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见人已经清醒了过来，也没有继续和薄靳深讨论这个话题，一同走上前。
    张青朗正处于混沌之中。下意识就低吟了几声。沙哑的喉咙配上脸上的伤口，十分狼狈。却无法激起别人的同情心。
    与他对张欣蕊所做的事情相比，这些皮肉之苦根本算不上什么。
    “醒了？”
    薄靳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青朗，仿佛在看一只蠕动的虫子，眼神里满满的只有厌恶之情。
    “我……”
    张青朗下意识就说出了话，听到自己能够正常发音之后，整个人瞬间从混沌的状态清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很大。
    林翰颇有耐心地在一旁解释了现在的情况：“你吞下去的药已经失去药效了。”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不过，就算恢复了声音，张青朗的声音也比平日里沙哑了许多。异常难听。
    “你知道是谁要向秦晚下手的。”
    “我不知道。”
    “你女儿现在已经回到她妈妈身边了。”
    薄靳深忽然转移了话题，实际上是要刺激张青朗。
    果真，这个办法非常有效。
    “杨青照顾不好她！”
    “照顾不好？”秦晚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难道你就照顾得好了？”
    “我……我当然照顾得很好。我每天接送她上下学，一直照顾她。学会煮菜做饭——”
    秦晚不耐烦地打断了张青朗：“如果你照顾得很好，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说你虐待她？”
    张青朗刚想开口解释。秦晚立即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不要出声。自己继续刚才的话：“不要狡辩，她身上的伤痕不可能是自己弄出来的。就算没有这些，光从你把她当作条件一样交换的时候，就是一种原罪了。”
    “呵呵。你们这群女的懂个屁！”
    被秦晚不留情面地拆穿之后，张青朗也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扭曲的表情和眼睛里燃烧着的怒火，让他整个人变得十分可怖。
    薄靳深对此没有丝毫的耐心，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人立即走到了他的身边，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注意你的处境。”
    薄靳深冷声提醒了张青朗一句，要他明白，现在他们可不是在平等地谈论某些事情，而是处于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
    张青朗应该要求饶，不是高高在上说这些垃圾话。
    “嘶——”
    鞭子落下的时候，张青朗的头皮一阵发麻，尖锐的疼痛从身前某一处炸开，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
    “杨青看不起我，杨家人更看不起我。我做这些有什么问题？！难道我的自尊就不是自尊了？！”
    张青朗没有丝毫的悔意，尽管疼痛已经让他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都很困难，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想发泄自己内心的怨恨。
    “你们高高在上，没有经历痛苦！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做的一切，没有人会理解你。”秦晚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有些可笑，“认同你的，也都是变态罢了。”
    就算是再泯灭人性的人，殴打自己的女儿这样的事情，也鲜少有人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