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秦晚如期接到了程衍的电话。
    “秦小姐，资料已经全部复制到了芯片内，文件加密的密码等一会儿你过来的时候自己输入就好。你什么时候有空？”
    “都可以，程先生方便的时候就好。”
    “那一个小时之后你过来，电话挂断后我把具体的地址发给你。”
    “嗯，好。
    秦晚本想挂断电话，却听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之后，又询问道：“萧潇会和你一起过来吗？”
    “不会。她还要处理温氏的事情，暂时不能过来。”
    今日其实萧潇并没有什么工作，就是按照往常到办公室罢了。最多不过是管一管温庭森这个不老实的小孩。
    上一次见面秦晚就看出萧潇很是勉强，为了自己才答应下了程衍的条件。
    他那日没有要求今天萧潇在场，秦晚便尽自己可能让程衍的想法不能实现。
    自己虽然没有弄清楚他们过去的事情，但是秦晚至少不能让萧潇被动拉扯到这个局面自重，面对她或许并不想面对的人。
    因为经历过，所以对萧潇的情况更加感同身受。
    “那就现在这样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沉了一些。但秦晚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处理好的芯片和加密过的文件，除此之外，所有附带的事情她都不上心。
    手机响了一声，是程衍发过来的地址。
    时间就定在一个小时之后，地点是市中心的某栋办公楼。
    秦晚按照具体的位置，提前一些到达了楼下。
    “小姐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一进大楼，就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前台柔声询问。
    “有，两点钟，和程衍先生会面。”
    “可以告知一下您的姓名吗？”
    “秦晚。”
    前台小姐点点头：“好的，请稍等。”
    说着就打了个电话，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秦小姐，程总在十八楼等您。沿着这条路右拐就是电梯。”
    “好的，谢谢你。”
    秦晚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目光却始终黏在她的身上。
    她好奇地回头，却一切如常。
    得到的只有前台小姐的照例询问：“秦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事。”
    秦晚摆摆手，再一次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异常之后，这才转过拐角，走到了电梯门口。
    被人盯着的感觉已经消失，秦晚只当自己是多想。
    十八楼。
    电梯门刚打开，一位高挑的女士站在门口，看见来人露出了一个笑容，客套且疏离。
    “请问是秦小姐吗？”
    “是我。”
    秦晚点点头。就见女人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程先生的助理，他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您了，请跟我来。”
    手臂伸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助理带着秦晚绕了几个转弯，走到了门口。
    “就是这里了。”
    敲敲门，助理提醒了办公室内的人一声，要见面的人已经到达门口后，这才打开了门。让秦晚独自走进去。
    这群总裁的办公室都是相似的装修，落地窗展现了整个北城的风貌，站在高处俯视一切，能够满足他们关于权利的幻想；昂贵的桌子与价值不菲的吊灯，一侧的书架上堆满了关于商业的书籍，巨大且柔软的椅子里坐着一个不动声色的冷脸裁决者。
    唯独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是办公室内多出的好几部电脑，还有随处可见的高科技产品，大概是程氏的最新研发。
    “秦小姐，请坐。”
    程衍让秦晚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转向秦晚，指了指它，说道：“往里面输入密码就可以了。”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输入密码的界面。
    秦晚刚要输入，却又被程衍打断。
    “秦小姐。在你输入密码之前，先稍等一下。”
    “嗯？有什么事情吗？”
    看在秦晚是萧潇朋友的份上，程衍难得说了一些话。让她安心。
    “办公室的监控我暂时关闭了。电脑也很安全，一会儿也不会记录下你输入的密码。如果之后真的发生了泄露，跟我。跟程氏都没有任何关系。”
    秦晚抬头看了一眼程衍，他的神色认真，话虽然很简略，却让人不由地相信。
    或许当上总裁的人，总是有一些特质在的。
    “好的，我知道了。”
    她点点头，继续了先前被打断的动作。
    “密码最好不要设置与你个人信息相关的，太好破解了。”
    键盘声之中，程衍提醒了秦晚一句。
    “知道了。”
    很快秦晚就输入好了密码，确实和个人信息没有太大的关系，是她曾经大学毕业写过的剧本内的一句经典台词，鲜少会有人知道。
    按下确认键。秦晚将电脑重新转回了原来的方位。
    程衍快速地在电脑上敲下了一串代码之后，关闭了所有的程序，从电脑的一侧拔下来一个类似读卡器的装置，抽出了一张很小的芯片。
    “这是你的芯片，所有的内容都复制到了里面，也进行了特殊的处理。如果没有你的密码。破解的程度很低。”
    虽然程衍很是谦虚，但是这个极其复杂的代码，世界上或许鲜少有人能够暴力破解开。
    接过程衍递过来的芯片，只有指甲盖般大小，很适合随身携带。
    秦晚由衷地感谢了程衍。
    “不用感谢我，我做这些，只是因为你是萧潇的朋友。”
    否则，就算是出再高的报酬，给再诱人的条件，程衍也不会答应做这件事情。
    “我知道，但是既然你花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这句谢谢还是需要说的。”
    “对了，还有你的硬盘。”
    秦晚接过之后，心中的不安总算是消散开。
    至少东西全部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不过秦小姐，虽然我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但我知道这个硬盘并不常见。就当作我给你提一个醒，注意安全。”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那我想今天的会面就可以结束了，麻烦秦小姐走的时候带上门。”
    “自然。”
    程衍自然地结束了这一次会面，不多聊什么。
    和他的几次见面可以看出，除了萧潇，他似乎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在他认为不重要的事情上面。
    秦晚起了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