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蝴蝶刀斩
“沈嘉?哦,不,现在的你已经是被天山王室除去身份的人了,我应该叫你九奈才是。可惜了,就算用了战神九奈的名字,你以为你真的就是战神了吗?你以为在白啼眼中你就是他所仰慕的主人了吗?啧啧,你救了他,他还不知心里怎么想的呢。”
一句话正正击中沈嘉的所想。
她湛蓝的双眸渐渐变得幽暗,如同寒冰下的深渊一般。
凛冽如寒冰的游霜剑瞬间便触到素衣的肩头,剑头一歪,在她的躲避在还是割下了一绺发丝,从空中缓慢飘落下去。
发丝悠悠落地,素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落下去的哪里是发丝,分明是自己的颜面。
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自己绝对不能后退。
萦绕着黑气的长剑高高举起,黑色的光波如同利剑一般朝着沈嘉的所在而去。
沈嘉悄然一笑,动作迅敏,躲了过去。
素衣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手掌处暗蓝色的闪电喷涌而出,编织成一张闪烁着暗光的大网从沈嘉头顶降落。
她自知躲不过去,剑锋一变,浑身萦绕着莹白色的气流,在触碰到大网时,瞬间化为冰凌,正好支撑住电网,而自己则从缝隙中闪了出去。
“你!”素衣大怒,收回长剑,双手结诀,天边阴风阵阵,黑云遍布,一条条闪电纷纷锁定了沈嘉的所在。
素衣站在不远处高台的残骸处,狂风吹起她的衣衫和乌发,嘴角勾笑,双手指挥着闪电一次次朝着沈嘉劈来。
“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出我手掌心。”
沈嘉本欲保存实力,只得左右躲避着,谁知着闪电竟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定格在了自己身上,如论跑到何处,都紧紧追着,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算了。”沈嘉心中暗叹一句,躲避的同时手指处白色光波闪现,一个转身,瞬间对上了素衣的暗蓝色闪电。
两相对峙,不分高下,白色的光波对上暗蓝色的闪电,光亮瞬间包裹了整个练武场,两人面色凝重,一方天地一分为二。
被淡金色包裹着的白啼面色紧张,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场中两人的对决。
一侧的天禧凝望着白啼的目光所至,一双手指紧紧扣着地面,眼眸中皆是恨意。
“又是你,九奈,为什么大家的目光总是放在你身上,明明我才是天山的骄傲,为什么你来了就一切都不一样了,就连白啼师兄他,眼中心里满满都是你的样子。”
两人的光波时强时弱,周围的魔兵和天山弟子的战斗仍在继续,乌云之上的黑袍人转身看着身后的魔兵,一个挥手,全部倾巢而出。
局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越来越多的天山弟子被抬了下去,饶是尘绝等人也是一身血迹,纵然修为高深,遇上车轮战也会有元气体力跟不上的时候。
呼吸愈加沉重,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
弟子们的体力已经油尽灯枯,应该速战速决才是。
白啼静坐下来,浑身气流涌动,恢复着体力,就在最后一波魔兵降落之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手握一把黑晶石剑,和尘绝等人靠在了一起。
几个眼神交织,点了点头,白啼一声令下,剩余的弟子纷纷士气大振。
“天山弟子,誓死方休。”
沈嘉眼角朝着半空中而去,黑袍人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下方,眼看着又是一波的魔兵出现,她手指微动,白色的光波加大了攻势。
一轮轮下去,素衣嘴角渗出点点血迹,猛地一口,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去。
“上次放过了你,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逃走了。”沈嘉手提游霜剑,银白色的盔甲在暗夜中闪着光亮。
风声骤停,乌云尽散,一轮弯月从天边映照出来,清辉的月光洒在每个人的脸庞上勾勒出淡淡的轮廓。
游霜剑锋寒光乍现,一丝冷气,渐渐靠近了大失元气的素衣。
一抹高大的暗影从头顶处笼罩下来,她猛地抬起头来,沈嘉正噙着笑意,站在自己面前。
手掌中银光闪烁,一个用力,素衣便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层层灰尘,一如自己对白啼所作的一般。
她这时在给白啼报仇呢。
素衣挣扎着起身,用衣袖在嘴角处擦拭了一番。
还没起身,一柄泛着寒光的剑锋便朝着她刺了过来,剑锋杀气凛然。
这时,一道虚无缥缈的暗影,伸手捏住了飞驰在空中的剑头。
只用两根手指,游霜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形状,挺立在半空中,剑头定在手指过一寸的距离,那双手,骨瘦如柴。
“你终于动手了。”沈嘉看着挡在素衣身前,站在自己面前之人,淡淡一笑。
“你知道我是谁?”暗哑的声音响起,嗓子好似被火舌舔舐过一般。
“我不知道,将死之人不必知道姓名。”沈嘉收回游霜剑,闪烁着五彩光芒的灼夭剑从天儿降,落在沈嘉面前。
她伸手拔起插在地面上的灼夭剑,眉心处的五彩焰火熊熊燃起,如同活了一般。
“我只知道,对上你,须得全力以赴。”
“你倒有自知之明,那我得好好会会你了,要不怎么能对得起你的妄言。”
黑袍人手指处两片蝴蝶状的铁片扬起,一个抖指,射入地面之上,凭空长出一把暗色忠心处闪烁着暗红光亮的长剑。
那暗红色的光好似朵朵红色的蝴蝶在剑上飞舞,囚禁了般,怎么都飞不出这方圆之地。
“这把剑名为蝴蝶刀斩,对上你这等美人,最为合适。”话音一落,黑色的暗影拔起长剑飞快地从沈嘉身旁掠过。
第一个回合,沈嘉束起的银色长发凭腰斩断,就连银色的铠甲处也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凹痕。
沈嘉转过身来,眼眸岿然不动,那湛蓝的瞳眸却越发深沉。
这个人,她并不是对手,至少现在不是。
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这一回合,我便先让让你,当做见面礼,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黑袍人低垂着头,手指尖捏着银色的发丝,呼吸间便化为两朵银色的蝴蝶从半空中飞到了沈嘉手背上。
“银色的蝴蝶,倒是适合在白色的雪上飞舞,不过,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