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桑纪紧张地抱着腰部，怕身上的照片像烟盒那样突然掉了出来被徐嘉沐看到。
    她慌张地摇着脑袋，抬头看向他：“我累了，想洗澡睡觉，你可不可以出去？”
    桑纪的眼眸里含着泪光，显得楚楚可怜。
    而在徐嘉沐眼里，不过是以睡觉做理由赶他走罢了。
    徐嘉沐目光一沉，眼底倏忽间透出危险的气息，嘴角勾起笑哼道：“是有多累？”
    他的嗓音比刚刚凉上几分，那语气像是在讥讽她。
    桑纪愣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他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他顺手带上的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桑纪心颤，身体滑落在地上忍不住地哆嗦。
    看着他这么决绝地离开心里泛出淡淡的失落，可不就是她让他走的吗？
    桑纪呆愣了会儿，咬着嘴唇站起身，拖着脚步走到门口反锁，再拿出剪刀走到床边挨靠着床沿坐在地上，把怀里的照片全拿出来。
    十二张，全是她不良照片，有抽烟的！有喝酒！有喝醉后被陌生男子搂在怀里的！也有白花花赤果的……
    方寒蕾，全都是方寒蕾设计的！
    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如她们所说是带着目的性接近她，然后威胁！
    桑纪咬着牙齿，拿起剪刀将照片一点一点剪成碎末，直到再也无法拼凑出来才停下酸涩的手。
    她说这只是部分，那到底拍了多少！
    桑纪绝望地将脑袋枕在床沿，仰望天花板。
    -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她从零钱盒里面拿了七十六块揣进兜。
    中午午休，昨天驾着桑纪去六楼女厕所的女生来了，她笑得古怪但不丑，亲昵喊了声：“桑纪！”
    这回桑纪像是学乖了，捂了捂口袋确认有一小叠零钱后才站起身。
    听别人喊她宁姐，她也跟着别人喊：“宁姐。”
    翡宁受用地点了点头，抬手揽上她肩头带上六楼压在墙上，“带了多少钱？”
    桑纪哆嗦了两下，快速掏出钱双手递过去，对上她眼睛的时候，挤出几滴泪水：“这是我这个星期全部的零食费了。”
    看着她快要吓尿裤子的模样，翡宁冷笑了一声。
    她恶狠狠地抽过由一块五块和两张十块组成的七十多块钱，然后侮辱性地打在她的脸上，“家里那么穷？”
    桑纪腿软坐在地上，小鸡啄米般点头。
    翡宁看着她水嫩的脸瞬间不爽，猛地抬脚踹上她的肚子：“你当我们是傻子？每天豪车接送，会穷得只有几十块吗？”
    翡宁骂完，又用力地补了一脚。
    像是打得不爽，直接扯着她的衣领，拖到厕所里围着桑纪拳打脚踢。
    桑纪抱着头，边哭边解释：“不是，那是我爸爸。他是有钱人家的司机，每天偷用老板的车接我回家……”
    她说着说着就变成“呜呜呜”声，也不反抗等她们打累了才缩到墙边。
    翡宁弯下腰，厌烦地拎着桑纪的衣领被迫与她对视，“那你想办法拿钱啊！偷啊！抢啊！几十块钱，还不够我们吃饭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