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太后试探
花风瑾怎么忍心欺负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赶紧说道,“你已经很厉害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英勇,最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绿篱愣了下,怔怔看着花风瑾,怎么听,他这话都不像是在夸人。
花风瑾干咳了两声,“你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一会儿有人来接你。”
说完,背着手走出了房间。
虽然花风瑾这样说,绿篱心中还是有负罪感,她以前发誓要保护娘娘而奋发苦练,直到今日,还是不够吗?
……
此时,皇宫之中。
凤凉玥从太后宫中离开之后,太后便宣了太医,细细查问皇上身体情况。
结果,太医的疑惑,竟然和凤凉玥所说的症状完全吻合。
太后扶着椅子的手握紧,坐着都感觉头脑眩晕。
真的!那就是说,皇上的命,怕就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怕引起太医猜疑,太后什么都没说,也没交代,就让太医下去了。
“太后,奴婢给您揉揉吧。”
张嬷嬷在旁边伺候,已经听到了一切,震惊之后,就只能慢慢接受了。她尚且如此,可想,太后此时心境。
太后有头疾,这个时候一定又开始疼了。
感觉得张嬷嬷手上的力道,太后觉得舒服了许多,也能稍作思考了。
“如果太子妃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大楚的江山该怎么办。”太后叹息了一口气。
如今皇嗣争权夺位,在朝堂的就只有太子和五皇子君承武。
按道理太子继承皇位顺应天命,可太后知道,自己的皇儿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子。
“太后先不要想太多了,皇上的事情还没成定论,奴婢觉得还要派可靠的人查清楚才行。”
张嬷嬷在一边说道,手上力道适中,为太后缓解着头痛之症。
太后闭上眼睛,想着近来皇上反常的表现,怕是没什么意外的结果了。
眼下,首要之事,就如太子妃所说,抓到无极道长那样的妖道,说不定还有法子解了皇上身上的蛊毒。
忽然想到刚才提到的凤鸢血,太后以前也听说过,顿时警觉起来,传闻得凤鸢血可得天下,难道是如此用法?
太后坐不住,打算去见一见皇上。现在皇上已经不主动过来请安了,太后没办法,就只能亲自去了。
皇上正在大殿冥神修养,听到外面通传太后来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来。
但出于根深蒂固的孝道,还是气起身到外殿去迎接。
“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说道,“皇儿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有几日没有去看母后了。”
皇上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说道,“儿臣身体没事了,连太医都说,身体越来越强健了。”
听到皇上对自己身体信心大增,太后面色沉了下来。
“皇上,你告诉哀家,是不是在服用了无极道长给你的药丸之后,身体出现好转的?”
“是,如果不是无极道长的丹药,朕怕是都醒不过来。”皇上也没什么避讳的说道,“母后为什么追问无极道长的事情?”
太后精明的面上露出沧桑来,“皇上,你可知道无极道长给你吃的东西是何物?罢了,你不知道就算了,等到哀家把他抓回宫来,让他亲自告诉你。”
皇上诧异,“皇额娘,您在说什么!无极道长是得道高僧,怎么能被这般对待?”
太后冷笑了下,“什么得道高僧,不过是一妖道罢了,哀家已经让太子妃去办这件事了,哀家知道你不喜欢太子府里的人,但这次,你得听哀家的。”
听到太后果决的话,皇上神色愣了下,想到被自己截获来的信件,一开始确定的事情开始恍惚,似乎迷雾重重。
皇上蹙眉问太后,“太子妃在办的事情是您吩咐的?”
太后也不闪躲,直接说是,又说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身子一下就好了,世上难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丹药?那人人还不都得道升仙了。”
皇上不悦的看着太后,忍受不了她对无极道长的亵渎,但最终还是忍着没说什么,在现在的他心中,孝道还是重要的。
“母后,儿臣乏了,您先回去吧。”
过了半晌,皇上开口说道。
太后被皇上态度气的有些恼火,但看了眼皇上已经不愿在开口的样子,只好先将火气压下去,带着张嬷嬷离开了御龙殿。
太后走后,皇上揉着额头,忽然回想起一些他开始并未注意到的细节,他本性多疑,纵然心中对无极道长十分敬畏,现在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
尤其,他想起最近似乎有几次神思断片,事后常不记得之前在做什么。
不放心之下,又宣了太医来看,结果,还是如之前所说,一切如常。
皇上放下心,冷笑了下,这就是老天让他做大楚的皇,大楚的天。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兵部急报,说太子已经行军快到了边境。
朝堂上,大家赞誉太子之后,张阁老又做了出头鸟道,“皇上,既然太子还能帅兵,那就也不用和亲之计了。”
其实张阁老也不是十分想做这个出头鸟,只不过之前太子妃帮过她,这次开口相求,他就算硬着头皮也要上。
果然,皇上听后面色不快的冷了下。
还没开口,随后也有大臣附议道,“两军交战,自然是用不着和亲的,等把胡敌打服了,要什么没有。”
说话的是个口舌粗笨的人,却逗笑了大家。
皇上阴沉的面色没法发作,只说道,“自然是不用和亲,大楚之强大,何时要与那胡蛮子低头。”
朝臣中,有人勾了勾唇,低头不屑一笑,嘲笑这一国之君自打脸面,不过看起来也着实的有趣。
此人正是姜堰,他如今在朝堂上风生水起,与大小官员都十分亲密,因为本身有才干,也受人尊敬。
前两日,张阁老还同一些老臣说过,此子并非池中物,总有一日在你我之上。
不过听到的人都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纵然再有惊世之才,阁老之上,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