考虑。”
    拿着手机的服装师看了照片良久，然后说：“嗯，正好恩心姐和叶冰卿长得还还挺像……”
    外人以为叶冰卿和叶恩心是亲姐妹，但叶恩心知道叶冰卿是领养的。
    所以当叶恩心听到服装师这话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挺奇怪的。
    “手机借我一下，我看看。”
    果然，照片上叶冰卿的眼睛和嘴与自己的简直一模一样。
    而自己的眼睛和嘴是遗传父亲的……
    叶恩心的心里猛地一惊，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正要细想，服装师叫她：“恩心姐，导演叫开始拍摄了。”
    叶恩心只好把这个想法放到一边，认真地拍照片。
    等一切都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叶恩心腰酸背痛，换下衣服后在化妆间坐了好一会才才歇过来一点。
    慢悠悠地上车后，叶恩心看见宋凡诚都已经睡着了。
    犹豫了一下，叶恩心还是叫醒了宋凡诚。
    “宋导演，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宋凡诚兴致勃勃地说：“当然是去吃饭，我知道一个特别好的法国餐厅，今天带你去吃。”
    叶恩心犹豫了一下，说：“导演，咱们吃快餐行吗？我真的很累，都要坐不住了。”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请你吃快餐我有点过意不去，而且……”宋凡诚害羞地笑了笑，说：“而且，这毕竟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叶恩心险些从小沙发上掉下来，“约会？宋导演，您是不是对约会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开车的司机和后面坐着的两个保镖差点笑出声音来。
    叶恩心说话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宋凡诚更是尴尬，他的脸涨得通红，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咱俩第一次出来玩。”
    “快餐也挺好吃，我知道有一家快餐店特别好，我们这次就去那吃……”
    宋凡诚忽然打断叶恩心，说：“那下次再一起出来的话，我们去我推荐的法国餐厅吃。”
    “好。”叶恩心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然后对司机说：“到长青路那边的高中，那里有一家快餐店特别好吃。”
    一行人到快餐店时，附近的高中还没有放学，所以店里没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