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总算有了一个大概。
    张青朗在找不到女儿消息的情况下，正好碰上了来赌场的薄靳深和秦晚。
    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为了调查粉末的下落而到达这个赌场，所以才故意接近了他们，试图利用他们对赌场的陌生，以及对关于自己女儿给秦晚下过药的事情，来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之后再卖惨，想要找到自己女儿的下落。
    如果薄靳深和秦晚能够处理掉这个赌场。那就再好不过。
    要不是莫晓晓曾经和薄靳深打过照面，他们或许也没有那么快确认这个钢琴老师有问题。
    而刚才那通电话，多半也是让事情调查得更自然一些。怕他们找不到方向，同时也是确定今晚不见的莫晓晓并不是到了他们手里。
    安排得很巧妙，只可惜还是出现了差错，让秦晚和薄靳深发现他真正的目的。
    “你和赌场，有什么关系？”
    张青朗的事亲秦晚基本弄懂，转而提到了另一个问题。
    “我和rose是好朋友。所以我知道赌场里面的消息，以及交易的物品。”
    “赌场存在多少年了？”
    “这几年才开始的，但是早在这个之前，是以其他行事在运营着。”
    秦晚沉吟了片刻，继续询问：“那么，你的boss和赌场的人有关系吗？”
    从莫晓晓很快就放弃挣扎，愿意告诉他们消息的时候，秦晚就一直在想，这个做事滴水不漏的boss，究竟为什么要选择莫晓晓来作为手下。
    身手一般，反侦察一般，就算聪明了一些，但比她聪明的人也不是没有，意志也不够鉴定。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她会弹钢琴，也能够接触小孩子，为boss提供小孩子让他们做一些出其不意的行动，也未免太勉强了一些。
    张欣蕊是张青朗主动和他们谈判的，虽然在此之前。一定是有人想到了利用小孩，正好让想要报复杨家的他自己送上门来。
    如果在能力一般的情况下，想要被留下来，那可能是莫晓晓手上的资源。
    难道是赌场？
    “赌场以前的交易，是不是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接触到？”
    “是。”
    “你是不是其中之一？”
    因为莫晓晓和rose的关系，能够轻而易举地和他们联系上。
    “是。”
    又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所以当初莫晓晓被留下的时候，是因为boss看中了她和赌场的关系。
    在那个时候，极少数人接触到的黑市，有着很丰富的毒药。这对任何一个组织来说，都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建立合作关系，有了靠谱的中间人，自然能比其他人快一些。
    “翰森的地址给我们。”
    莫晓晓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起来。
    “自身难保，就不要替别人考虑问题了。”薄靳深看出来她的犹豫，立即冷声讽刺道。
    “在北城山城区的普通民宅内。”
    “林翰，去查。”
    得到有用的消息，薄靳深立马吩咐了林翰。
    林翰点点头，快速地走处了仓库。
    边走便掏出了手机。飞快地打了一通电话，开始布置起了任务。
    “这么多年，你难道没有关于boss的猜测？”
    秦晚还是不认为，莫晓晓对此一无所知。
    “蒙着眼睛，闻不到味道，处理过的声音。我怎么辨别？”
    “人讲话，是会有习惯的。”秦晚却不这样认为，“每个人的思考方式不一样，逻辑也不一样，自然说话也是不一样的。再加上语气、语调、习惯用语等，即使变过声，也是能够查到的。”
    “秦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能够注意到这些细节。何况就算知道了这些习惯。我生活之中只要没有频繁接触过这个人，我又怎么注意到？”
    莫晓晓不过是金字塔最底端的人群，而站在顶层的人。两人生活重叠的可能性并不太大。
    “毫无想法？”
    “毫无。”
    莫晓晓很肯定，眼神也不闪躲，直视着秦晚。想要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为什么？”
    “当初被薄总抓到的时候，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此结束了。但是，半路突然被boss的人带走，说我只要好好听他的话，就能够保我周全，我自然乐意。这几年也没有被人发现，只要偶尔做一些事情，大部分时间我还是当我的钢琴老师，我觉得挺好的。”
    秦晚对着莫晓晓的这一番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究竟是太知足了一些，还是真的有些愚笨了。
    “之前派你来抓我的人，又是谁？”
    薄靳深在一侧。再一次开了口。
    既然现在这个boss什么信息都没有，倒是可以问问当初想要杀死自己的人。
    “孙氏的人，早就已经因为其他事情破产了。”
    因而后续追查消息的时候，也没有人考虑到孙氏。
    算是阴差阳错。
    话问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现在也不过是寻找到翰森和张欣蕊，再考虑如何把她背后boss的事情引出来。
    还有。处理欺骗了秦晚和薄靳深的张青朗。
    薄靳深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们来到仓库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秦晚余光瞥见薄靳深的动作，也就问了一句：“几点了？”
    “十一点半。”
    “那就先这样吧。”
    反正也问不出太多的消息，秦晚决定离开。
    两人迈步，刚要走出去，却又被莫晓晓叫住。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
    秦晚还以为她又想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询问了一句。
    但是，莫晓晓只是问道：“你们得保护我，这是我告诉你们这些信息的条件。”
    “这里就是最好的保护。”薄靳深冷声回复。
    “不行，我——”
    薄靳深快速打断了莫晓晓的话：“你可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丢下了这么一句，两人没有在理会莫晓晓，走出了仓库。
    “留着引出身后的人？”
    “既然莫晓晓每一次见到boss都是被人蒙着眼睛，吃了药，那就说明对方知道她很有可能会泄露消息，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如果是莫晓晓骗我们的？”
    秦晚随口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演技还没有人能够好到这个程度。”薄靳深却不这样认为，“我倾向于说的都是实话，否则这个说法，其实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