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魔莲印记
整个人化身暗夜中的鬼魅,魅惑丛生。
沈嘉正在对抗无边冒出的众多黑影,一道杀气铺面而来。沈嘉手起剑落,整个身子纵身一跃,腾空而起,剑气所到之处皆是烈火。
熊熊的红色焰火给这暗色的夜幕增添了明亮的色彩,南翼的那边也是如此,银白色的剑身之上萦绕着烈火一般的元气,给这无边的暗夜点燃了战斗的第一把火焰。
“火焰有怎样,暗夜之光仅凭你们这些火焰是无法侵蚀到的,别做梦了。”暮光手中的长剑应声而起,脚踏妖姬从沈嘉身后一刺而来。
剑身之上生出无边的暗红色妖姬,好似花藤一般,将沈嘉的腰肢缠绕起来。
沈嘉本欲转身,谁知这人竟然还会夜藤花,此时腰身被缠,沈嘉半分也动弹不得,手中的灼夭剑高高举起,五色的光芒从天而降,映照在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之上。
夜藤之上生长着暗红的妖姬,在紧紧交缠在一起,吸食着沈嘉的血液,她只觉得自己越挣扎却缠的越紧,好似要将自己的血肉缠绕进去一般。
五色的光亮从上空中照射在藤条之上,将上面附属着的红色妖姬尽数毁灭,只剩下带刺的藤条。
“你倒是有点本事,怪不得让泽漆那小子束手无策呢。”暮光手中长剑随风而至,沈嘉浑身萦绕着淡淡的金色光亮,将身上的藤条一根根脱落下来。
沈嘉抬手拿起灼夭剑,湛蓝色的眸子仿若冰湖般寒冷,带着阵阵凉意,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一步步走来。
“暗夜之神?不过是那些畏惧你的人给你起的称号罢了,要我说不过是一个只敢在黑夜中猖狂的跳梁小丑罢了。”沈嘉手中灼夭剑之上隐隐可见莹白色的光亮,一道道光波随着沈嘉行走的步伐将至,光波之下隐藏着的是带着尖刺的冰凌。
一道道光波之下皆是寒冰杀气,朝着暮光席卷而来。
“冰凌?不愧是雪山圣女,这寒冰之气来的轻易,寒冷刺骨呐。”暮光手掌中红萦绕着丝丝黑气,单手便接了过来,冰凌在手中融化,化为一滩冰水,只剩下遍地的寒凉。
无边的黑暗之下像是重压一般笼罩在这千万人的身上,黑影之下,无数的修士从半空中落下,灵墟宫下尸横遍野。
“夫人!我们的人和雪山的人打起来了,死伤严重,就连楚大人都受了伤,要不要撤回来?”邀月此时正候在幻灵姬面前,一脸恭敬。
“你可看清了,此时开战的乃是雪山和灵墟的军队?这漫漫长夜,我们灵墟可真是热闹的紧啊,这么快就急不可耐来找我了。来者是客,既然来了,便出来吧,躲着也不是你的风格呢,至少你父王不是这幅模样。”
幻灵姬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在琉璃灯盏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魅惑。
“灵姬夫人还是一样的敏锐,被焚天关了那么些年却还是修为不减,如今看来,那人也是没什么本事,只知道关押却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可以直接废了修为,可见,他心中还是有你的吧。”
灯盏的光影之下,一个高大的影子渐渐显现出来,吓得恭敬在一旁的邀月打了个激灵。
“邀月,你先出去候着,看看外面打的如何了,让灵犀殿下去主持局面,省的灵墟宫外伤尸横遍野,这也太不体面了。”幻灵姬修长的指尖勾起面前的茶水来,水波荡漾,形成一圈圈淡淡的涟漪,将舒展开的茶叶变得朦胧起来。
“夫人不愧是上古时期之人,遇事毫不慌乱,你就不想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吗?”泽漆一双漆黑的眼眸将面前的幻灵姬打量了一眼,缓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来这里还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秉承你们魔族一贯的风范前来找一些事情,打破灵元之中的和睦吗?趁机夺回,充当你们的地盘,可是泽漆,志不在高,当年你父王未能完成的事情,你以为就凭你,可以完成的了吗?”
幻灵姬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眯了眯眼眸,将手中的茶水放下,抬眸看向来人。
泽漆一头黑色的长发在身后披散,上面隐隐可见萦绕着的暗红色光亮,他缓缓抬起眼眸,在淡淡的琉璃灯盏下,漆黑的剪瞳之中,满是冷意。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归根结底,您还不是当年投靠了魔界,如今细细算来,您也算是魔界的一个元老了,不遵从也就算了,哪里还有打压的余地。难道夫人忘了,但凡是有投靠魔界之人,须得刻下一个魔莲印记,终生受魔尊统治,夫人如今人老了,这记性也是不好了,竟然将这等大事都给忘记了呢。”
泽漆缓缓起身,琉璃灯盏的淡淡光亮照射在他的长发之上,好似镀上一层淡金色的温柔光晕,那光晕之下的漆黑眼眸却像是无尽的深渊一般,只看一眼,便能让人沉沦。
“泽漆,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泽渊说的?我乃是你父王亲自招揽之人,你这任魔尊时没有办法对我做什么的。”幻灵姬瞧着渐渐起身而来的泽漆,神态自若,但眼底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了的慌乱。
“是啊,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对于你,我可能没有办法,可是你别忘了,那一年,你的儿子若雷晏为了寻找你的下落,可是亲自渡过幽冥海与我结盟,你说生来警惕的我难道会忘了魔莲印记吗?”
泽漆已然走到了幻灵姬面前,眼底的深渊越发魅惑,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盛着盈盈之光。
幻灵姬眼眸一动,抬手之间,站在眼前的那人身影微动,宛若水中一团散开额墨,倐的就消失在了她面前,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脚底一动,消失在大殿之中,朝着风涧殿而去。
守在门口的移星看着瞬间出现的幻灵姬吓了一跳,微微颔首。
“雷晏殿下可有出来过?”
“奴婢一直守着,从未见过有人出来,也没见过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