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恶人归
执行局总部,本家的精锐力量正在镇守。
这里是本家的核心所在,也是存储着一切机要信息的重中之重。
自从昨天开始封锁执行局之后,这里就已经严禁执行官以下级别的人员进入了。
进出凭卡、验证指纹,如此一来执行局的总部就被封锁的如同一座铜墙铁壁。
贺臻收到的战书,范围仅限于京城内的,敌人的邀战地点全部是位于京城人流量巨大的场地。
执行局虽然位于停战区,但是依旧重兵把守。
因为执行局不仅仅是核心调度中心,更是一座永不见天日的监狱,地下镇压着自从地下监狱成立之际就存在的囚犯。
他们大多因为暴躁的血统而穷凶极恶,少有血统稳定而被镇压在此处的。
地下监狱里镇压的囚犯在道上曾经都有响当当的名号,后来也大都因为血统暴走或者超标服用过药物,杀人无数,奸淫掳掠,被执行官们逮捕,封存在此地永无出头之日。
地下监狱没有死刑,因为对于这些穷凶极恶的囚犯而言,死才是他们最大的解脱,但是执行局强迫他们活着,活下去,活着才能用痛苦偿还他们曾经所犯下过的罪孽。
惩罚制度极其残酷,用穿骨锁,锁住囚犯们的天赐之骨以及手腕和脚踝。
尤其是刺穿天赐之骨的穿骨锁,直接联通执行局的发电中心,囚犯一旦有摘出穿骨锁的迹象,或者活动的幅度稍大一些,就会被数十万伏的电压所击。
十万伏的电压对于这些拥有出色血统的囚犯来说根本不致死,让他们还能吊着气,等他们奄奄一息的时候,血统又回自动修补他们残破的身体,让他们免于一死。
进入执行局地下监狱的结局只有一个,要么受尽折磨寿终正寝,要么恶疾缠身暴毙。
但是今天的地下监狱,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之前的地下监狱,从来没有除执行官以外的人来过这里,等级低的人来不了,等级更高的不屑于进来。
但是今天,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狱里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皮鞋鞋跟踩在硬质大理石地面上的时候敲出清脆的声响,哒哒哒的提醒着囚犯们,有外人来了。
果然,伴随着脚步声,几名身着黑色长风衣的人从地下监狱的入口走了进来。
沉闷在单人笼子里的囚犯们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了过去,他们当中的许多人由于受到折磨的时间长达数十年,所以精神早已经崩溃了。
但是他们一听到有外人闯入这个从来没有与外界衔接过的地方,还是目露精光的看了过去。
来人身着的是执行局执行官们的标配,长风衣,黑色西裤,黑色手工皮鞋,皮鞋擦得油光锃亮,能映照出他们戴着墨镜的脸。
下到地下深处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的时候就不用戴墨镜了,于是几人纷纷把墨镜摘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打开手电。
几道手电同时亮起的时候一片惨叫声响起,这里的人不见光线的时间太久了,突如其来的手电光即便是很弱,也能毁掉他们仅存的视力。
黑衣人们并没有理会这些囚犯们的哀嚎,而是顺着监狱的格子挨个的寻找。
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人。
终于,在拐了几次弯,进入到一间更为平整和整洁的地块时,打头的那名黑衣人手电扫过去,对方下意识就伸出手挡了一下。
手电光在单人监里的那个人身上来来回回扫了数次,最后停在那个人胸腔的位置。
“良少爷,多日不见,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监狱里的人并没有回答这句话,依旧用手臂挡着眼前。
“你们两个去把门打开。”领头的那个人回过头吩咐跟在他身后的跟班。
“是!”两人走上前去,一人用钥匙打开了监狱门,另一人上前替犯人解开身上的五条穿骨锁。
在看到黑衣人上前碰穿骨锁的时候,犯人下意识躲了开去。
“良少爷,放心好了,供电中心和这里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上面已经用最高权限控制住了执行局总部的供电系统。”
犯人听到了这句话,这才停住了躲开的动作,又重新坐回原地的镂空靠背椅上,静静地等着黑衣人替他去掉身上的枷锁。
五分钟后这一切就完成好了,领头人也移开了手电的焦点位置,转而打向自己身后,照亮来时的路,“良少爷,请吧。”
犯人从椅子上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这个时候立刻有一名黑衣人跨步上前,在他面前,后背朝着他蹲下。
犯人很快领悟了意思,便毫不客气的趴了上去,由黑衣人背着他从这里离开。
他爬上去的时候,另外的那名黑衣人立刻取出一副眼罩,走上前去罩在他的眼睛上。
“我们就这么出去吗。”犯人缓缓开了口,说道。
他的声音,由于太久没有讲过话,所以异常沙哑难听,喉咙破败的听不出音色。
“当然不是,上面还有其他命令,带良少爷从这里出去只是第一步。”
“嗯。”
“那咱们就先走吧,虽然我们可以进来这里,但是执行局这边很快就要来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你在害怕。”犯人听到这里后嘲讽的勾起了嘴角,沙哑破败的嗓音如同一扇漏风的破窗。
“为什么不怕,难道良少爷不是被他弄到这里来的吗。”领头的人似笑非笑的回敬到。
犯人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如同被人摄了魂魄一般,虽然眼罩遮住了小半张脸看不清楚神色,但是从他缓缓扬起的下巴来看,他确实是被领头黑衣人的话给刺到了痛处。
扬起的那张脸即便是在这地狱一般的地方饱受折磨了那么久,但依旧美艳的不似常人,配上他如今惨白惨白的肤色,更像是地狱而来的艳鬼。
还是一只男鬼。
庞玉良沉默了片刻,还是选择反击,“你们如果真的神通广大,也不会被逼着在大陆的角落里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说起来还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