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看到我爷爷用了一次……就会了。”白芷捂住剧痛欲裂的头，摇了摇。
    “他也问我怎么会的，可我确实是……昨天还不会呢，若是昨天会的话哪至于让付九只身冒险，最后输的那么惨。”
    贺臻紧盯着她不作声，走上前拉开她的双手。
    “先别动，给我看看。”
    带着薄茧的指腹游走在她的眼眶，白芷感受到自己的眼皮上一阵温热，暖暖的很是舒适。
    贺臻按在她太阳穴上暴突的青筋上。
    “诶疼！”
    白芷惊呼了一声。
    贺臻按她的肩头让她不要乱动，接着眸子向前探了探。
    额角的青筋突突的鼓噪着，喧嚣着，贺臻盯着白芷额头怒跳的青筋看了片刻，松开手迅速取出手机拨通了霍思臣的电话。
    对方迟迟不接，铃声响的急了便被对方掐掉，掐了贺臻又紧接着打过去。
    “霍思臣怎么还不接电话。”
    “怎么了……”白芷睁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我问过霍思臣才能确定，先别急。”
    “你比我着急……”
    霍思臣终于在千呼万唤中接了电话，“我刚刚接了一个手术！你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打电话做什么！”
    “她血统自行净化了。”
    “谁？”霍思臣火爆的声音立刻静了下来，压低了声音。
    “白芷。”
    “自行净化，你他妈在逗我！你都不行，她行？”
    “是真的，她的能力有所提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已经有了镜瞳。”
    “能复制、解析的镜瞳。”贺臻道，“四方心镜的两个居合式她已经通了，若说不是镜瞳呵……”
    “我去……”
    电话那端霍思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抓狂。
    “这是什么鬼体质！自行净化，老天！白家的人，再加上镜瞳！”
    “少主大人，饶过我们这些草民吧，净化就净化吧！那不是好事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先去做手术了！”
    贺臻冷哼了一声，“真的想静的话你还是从医院辞职吧，你每天除了把时间耗在医院里，族里家里什么都不顾，像话吗！”
    “别歪楼，就事论事，她都自行净化了，你还要我做什么！”
    “我就向你确定一下，什么情况能让血统自行净化，你可别忘了你上次才告诉过我她的血统有效率是40%”
    “还是说你上次根本就是测试错了。”
    “是40%，再精确些的话就是上下浮动三个百分点，不会错。”
    霍思臣的声音终于趋于了冷静，四平八稳的道，“你最好再验一验血，看她是不是误服了血统提升的药，很微量的也是有可能的啊。”
    “……如果没有呢？”
    贺臻回过头来，正巧对上白芷带着疑惑看着他的眸子。
    “不验一下怎么知道有没有！”霍思臣在心底吐槽了无数句。
    “以防万一，你总得把所有情况都和我讲清楚。”
    两人电话里的争吵不甚清晰，白芷仔细去听也没有听太清楚。
    她只看到贺臻的神色一脸凝重。
    “如果她误服了血统提升的药，我带她去京城，你给她洗血。”
    “好好好，你放心吧！”
    “诶？不过……”霍思臣临挂电话前话锋陡然一转。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说。”
    “血统弱化的药物我还没有见过实打实的，是不是……药效不稳定所以需要长期服用，如果中途断了药的话，血统就会自行回升？”
    “说具体点。”
    “血液的更新换代是有周期的，旧的血细胞死去，新的血细胞又补充进来。”霍思臣顿了顿，“这是你方才说起洗血的时候我想到的。”
    “这种可能性或许会大一些，我记得她上次验血的时候是有长期接触这种药物的迹象。”
    “如此推算下来的话，上次给她服用过了大通免疫的药物，她算是许久没有接触到那种药了吧。”
    “我知道了。”
    一经霍思臣提醒，贺臻眉头舒缓了不少，“不是出了意外就好，那我先挂了。”
    “那我准备去手术了，那边催我催的烦死了！”
    电话一挂掉白芷急急忙忙上前问道，“霍大哥说什么了！”
    “我有事要和你说，你来。”
    贺臻大步走回屋里。
    白芷愣了愣。
    “别愣着了，正事，你不是想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想！
    白芷闻言后立刻跟了上去。
    她的身上一直笼罩着一层迷雾，就连重生一次她自己都无法说个清楚，如今贺臻要给她说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进了屋内，贺臻指了指桌上还保存了几丝热气的饭菜。
    “还饿吗？”
    “饿……”
    方才她饭吃到一半就跑了出去，当然饿。
    “那你吃着我和你说。”
    白芷坐下捡起桌上的筷子，举着筷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贺臻。
    “怎么不吃？”
    “你先说好了……”
    “我怕我说了你待会儿就没心思吃饭了。”
    白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贺臻随即还是开了口，娓娓道来。
    “你身上一直有被人下药的迹象，血统弱化的药。”
    “上次你住院的时候霍思臣抽了些你的血化验，得出你的血统有效率只剩下40%。”
    “不过你先别急。”贺臻看到白芷一瞬间变了脸色，“上次给你服用过预防的试剂了，这不，你的血统已经在缓缓地自行净化了。”
    “自行净化？”白芷惊呼了一声，“这好像和我了解到的不太一样！血统还能自行净化？那岂不是服用过血统提升药物的人也有救了吗！”
    “药理不同。”贺臻道，“血统提升的药物的毒理是改写基因，基因都变了，体内再如何进行新陈代谢也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贺臻忽然笑了笑，“我果然没有错看了你，你的血统里隐藏的实力是十分可怕的，只是被人恶意的清扫了而已。”
    “你现在有了镜瞳。可喜可贺。”
    “镜瞳？”
    “我也是从古籍中看来的，四大家族之外的第五个家族，拥有第五个家族血脉的人，天生能得镜瞳。”
    “只可惜你自幼被人锁住了血统，又长期下了血统弱化的药物，才看不出天赋。”
    贺臻手掌抚在白芷的头顶。
    “有了镜瞳，你今后就不会再活的这般艰难了……”
    “等等！信息量太大了！什么第五家族！什么镜瞳！”
    白芷大惊失色，“为什么我会有第五家族的血统！我爸是白家嫡裔，但我妈妈是个普通人！”
    “谁告诉你的，你妈妈是普通人，嗯？”贺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