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齐了？管家让厨房赶快上菜。”周宁的速度还真是快，林凡那沙发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周宁就换了身干净衣服神清气爽的从斜旁门外走了进来；听着周宁的声音，餐厅里周家兄弟和林凡两人都站了起来，林凡之所以站起来迎接一下是出于晚辈对前辈的一个尊重。
    “都站起来干嘛，都到餐桌上来坐下；你们两个站起来，弄的林凡也跟着你们一起站起来了。”周宁心情非常好，从进来到现在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散过；他笑着招呼几人在餐桌两旁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周楷身上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的表情：
    “诶，周楷？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印象中你还是个有些虚胖的小胖子，但是今天再看你没有想到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型男了！我跟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样，潇洒帅气，上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早就想跟你说说你这体型的事情了，但是觉得你还小没有必要在乎那么多，没想到你自己也意识到了，改过来了，非常好。”
    “管家，催一下厨房。”周升听着周宁一个劲儿的夸奖周楷，他心里着实憋的难受，但是又不能表现出什么兄弟不和的端倪，他就只有转身喊一声管家借以宣泄此时自己内心郁闷的心结。
    “我最近在打篮球，为了能取得更好的成绩所以对身体素质要求也重视了起来；现在比以往生活的更健康了一些，也感觉整个人的精神也上来了。”周楷笑着回话，别看周楷说话的样子淡定自若的，实际上他顶着周升坐在一旁的压力和周宁说笑，桌子地下的双脚紧张的绷的直勾勾的，虽然没有看着周升但是他的脑海里都能想象到周升死盯着他的冰冷的目光。
    “说到篮球，林凡说的省级冠军就是篮球比赛吧？我说你小子拿了个冠军怎么也不跟我这个做父亲的分享一下你的喜悦？”周宁笑着说道。
    您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喜悦啊？周楷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如果自己的父亲真关心他的话或许自己的母亲就不会死的那么冤枉了。周楷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笑笑没有说话；一旁的林凡见状把话茬接了过去：
    “虽然我现在很少去学校，不过周楷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在学校里做班长非常有领导能力，在球队里当队长也非常尽职。虎父无犬子，我看周楷就是个天生的领导啊！”林凡有意的在周宁的脑海里打造周楷的新形象。
    “哪有什么天生的领导，父亲不也是一步一步摸爬滚打起来的；我们周家人讲的不是天赋，而是努力。”周升插嘴道。
    周宁点点头：“周升说的对，林凡你也别这么夸孩子；周楷现在取得的成就是个好的开端，我原来小时候上过几年书而已，但是那几年读书的时候在班上也是做小领导的，这点周升就不如我和周楷了，在学校里领导没当成倒是成了混混头头。”
    “爸，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说。”周升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自己原本是想把话题扯开的，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反倒是让周宁在心里比较了起来。
    “林凡今天特意来一趟我周家恐怕不只是交代一下周楷明天接受采访的细节吧？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众人谈话间，厨房已经把做好的食物端了上来；打开餐盘上的铁盖子，香气四溢，萦绕在温暖的屋子里。周宁可不是个不经世事的小伙子了，他抬起头来淡淡的望着林凡，询问林凡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这晚辈在前辈面前永远都是晚辈，在您面前和在常老面前一样，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们那双眼睛。”林凡摇摇头，脸上露出破为无奈的表情，笑着说道：“不瞒您说，我这次是来和您借人的，雨中集团的发展现如今的情况我想您也知道，各个方面都需要帮助。我也希望今天能从您这借到个人才。”
    周宁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是眼眸已经从林凡的身上移开，脸上的笑容此时此刻也成为了他虚掩自己内心情感的方式而已；显然周宁是不愿意趟进这趟浑水之中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周升已经在其中无法自拔了。
    毕竟这件事情对于周宁的周宁集团来说两不相干，互不得罪是最好的；但是周宁也知道如果自己这么直接的拒绝林凡也不行，此时周宁的内心有些着急但是比他更急的是坐在一旁的周升。
    周升现在可是林凡的死敌之一，两人面上相安无事实际上暗地里已经斗了起来；周升没有办法想象如果自己的父亲和林凡合作了，那他将会把自己立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所以周宁还没有表态呢，周升就急着看着林凡开口说道：
