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主动走到了薄靳深的面前，好奇地问道：“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应该是那个女孩的原因，他把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了。”
    原来在房子内。翰森确实是想要保护张欣蕊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了口。
    “有有用的信息吗？”
    “不太多。”薄靳深轻轻摇摇头。“和上次见到莫晓晓知道的差不多，都是没有见过上面的人。任务也都是通过加密的邮件发布的。”
    秦晚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不远处的翰森，他半蹲着身子，好好查看张欣蕊是否因为刚才家中被突然闯入受到惊吓，以及他们是不是不小心伤到了她。
    “这不像你的风格。”
    片刻之后，秦晚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是什么风格？”
    薄靳深的视线也落在了翰森和张欣蕊的身上。正好朝着阳光，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
    秦晚没有片刻犹豫，直白地说道：“冷漠无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这就是全部了？”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秦晚故意这样说，在薄靳深即将皱起眉头的时候，又突然补充道。“但这是之前的看法。”
    薄靳深这才侧目看向秦晚，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再如以往那样疏离，看上去和多年前没有什么差别。
    “现在呢？有什么改观的地方吗？”
    “一点点。”
    “比如？”
    “翰森能够从你手中完好无损地走出来，也是因为张欣蕊吧？”
    秦晚能够看得出来张欣蕊对这个人的依赖。
    如果翰森真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一个小孩子又怎么会亲近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呢？
    何况。在听到张欣蕊谈到张青朗的事情。秦晚内心更能确定，翰森一定对她不错。
    “为什么这样想？”
    薄靳深继续追问，似乎想要从秦晚这些碎片的回答里，拼凑出她眼中完整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你知道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吗？就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就是我之前对你的看法。你甚至足够冷漠。可以漠视生命之中任何感性因素。”
    秦晚边说边观察着薄靳深，这句话说完。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还点了点头，表示对她观点的认可。
    “但自从你告诉我真相之后，我把很多过往的碎片都拼凑在了一起。我想是我想得太多极端了一些，人是不可能像神明一样不带感情的。我是，你也是。”
    秦晚没有展开详细的说明，却足够令人信服。
    “或许是你再一次低估错了呢？”
    “你就这么想我觉得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吗？”
    听到这句话，薄靳深勾起了唇角，心情颇为不错：“只是想听听你真实的看法罢了。”
    “没有绝对的善，没有绝对的恶。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在许多附加的条件下，有的选择看上去残忍却是唯一的选择。”秦晚的声音变轻了一些，似乎是边思考边把自己想说的说出口，语速也放缓了许多，“所以当你把事实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和你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