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暴力？”顾沅沅捏着那张照片，“那剩下的四个人呢？你的脸色怎么那么惨白？”
    “老板，我拖户口局一个朋友查了一下，剩下的四个，都死了。”秘书笑得很难看，“两个是溺死的，一个被撞死，一个被大火烧死，而且都是两年前的事情。我觉得不是巧合。”
    “可能真的是巧合。”顾沅沅随意的说，“你当刑警真是摆设吗？现在这个社会杀个人那里有那么容易。要想杀人天衣无缝，不被查出，需要很高的智商。比如我老公那样的。”
    秘书配合着笑了笑，“您老公要是去犯罪，这个城市就不得安宁了。您还是看好他，让他好好挣钱吧。”
    顾沅沅打了一个哈欠，“你放心，他要是犯罪，我肯定是旁边帮忙的那个！网友那边什么风向？”
    “高阳的工作室在带节奏，卖可怜人设，全网都在心疼高阳，谴责凶手。凶手的家里被人肉了出来，每天门口都被堆满了花圈。”秘书调出一张门口堆满花圈的照片，“不管事态怎么发展，对高阳是很有利的。高阳的工作人员依然在联系我们公司，想要和我们签订合同，您要考虑一下吗？”
    顾沅沅对高阳继续想和自己谈合作这个消息感到意外，她把平板塞到秘书的手中，拿起策划文件，“现在高阳正在风头上，加入我们公司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我有一个很爱吃醋的老公，帮我转告高阳那边的工作人员，我并不想合作。”
    “好的。”秘书立刻给高阳的工作人员发邮件。
    顾沅沅看完策划文件，让秘书叫上策划部又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会议，零点过后才离开公司。
    出了公司就看见纪宸停在路边的车。
    顾沅沅拉开车门，对纪宸说，“我以前看小说看电视看新闻，都觉得当总裁很闲的。想要谈恋爱就谈恋爱，想要去旅行就去旅行，想要登山就去登山。一年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潇洒，为什么我那么辛苦？”
    “你要是能培养出能帮你管理公司的团队，而且团队之中的人能相互掣肘，你也可以爱养花养花，爱钓鱼钓鱼……”
    “爱包养情人包养情人。”顾沅沅从保温盒中拿出个三明治，咬了一口。
    纪宸单手开车，一边手把豆浆递给顾沅沅，威胁，“我开着车呢！别刺激我。”
    接过温豆浆的顾沅沅翻了个白眼，“说得倒是简单，按照九年制算，我现在就是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孩子，你让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去做大学课程，你还不如让我去跳江。跳江多简单呀，蹦下去就行了。再说了，你见过有三明治配豆浆的吗？这是什么跨界搭配！”
    “炸油条的时间太长了。”纪宸喝了一口顾沅沅递过来的豆浆。
    “你还会炸油条呢！”顾沅沅两眼放光的盯着纪宸，“那你会做包子馒头和花卷吗？”
    “理论上是会的。”纪宸看了一眼后视镜，加速超过前面的那辆车。
    顾沅沅拿出手机查看在和纪宸说话的时候响了好几声的消息通知，“理论上会是什么意思。”
    “知道做法，但是没做过。”纪宸一般吃的都是西式早点，油条包子这些，只有在纪家吃早点的时候，会吃，没吃过几次，也不觉得味道好到能让他亲自下厨做的地步，所以就只知道步骤，不会做。
    顾沅沅回复了消息，顺便脑补了一下纪宸做油条的画面。不过不管怎么脑补，最后都会变成纪宸拉油条的画面，就放弃了脑补，并没有继续油条话题。
    她换了一种学生和老师问问题的语气和纪宸说话，“最近几年配音演员逐渐被大众得知，被大众喜爱，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做配音演员的项目。”
    “你要是觉得可以，可以做。”纪宸很喜欢顾沅沅这种喜欢挖掘新的方向的思路。
    顾沅沅打了一个哈欠，茶虽然可以提神，比起咖啡来说还是差点意思。她被路边的暖灯光一照，更困了，“我让策划部试着写一个方案给我，这件事要做没那么简单，要一点一点慢慢来。”
    “下周一我们开会，你要来听吗？”纪宸扶了一下顾沅沅快要撞到车窗的脑袋。
    “啊？”顾沅沅其实并不是很想去，仔细想了想，摆手，“去能学到管理思路的方法，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看董事会勾心斗角，心累，不去。”
    她撑着两边的扶手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打了一个哈欠。用力眨了眨眼睛，把被打哈欠逼出来的眼泪逼回去，“每次这种时候，我都无比庆幸，我只是管理几个小公司，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不然我得烦死。你真的不觉得翻吗？”
    “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可以思考一下人生，想一下你。”纪宸把车开进小区，“自己的眼光怎么那么好，找了一个不怎么喜欢吵架的老婆。”
    听着前面挺开心，越往后面越觉得奇怪的顾沅沅，指着自己，问询纪宸，“你这是在夸我吗？”
    “夸我。”纪总该自恋的时候还是要自恋的，冒着会被老婆揍的风险，也要自恋。
    “我真是找了一个好老公。”车停下之后，顾沅沅拉开车门，“我买的衣服都到了吗？”
    纪宸开了门，“都到了，在衣帽间，还要再多买一些吗？”纪宸给顾沅沅倒了杯温水阻止了她从冰箱拿饮料喝，“有点少。”
    “嗯……”顾沅沅算了一下自己买的衣服等，“不用了，喜欢的牌子新出的这一系列衣服我都不是很喜欢，目前也没有很喜欢的单品。我好饿！想吃海鲜面，你炒的。”
    纪总解开衬衫腕扣，撸起衣袖打算好好发挥，但是上天并不给他发挥的机会，冰箱里没有海鲜了。
    所以一个小时候，顾沅沅洗澡吹干头发下楼就听见门铃声响，开门就看见逍遥抱着一个环保的纸袋站在门口，笑着对她说，“这是老板需要的东西，老板娘再见。”
    逍遥还很体贴帮顾沅沅关上了门。
    顾沅沅抱着纸袋，“难怪工资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