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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129章 ,必会相逢

      这是个机会,和她联系的机会——他请客的时候出了那么大的事,如今尘埃落定,他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他果断拿出手机翻出那个从未拨过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才十点多钟,她或许在洗澡,或许在看电视。她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陌生号码她会接吗?有点担心呢。
    提示音嘟嘟响了一阵后,机械的女音告诉他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男人不死心再次拨过去。
    这么早,她不会已经睡了吧?她不是住在那个老师家里吗?有男朋友的人,这么早休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或者,她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不会的,萧潇的性格直爽,不喜欢会当面说清楚,绝不会故意不接电话。难道真的睡着了?
    第二次还是没人接。
    男人颓然放下手机,撑在墙上的手握成拳,狠狠捶了两下墙壁。
    这个男人很是英俊,刚进医院时就有很多小护士注意到他,打听后听说是陪着未婚妻过来的,还听说他的未婚妻摔了一跤,很可能肚子里孩子不保,如今见他这副伤心模样,顿时一堆人被他的痴情所感动。
    还没感动完,就见一个中年妇女飞快的走近,二话没说给了男人一个耳光。
    “邱谨言,你真不是个东西!”妇女指着青年破口大骂,“我女儿刚刚失去孩子,你就要要和她解除婚约,你……你怎么对得起她?!”
    脸被打得侧向一边,邱谨言抬手,屈指擦掉嘴角的血迹。
    徐母本来已经举起右手准备接一巴掌,谁知男人看了眼指节擦拭下来的血迹,突然勾唇笑了。
    极轻的,无比嘲讽的笑声。
    “你、你笑什么?”徐母咽了口唾沫,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下来。
    邱谨言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客气礼貌的,订婚第一次去他们家,被徐父指着鼻子教训,全程也没有发火,更别说抱怨一句。
    徐父跟她说,邱谨言虽然是邱家的少爷,可他毕竟不是邱家夫人所生,在邱家的地位不高,行事多要看人脸色,因而养成逆来顺受的性子——你只要气势上震慑住他,就不怕他会翻了天去。
    徐父私底下还感慨过,徐芊芊性子要强,做事雷厉风行,要制服邱谨言,绰绰有余。
    老公这么说,她一开始是不信的——在邱家没什么地位,人家好歹也是个大少爷,在他们家横着走还是很容易的。
    借着邱谨言来他们家做客的时候,她仔细观察过邱谨言,发现他真是个没什么脾气的,无论徐父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只是笑着应承,她也就信了自家老公的话。
    今天赶来医院,若是邱谨言一开始露出现在这样的神情,那一巴掌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打下去。
    “我很想知道,夫人你现在这么生气,是因为芊芊的孩子没有了,还是因为……以后不能名正言顺找我要钱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一提到钱,徐母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睛,眼珠子四下转动,气虚地说道,“别说的好像我们用过你很多钱!”
    “不多。”邱谨言掏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手指上的血迹,完了随手把帕子扔进垃圾桶,“先不说朝阳小区的那栋复式楼和九歌路的两个店面,就我给您买的车子首饰……也花了不少钱吧?”
    “那是你送给我们家的!”徐母理直气壮地说道,“你难道还想要回去不成?!”
    “怎么会?”邱谨言笑道,“邱家还不至于穷成这样,送出去的礼物当然不会再讨回来。”
    他似乎又回到了在他们家做客时的温顺模样,徐母稍稍松了口气,正想顺势教训他两句,就听到他继续道:“这些东西就当做我给芊芊退婚的补偿——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你们家再有人像今天这样大吵大闹,我总有办法,把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
    男人微微倾身,右手按在徐母的肩膀上,轻笑道:“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徐阿姨,那种滋味很不好受的,相信我。”
    笑眯眯地说完想说的话,男人没有再往病房看一眼,直接转身离开医院。
    走了两步,他停下脚步,低声道:“哦,对了,别再想着去打扰邱夫人——徐芊芊以后不能再怀孕,母亲绝不会同意我娶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你们去找我母亲,只会被她扫地出门。”
    徐芊芊以为她做的万无一失,其实他一直都看在眼里。
    她故意提出要跟他回家吃饭,故意在桌子上做出孕吐的样子,让邱夫人发现问题,逼得他不得不和她订婚。
    以前看在她怀孕的份上,他不和她计较。如今孩子没了,邱夫人必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他们若是再不知好歹地跑去邱家闹……
    “邱谨言!你、你和我们芊芊取消婚约,到时候后悔的一定是你!”等他的身影进了电梯,再也不见,徐母才马后炮地指着他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没良心的臭小子!我们家芊芊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骂完觉得不解气,徐母又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这才平复下心情,推开病房的门进去,就看到徐芊芊正大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两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到鬓发,消失无踪。
    “芊芊……”猜到女儿听到刚才的对话,徐母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忙走到床边坐下,安慰道,“别难过,邱谨言那个臭小子有眼无珠,错过你是他的损失,别难过。”
    “妈……”
    “你也听到他说的话,房子和商铺都给你,我们芊芊以后就是有房有店的老板,还怕找不到比邱谨言好的男人?依我看呐,这次也是因祸得福,让我们认清楚邱谨言的真面目,总好过结婚以后才发现,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因祸得福?”徐芊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喃喃道,“妈,你说我是因祸得福?”
    不给母亲回答的机会,她嘶喊道:“妈,我以后都不能怀孕了!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碰到比邱谨言好的男人又能怎样?人家会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回家吗?妈,那些房子铺子,是我用孩子的命和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换来的!你居然说我因祸得福?!”