    “我父亲身体不好，是来南湘养身体的。如果你是来给我弟弟报喜的话，我们欢迎但是如果你是来想要拉我们周宁集团帮你突破现在的困境的话，恐怕我父亲的身体不容许他这么做。”
    “周升，无礼！”周宁伸手在餐桌上用力拍了一下，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周升闻言连忙将自己的脑袋低了下来，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周宁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林凡说道：“林凡，让你看笑话了；不过我这儿子说话难听但是也是一片孝心，你也不要怪他，周宁集团现在的发展很健康而且我们两个集团之间实际上除却人才的互相支持以外，在行业间能够合作交集的领域实际上是几乎没有的。”
    “老狐狸！”林凡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周宁这一番话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倒了自己儿子不懂事儿身上继而又隐晦的告诉林凡：“合作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你要人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两个，也就仅此而已。”
    但是周宁和周升都没有想到的是，林凡提出这件事情的目的并不是真正为了雨中能够借助周宁集团的力量做些什么，而恰恰只是希望周宁答应能给他这一两个人才；所以周宁看似推托的这一番话却恰好落中林凡下怀。
    林凡点点头，不慌不忙的说道：“周老愿意给我这个人才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事情往后有机会再谈。”
    “这么说你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周老微微一愣，此时他已经在脑子里把自己认为公司里算的上人才的人都细数了一遍，也没有印象其中有谁和林凡是认识的啊。难不成是自己的公司员工背着自己接触了林凡？
    “有，是这样的，我们雨中公司的餐饮分公司总经理叫宋怡是周楷的同班同学，虽然年纪也就比周楷小一岁但是已经在我们公司委以重任了。”林凡笑着说道：“船餐厅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显然是非常成功的，如今她也正在策划组建新的营销团队，对于我们餐厅最近推出的产品进行新一轮的推销策划。”
    “这个人我听说过，是最年轻的总经理；当初她上任的时候，年龄、容貌、学生的背景全都被人拿出来讨论，无数人说她是花瓶，但是当你们把船餐厅的销售数据公布出来，大家发现策划人和实际经营人的名字都是这个宋怡的时候，没有人在敢对她如此轻视。”周宁点点头说道：
    “不过最近我也知道你们的产品推销似乎遭遇到了一些困难，组建新的团队进行新一轮的宣传营销是当务之急，你们需要谁尽管说我一定会尽量的协调。”
    “周楷。”林凡毫不犹豫的说了周楷的名字。听到林凡说周楷，别说是周宁和周升了就连周楷自己端着水杯愣在了那里，一脸错愕的看着林凡，第一个反问道：“我，我？”
    “噗。”一旁的周升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说林董事长你不是是专程来搞笑的吧？我弟弟可不是宋怡，这个世界上或许真有商业天才这种人，但是你还真指望你的班上每一个学生都是商业天才啊？我弟弟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各科成绩从来没有拿过满分。”
    周宁也哑然一笑看着林凡说道：“林凡，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说的周楷可是我这个小儿子周楷？我周宁集团那么多顶尖的人才，你为什么偏偏要我的小儿子周楷呢？”
    “我说的就是您的儿子周楷，周老有所不知我之所以会厚着脸皮来找您开口，是因为宋怡极力推荐；说周楷的点子特别多，希望能够在新的团队里得到他的帮助，如果周楷是普通人那我直接就找周楷谈了，可他可是您周宁的儿子，我在怎么着也得给您打个招呼，看看让他在我市场部谋个职会不会委屈他了。”林凡说道。
    林凡深谙说话之道，话里话外把周宁捧到了天上去，让他真的在心底里产生了一种“虎父无犬子”的错觉，他心想：“难道我这小儿子周楷当真也是有我的风范？是从商的料？”想着周宁不由把目光落到周楷身上，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不会，不会；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就算是安排他进入周宁集团那也是得从做小的职工开始做，他哥哥是没有办法，我身体不行得有个人挑担子；否则我也一定是让他从基层坐起的。既然林凡你有意帮我培养周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让周楷在学习之余去你那谋个职，如果他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千万不要给我面子，该骂就骂，该辞就直接辞了。”
    一旁的周升也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心里想这不过就是同学之间互相帮衬的感情而已；周楷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在说眼下林凡的雨中公司营销业绩都那个鬼样子了，周楷过去能做出什么功绩，估计林凡也是为了应付一下他那个小老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