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瞥了一边的张欣蕊，小孩子看上去像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略微有些害怕。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偶尔悄悄看向他们。
    “她……”
    薄靳深转头。犹豫了一下。
    他们的问题都是围绕张欣蕊展开的，可能直接又残酷。并不是适合小孩子听的东西。
    秦晚也觉得让她在这里不太合适，但一屋子里的人，除了她自己以外，都是五大三粗的打手和一个冷漠的薄靳深。
    “我带她出去，你问就好。”
    边说着，秦晚走到了张欣蕊的面前。主动蹲了下来：“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不要……”
    张欣蕊小声地拒绝了秦晚，身子也往后缩，并转头看了翰森一眼。
    薄靳深抿了抿嘴唇。他向来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小孩，看到张欣蕊的反应，转而就看向翰森。
    翰森很快就明白了薄靳深冷冷的眼神里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只好看向张欣蕊，声音柔软了下来。朝着她说道：“你先和她出去一下，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真的吗？”
    张欣蕊怯生生问了一句，得到了翰森肯定的答复：“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好吧。”
    她这才愿意看向秦晚。
    秦晚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张欣蕊却不敢牵。手下意识还往后缩了一下。
    明白张欣蕊的害怕，秦晚也没有强迫她，收起了自己的手，指了指门口：“我们出去吧。”
    两人走出了破旧的房子。秦晚顺手把门关上。
    “周边走走好吗？”
    张欣蕊还是有些害怕，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秦晚的后面。
    “你不用太紧张，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那翰森会有事情吗？”
    张欣蕊打断了秦晚的话，以一种与表面完全不相符合的勇气问出了口，虽然声音带着些颤抖，但还是很认真地看着她。
    秦晚是一个不愿意对小孩子说谎的人，但她也不知道薄靳深究竟会对翰森做些什么，一时之间没有回话。
    “要怪的话，要怪我的爸爸。”
    没有得到秦晚的回答，张欣蕊再一次开了口，更坚定了一些。
    “为什么是你的爸爸？”
    秦晚脚步停了下来，颇有些惊讶。
    从孩童的世界来说，父母几乎是他们的依赖，最重要的人。
    但是张欣蕊却把这一切认为是自己父亲的过错，替翰森解释。
    “一切都是因为他才发生的。”
    “他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知道。”张欣蕊点点头，“他说他了解了很多，我不会受到伤害。”
    秦晚顿了一下，从张欣蕊的嘴里，她再一次听到了和张青朗嘴里完全不一样的信息。
    “也知道你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吗？”
    秦晚尽量委婉且模糊地提到那个时候的事情，不想刺激到小孩的情绪。
    “嗯。”
    得到这个回答，秦晚皱起了眉头，内心充满了对张青朗的厌恶。
    他一直都在撒谎，到了最后。
    秦晚再一次蹲下，看着张欣蕊的脸。
    虽然和翰森过得不算好，头上的两个辫子扎得也不对称，但能看得出来翰森有精心照顾她，衣服都是整整齐齐的，脸也是圆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