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徐嘉沐含着心疼地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脑袋揉了揉，轻声问道：“吃饭了吗？”
    桑纪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忽地跟着傻笑了起来。
    她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吃了。”
    徐嘉沐沉默了几秒，“可是，我还没吃。”
    桑纪闻言，愣愣地抬头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耿直道：“哦，那吃啊！”
    徐嘉沐启唇想说什么，但看着她单纯的小脸又合上。
    顿了会儿，他才吞咽着口水继续道：“你……要陪我去吗？”
    “啊？”桑纪呆呆地同他对视着，“好啊……”
    不知道是刚刚的嚎啕大哭，还是其他的什么因素。
    桑纪觉得她和他之间的感情似乎缓和了不少，但也变得尴尬。
    就好比现在，她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情感去面对眼前的男人，是爱还是偷偷爱？
    两人垂着头，抿着唇，各怀心事地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等了十分钟，桑纪有些站不住了，她挪动脚步看向别处。
    正巧，从公园散步回来的老夫妻，对上她的眼。
    满头银丝的老奶奶摆动着双手，朝她露出和蔼的笑容，“小姑娘，在等车吗？”
    桑纪稍稍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也扬起甜美的笑容，点头道：“嗯。”
    “和男朋友逛街呀？”老奶奶目光游到徐嘉沐高大的身影上，笑容更甚，“小伙子不错，跟我孙子有得一比。”
    “不……不是。”桑纪彻底傻了，撇了眼徐嘉沐的神情连连摆手，“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哎哟，还没追到啊？”老奶奶笑出声，“那还是没我孙子好，我孙子都快结婚了。”
    “呵呵——”
    桑纪干笑了两声，垂着脑袋，脚尖不停地划着水泥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已经羞得抬不起脸了，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徐嘉沐一眼。
    站在老奶奶身后的老爷爷背着手，像是责备老伴却更像打趣桑纪。
    他板着脸，瞪着老奶奶语气严肃道：“都在胡说些什么，看把别人小姑娘羞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桑纪：“……”
    要不要那么真实？
    她心里叹了口气，明明前一秒恨不得钻进洞里，下一秒便不得不抬起头，装作看星星的模样转动着脑袋。
    看到这儿，老奶奶得意地昂首，哼着声加快脚步，“别人小姑娘胆子大得很。”
    “……”
    老奶奶路过他们的时候，在桑纪身边站住了脚步，抬手指着对面马路，“小姑娘，去那边等车吧！”
    桑纪不解。
    老奶奶抿唇，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她收回手，看着车来的那头，道：“这边去的是郊区，来往的车子少。那边还通另外一条街，走的车子就多点。”
    桑纪了然，眼眉弯弯地笑着，“谢谢奶奶。”
    “小事。”老奶奶似是害羞，摆了摆手便挽着老伴继续往前走。
    而全程无动静的徐嘉沐待老人走过后，伸手抓住桑纪温热的小手，牵着，趁没车的时候大跨步穿过马路。
    徐嘉沐放开她好一会儿，桑纪才回过神，接收着无意间酿出来的蜜，甜甜的很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