    “芊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只不过,什么事我们都要往好的一面看……”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来女儿这么激烈的反弹,徐母手忙脚乱地解释着,害怕女儿会因为自己的话想不开而做出什么傻事。
    话没说完,怒火中烧的徐芊芊抓起脑袋下的枕头狠狠砸向她。枕头砸在脸上,硬生生打断徐母后面的话。
    “你出去!”徐芊芊指着病房大门说道,“你滚!滚出去!”
    徐芊芊刚动完手术力气还没恢复,枕头很软,砸在脸上并不是很疼。但徐母却觉得自己的脸被刀子一刀一刀划开,从脸一直疼到心头。
    她默默把枕头放回病床,悄无声息地转身走出病房。
    “我完了……什么都完了……”徐芊芊抱着母亲递回来的枕头,对自己往后的人生做出总结。
    很快,女人的自言自语变成压抑不住的嚎啕大哭,从紧闭的房门传到走廊里,徐母坐在走廊椅子上,几次站起,又重新坐下。
    ……
    清晨,玻璃外附上一层白色的霜,夏朝颜隔着窗户往外面看,临近新年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雪,到现在还没有停。
    “这算是瑞雪兆丰年吗?”女生喃喃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进了衣帽间,拖出自己新搬过来的行李箱,从行李箱夹层里翻出一封信和一个笔记本。
    东西都是在母亲留下的那个箱子里找到的,属于她外婆的遗物。
    信笺的大致内容,霍清珣已经跟她说过,至于笔记本,应该是她外婆未离开黎疆的时候写的。
    信里多记录些日常小事,有时候是黎族文字,有时候是汉字。
    她对黎语没有研究,对于黎语记载的那部分大多数都是一跳而过。汉语记载的则多是关于天气和风景,今天清晨醒来看到白雪皑皑的后花园,她突然想起外婆日记里关于雪的描写。
    外婆似乎不喜欢雪,她关于雪的描写不会有“未若柳絮”“银装素裹”……只要和雪有关的,都是一些极为压抑和不详的句子——脏,丑陋,故作干净,像坟头的白花……看来外婆很不喜欢下雪的天气,也不喜欢雪。
    女生翻看日记本,发现中间有一页被撕掉了。前后都是黎语,中间被撕掉的这一页应该是汉字。
    会是什么呢?外婆写了什么压抑在心底的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话,写完后出于各种原因,又把它撕毁了?或者,这根本不是外婆撕掉的,而是其他什么人在掩藏什么东西?
    夏朝颜正想发散性思维,就听到有人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三声。
    “朝颜,下楼吃早饭。”
    女生立刻把笔记本扔到沙发上,扑过去抱住霍清珣。
    “霍老师,你喜欢雪吗?”
    “没思考过这个问题。”霍清珣回答得很诚实,“不过,在清陵几乎看不到雪。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跟着爸妈出去滑雪,被漫山的白色惊艳过。”
    “我很喜欢下雪的天气。”女生回忆着小时候的事,说,“以前在孤儿院,只有下雪的时候,院长才会组织大家煮火锅——下雪的时候可以吃到肉……所以我很喜欢下雪天。”
    “所以你也很喜欢吃火锅。”霍清珣帮她补充完整。
    “嗯嗯。”小姑娘顺杆爬,“我们今天中午吃火锅吧霍老师?”
    “清汤?”
    “加一点点辣?”
    “好,决定了,清汤。”
    “霍清珣!”
    千里之外的黎疆,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睁开眼睛,白色铺天盖地,乍一看过去,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混沌的白,竟一时间辩不出明确的分割线。
    一身奇异白色长衫的男人站在一个简陋的小屋门口,伸出右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下雪了……”他看着满天飞舞的白色,呢喃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没有人回答他。
    “哦,忘了把你放出来。”男人回头看向屋子一角,那里靠着一个年轻人,低垂着头,胸口微微起伏,在一片天寒地冻中睡得极为安详。
    只不过当男人看过来后,他似是被什么东西惊醒,豁然睁开眼睛。
    他先是茫然的四下看了看,这才把目光移到门口那人身上。
    “呵,你居然把我带回来了?”身体无法动弹,裴琸干脆靠到墙壁上,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
    “为什么要杀了你?”男人反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可恶的笑话!裴琸狠狠瞪着那人,“十四年前的事,你,不,是你们村子里的人,做的那些混账事,你不会忘了吧?你好意思跟我说无冤无仇?”
    “哦,我记得又如何?”男人淡定地道,“你现在被我所擒,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又能奈我何?”
    “你……”难得被人噎得说不出话,裴琸脸皮抽动了两下,颓然松开握成拳的手。
    “你想找我们村子报仇?”男人走进房间,关上门,把炉火拨旺,淡淡道,“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个村子,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当年害你的那些人,除了我,全部死了——你的仇人,如今只剩下我。”
    “……”
    得不到回答,他看着炉火思考一瞬,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溢出一声轻笑。
    “如果祸及三代的话,你的仇人倒是还有活着的——那孩子很快会到达黎疆葛月,和我相遇,你仇人和恩人的后人,你也该见见。”
    “你说夏朝颜?”仇人和恩人……他知他说的是万俟兰——闻家于他有救命之恩,但万俟兰也是当年迫害他的村民的后人,所以他对闻家的感情很复杂,对夏朝颜和夏悦溪也是一样。
    “你见过那孩子?”青年露出微讶的神色,很快释然,“你们居然已经见过了……”
    “夏朝颜……会来黎疆?”这个人让他恨得牙痒痒,不过不得不承认,装神弄鬼这方面,他还是有点本事的。
    听到他的问题,青年展开自己的右手,刚才被他接住的雪花正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他看了一会儿,把它扔进炉火——晶莹的六瓣花还没接近火焰,便化为水汽消失在空气里。
    “命运注定的,总会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