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开棺2
所有的木箱上已经开了洞,当第一个不死者被活人身上的热度唤醒之后,随着醒来的是更多的不死者。
它们纷纷融化掉了宿主的身体,破开棺木和外层的木箱逃了出来!
“这东西据说是叫不死者!”
霍思语除掉了身上累赘的长袍,冷眼看着前方血腥的画面,巫师们纷纷在惨叫中倒下,可并没有什么影子在惨白的灯光之下现身。
“船老大说不死者是一出生就已经在血统提升药物中泡大的!”
她原原本本的将船老大的话给贺臻他们复述,又骂了一句道,“妈的,都他妈成畸形了!这东西得进化到多残暴的地步!”
有血统的人服用血统提升药物,在自己底子尚且良好的情况下,服用一定剂量的前三管稳定药物,能够在一定程度长彻底改写自己的基因,从而达到血统进化的目的。
但如果超标使用,服用到第四管起,就会使人丧失理智,彻底沦为杀戮的机器。
如果在超标的程度上更加肆无忌惮的服用血统提升药,也就是服用到七管药物的第五第六管的时候,就会极大地催化体内细胞的分裂,开始地让人体变得无比畸形!
通常不少的人在服用到第四管的时候就被体内的那股邪火给烧死了,五六管之下催生出那种大头怪物,残暴嗜血,它们所能见到的一切,见之必杀!
但不死者,则是第七管药之下的究极产物。
药物研究所可能耗费了上万枚胚胎,也无法成功的培养出一只究极的不死者,因为很多胚胎的血统不够独特和优秀,往往在第四关就烧成一团灰烬。
偶尔有格外出色的一路披荆斩棘过了五和六关,也都在第七关死的渣都不剩。
唯有四大家族嫡裔中最拔尖的后裔胚胎,才有可能在第七管药的逆天摧残中勉强存活。
可这也只是存活而已,他们依旧需要随时的冷却自己过热的血,所以药物研究所为每一只不死者都提供了独属于他们的“茧”。
八月的天气,江边码头上居然会感到一股刺骨的阴冷。
不死者们泡在血统提升药物中长达五年之上,最大程度的修改着他们的基因趋近于完美和究极。
这些不死者们原本都是要送入庞氏重工的冷藏地窖的,可却被霍思语的体温给唤醒,展开了一场肆无忌惮的杀戮。
远处已经没有动静了,巫师们可能都已死绝,被瞬秒,然后抽走了心头血供怪物们食用。
巫师们的灭顶之灾过后就意味着危险正在向着白芷等人靠近。
三人站在风口之中,任凭狂风吹打,警戒的姿势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滞。
但是不死者们逃窜出来后再也没有现身,几人陷入被动是很可怕的,更何况对方的血统近乎压倒性的强势。
所以如果他们陷入僵局不知该如何与暗中躲藏的敌人争斗,那就意味着要站在原地被对方吊打。
是霍思语最先动的,她看着四周惨白的惨白,漆黑的漆黑,猩红的猩红,取出了腰间手掌大小,硬币厚度的纯银铭牌。
铭牌是一件法器,灌注过霍思语的意念,上面雕刻了繁复又古奥的花纹,精神力不够强大的人,看上一眼就会头晕目眩。
霍思语回过头分别看了贺臻和白芷各一眼,电光火石之间三人达成了一个协议。
随后霍思语毅然决然的咬破自己手指,将自己体内最最纯净的巫女之血涂抹在铭牌之上,对着天空猛的将铭牌抛起。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霍思语念起这句话的时候从地上猛地弹跳而起,一把抽出她的朱砂军刺,军刺的尖端挑起坠落的铭牌,在顶部疯狂的旋转。
一道幽光闪过,霍思语挑着铭牌丢出的时候,铭牌自动飞落往一个方向。
铭牌飞落的方向一个灰绿色的影子骤现,血红的双瞳紧紧地盯上霍思语,锋利的爪牙蓄势待发!
说时迟那时快,贺臻闪电般朝着不死者的方向而去,与此同时端起手中的高压喷枪,猛地扣动扳机!
不死者想要逃窜,纯银铭牌就笼罩在它的头顶疯狂旋转,它一头撞上后铭牌疯转的速度不降反增,它跌落在地,结结实实的挨了贺臻的水银流体弹。
就在这一瞬间里,霍思语的法器铭牌又动了,这次铭牌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接连在空中跳跃旋转,所到之处都有一名躲藏在黑暗之中的不死者现身。
白芷配合着贺臻,每出现一只不死者,他们都已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同时扣动高压喷枪的扳机。
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他们不知道不死者们的极限和绝招在哪里,是什么,所以只能凭借着风驰电掣的速度,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彻底的化为一滩脓水!
不死者们的大脑并不像普通的大头怪那样一点不好使,最多跟着梆子声行进的时候才会变得灵敏和反应过度。
它们渐渐地发现是霍思语的精神铭牌在指引着他们藏身的方向!
那铭牌是绝世的法器,而开旗咒则是召集神兵,收妖破邪!
不死者们是邪!
他们有神兵开道!
霍思语正在全力的操纵着跳跃不停的铭牌,这对她精神力的消耗极大,但她咬着牙,一言不发的死撑着,为贺臻白芷开辟出一条屠戮敌人的康庄大道。
在连开了数枪之后,眼看剩下的不死者们越来越少,恶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可就在这时,一直灰绿色的怪物朝着满头大汗的霍思语迎面扑去,跳在她的头顶,挥爪对着她的眼睛抓去!
霍思语猛地躲避,手上和精神上的力道一松,半空中急速旋转的铭牌顷刻间“咣当”一声掉落。
霍思语只觉得眼前一红,随后双目一阵火辣辣的痛。
她不甘示弱的挑起军刺,对着扑面而来的那股腥臭,怒吼一声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