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一句耳熟能详的诗句,浅浅夏寂还满心欢喜的以为莫邪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就算不违背自己的家庭,一句动情的话,或者奢侈点的拥抱也足以了却白起那百年的期盼。
浅浅夏寂怎么也没想到,峰回路转会达到这样的境地,莫邪不似自己会冲动的义无反顾,反倒冷静的让人心寒,她的确有着无法割舍的家庭,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成了尘埃,她已经不在属于这个世界,也许下一刻她就要彻底的离开,为什么现在连一点点的温暖都不愿意留给白起,单单使用如此决绝的冷酷?
浅浅夏寂不明白,白起也是不住颤抖的到看着莫邪,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说,“明白?我怎么能明白,莫邪,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离开,再没有见过你一面,我回来过的,真的,是我没勇气再去靠近你,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破坏你现在所拥有的意思,我只是想在仔仔细细的看看你,记住你的笑容,难道这一切只因为缘尽,就应该彻底的消失么?”
“我有我的夫君,你想要的只能属于他,白起,我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们现在只能做朋友,其他的我真的无法给你,你我都不再属于这个尘世,当初的一切早该在百年前就以消散,执着只会让你无**回,你又何必如此呢?”浅浅夏寂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种状况,百年的相见,多少个日夜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莫邪无情的斩断,浅浅夏寂这个局外人都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更何况白起。
白起脸上写满了失魂落魄,却诡异的扬起了惨烈的笑容,苍白的面容上一双已经彻底黯淡的双眼呆板的看着垂首的莫邪,老天是给了他一个重新面对的机会,却并没有给他一个想要的结局,他已经很努力的去证明自己的心意,只求在离开这个尘世之前获取一星半点的记忆,却没想到这份记忆会是如此残酷,百年换来的决绝比当初失去莫邪的那一刻更加深入骨髓,痛不欲生。
连连摇头的倒退,白起不知道用什么样的面目来对待此时此刻的莫邪,他不想现实如此破坏自己假象当中的刹那,纵使梦在这一刻支离破碎,白起也想自欺欺人的选择逃避,不等浅浅夏寂反应过来,白起已经掉转脚步径直冲出了迷宫。
“白起!”浅浅夏寂喊出声,急于追出去的同时,却正好迎上了白起回避的目光,泛红的眼帘,极力压制却显得流光泛滥的双目,浅浅夏寂知道这个时候追出去绝对会看到自己不应该看到的一幕,可她还是耐不住脚步想紧跟而去。
“恩公请留步,让他去吧,现在你跟去应该不太合适。”浅浅夏寂这才刚刚转身,莫邪的声音却是在身后响起,她也注意到了白起的异样,她也清楚浅浅夏寂的犹豫,可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浅浅夏寂双眼渐寒的扭转过来,怒目看着莫邪说,“不太合适?你也知道不太合适,他没有勇气去追求你,但是他等了你上百年,他当年是做错了许多,你有必要这样对待他么?他一直坚信着你并没有忘记他,他一直以为你和她的感情是真非假,他要的东西并不多,他不会耽误你什么,更不会伤害你,为什么你连一句让他开心的话也不愿说出口,他千方百计来到这里,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你需要这样来证明你的贞烈么?你也知道你的家已经不做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离开这个尘世之前,你就是当做善事也不愿意么?”
浅浅夏寂并不是在贬低白起,为他争取什么,感情不能强求,只是浅浅夏寂难以相信白起口中所说的两小无猜,相偎相依,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莫邪凭什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深爱他的男人,就算不爱也用不着这样决绝的对待。
莫邪并没有出口打断浅浅夏寂的话,只是静心等待她对自己的一番训斥,眼中满是认真的说,“我和白起之间的事情,恩公还是不要多管,如果你觉得救我是个错,那么你也可以放心,我夫妇二人接触到阳气,最多只能存活一个时辰。”
莫邪摆明就是把浅浅夏寂撇出她和白起之间,一直以来浅浅夏寂都以旁观者清的身份来自立,却没想到此刻会是如此的按耐不住,干将莫邪不过一个时辰的生命,就算她想发泄的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必要,冷视着莫邪说,“不要叫我恩公,没有白起,我根本不会插手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见到你这样冷血的人,恕我告辞。”
这个时候的浅浅夏寂已经彻底忘记了这里是游戏,甚至连还处在一个任务当中也是全然不知,她只是知道她不想再逗留哪怕一分钟,至情至性的干将莫邪,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原来是如此自私的只在意自己,这样的神话,浅浅夏寂另可从来不曾知晓。
“不管如何,是恩公两次救我夫妇,就算你不愿意逗留,我二人也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只是还有几事相求,还望恩公应允。”这一次留下浅浅夏寂的并不是莫邪,而是一直处于后方的干将,急步上前,轻轻拉过莫邪的手,言语满是恳请的看着浅浅夏寂。
“你觉得我还会帮你们么?”浅浅夏寂对干将莫邪已经是深恶痛绝到了极致,若不是怕伤了他们,白起会更加痛苦,她恐怕连一个时辰的时间也不会给他们。
“缘由天定,恩公和我夫妇有缘,我想你就算拒绝,也是会有一样的结果。”干将似乎打定了主意浅浅夏寂一定不会拒绝他们一般,浅浅夏寂却冷眼相向说,“那你说说看,我告诉你,只要能不做我就一定不做,这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恩公不想做的事情,我夫妇决不阻拦。”干将并不在意浅浅夏寂的警告和冷视,嘴角依旧带着古井不波般的笑容说,“恩公能来到这里并非偶然,既然见过我师傅,想必应该是被他误认为是我了吧?”
“你怎么知道?”这件蹊跷的事情,浅浅夏寂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现在干将可以一语道破,想必并非偶然,游戏不比现实那么容易认错人,npc更是如此,这件事肯定是事出有因。
“和我能认出恩公是一个原因。”干将看出浅浅夏寂有了些许兴趣,不急不慢的说,“恩公和我等有缘又在于此,当初师傅怜爱,不嫌弃我天资笨拙,待我如同亲生子女一般,更是将师母临终所制一对雌雄剑穗赠与我,这对剑穗由特殊香料所炮制,虽没有强大的力量,却也能驱邪避凶,你可能闻不出那特殊的味道,但对于我和师傅而言却是格外清晰,两者相近味道会更加旺盛。恩公当初只带了其一,师傅应该就是觉得亲切才会托付于你,现在两者皆在身,却不知道为什么难辨你的身份,师傅思念心切,认错也是在所难免。”
因果循环,不管当初浅浅夏寂如何哄诈欧夜思,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打从浅浅夏寂遇到那只蟾蜍儿子,直至答应了树袋熊前去偷看袭击boss,以及接下来发生的所有,这些看似毫无轨迹的事情,却被老天爷梳理成了完整的始末。
浅浅夏寂很不愿意承认这些莫名其妙却强行联系起来的事情,现在看来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但她的确不能否认这世间真的存在着一种叫做缘分的所在,这是人力所无法违背的存在,却让浅浅夏寂得失良多,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厌恶这份缘分,因为发生的种种联系太多,有着她不愿意提起的,更有着她无法割舍的。
“师傅已经年迈,虽说早年得到机缘寿命长于一般人,但毕竟时光催人,膝下无子,只有我们这些不孝的劣徒,我不敢为难恩公太多,只求恩公能够转告师傅他老人家一句话,是徒儿不孝,无法赡养他左右,让他担忧,若有来世,定当寻得他老人家,不求在为师徒,为仆为畜,也要伺候他百年。”干将此刻笑容依旧,可眼底闪烁的认真却让浅浅夏寂稍稍有些动容。
一切机缘都是因为这对是师徒而起,欧夜思孤独一人,却为众多徒儿所累不得安然终老,虽说为人让浅浅夏寂很是郁闷,但也着实肯定,浅浅夏寂的确没有理由去拒绝让这样一个老人心安的要求,毕竟她失去再多,能有现在的实力,收获那么多值得珍惜的也是拜这一切所赐。
“欧夜思曾经传过我神鉴术,怎么也算是我半个师傅,只是一句话,我可以带到,一朝为师,我可不会那么忘恩负义。”浅浅夏寂不会随意迁怒于他人,她厌恶的只是莫邪的决绝,如果连这样一份安心都不能给欧夜思,那么她自认为和莫邪的冷血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答应下来至少还可以嘲讽一下莫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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