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心中空洞
幼年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平平无奇地资质,平平淡淡的日常,不是很温暖,但也算值得回忆的童年。
之后变故倒是值得一说,和步踢云结怨,在沙漠中险死还生,苦练没人愿意的修炼的枯禅功,父亲重伤昏迷,为救父和仇人父亲达成协议,心印的事情被他隐去,之后枯禅功大成,开始逆袭,然后仇人好运拜入了强者门下,自己不得不逃亡,击败了仇人后,意外来到边境墙离开了武域。
“将你带离武域的边境墙,难道就是……”梦回忍不住插嘴道。
步凡淡定地说道:“除了梼杌和玄武,武域还有其他边境墙吗?”
“所以你不需要地图,因为你已经去过了!”梦回恍然大悟道。
“嗯。”
之后就是在雀域当镖师奋斗,但才过去一年就出了大事,得罪了某个大家族,再次开始了逃亡之旅,在朋友的推荐下前往南雀域黑穹杀魔族,血河觉醒,再遇步踢云,血战沙场,意外得到大道碎片。
“那东西原来是你这样得到的啊,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我们天蚕一族而言,可以说是灾祸般的存在。”
“如果你还想听,就不要再插嘴了。”步凡说道。
“抱歉。”
之后对大道碎片一无所知的他被大道碎片折磨地死去活来,遇到了前来看热闹的敖长生,感受到龙族的血脉,被其收为弟子,为了了结武域之事,拒绝前往妖域,之后帮朋友解决了麻烦,父亲被步踢云所擒,在求师无门的情况下,意外邂逅了边境之墙,帮边境墙的看守赢了人魔斗场后,得以前往武域,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父亲惨死,头一次体会失去的痛苦,来到妖域苦练化龙。
“之后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步凡的讲述到此为止。
梦回惊呼道:“才短短几年时间,你就经历了那么多啊!”
“嗯!”步凡淡定地说道。
“太厉害了!”梦回惊叹道:“我做了十年梦,都不如你这几年过得精彩。”
“精彩……前半段的确算精彩,后半段如果失去也是一种精彩,那位宁愿不要!”
“只要是生命就会经历失去,就算你那时不经历,早晚也是要经历的。”梦回安慰道。
在步凡看来这根本算不算安慰。
“呃,对不起!”梦回连忙道歉。
“行了,我已经讲完,你可以休息了吧?”步凡说道。
“那个……你能讲得更详细点吗?”梦回说道。
步凡扯了扯嘴角:“我讲得已经够详细了,你要再详细,不如直接看我的记忆好了。”
“看记忆只能看到人五感所获知的,并不能知道人心中所想的。”
“哦,还有这样的弊端啊。”步凡意外道。
“我就问两个问题,拜托了!”梦回哀求道:“回妖域,我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出不来了,拜托你,让我在被关禁闭前开心一下吧!”
这丫头……
“唉!好吧。”
步凡同意了。
“就两个问题,问完了立刻缩到茧里。”
“遵命!”梦回抱着拳大喊道。
什么时候学会这手势的?
第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当妖神啊?”
步凡懵了一下。
“这叫什么问题啊?”
梦回说道:“这就是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只告诉我龙叔让你当妖神,却没告诉你为什么要当妖神。”
“还能为什么,师父让我当,我还能拒绝不成。”步凡说道。
“也就是说,你不是自己想当的?”梦回问道。
“我跟你说实话吧。”步凡说道:“在我看来妖神就是一个烂摊子,不提妖域内部的有多少妖兽厌恶我这个人类,光是妖域外,人类压迫就足够我头疼,但师父选择了我,将一切希望都押在我身上,我也确实需要实力复仇,所以我就答应了。”
“如果不需要复仇的话,你还会答应吗?”梦回问道。
步凡说:“这算第二个问题吗?”
梦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算。”
“如果不需要复仇的话,我还是会答应吧,强大的力量谁不想要啊,而且……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一件你想要的事做?”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到此为止吧?”步凡说道。
“你找不到吗?”梦回问道。
步凡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梦回看着步凡,眼神竟有些怜悯起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可怜,只能待在父亲留下的茧里,作着一个又一个虚幻的梦,但现在看来,你似乎比我还可怜呢,漫无目的游荡着,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对话到此为止,梦回说完便缩回茧里去了。
步凡拿起茧呆呆的看着,梦回的那句在他心中回荡,他可怜吗?
“我应该没那么惨吧?”步凡喃喃道,收起茧,禅定起来。
随着最后一声有力的呼吸,龙力终于恢复了。
雨还在下,步凡钻进化龙珠中,离开洞穴,朝梼杌边境墙的方向赶去。
夜晚已经过去,现在是白天,但天空依旧阴云密布。
终于到益州的边境了,不出步凡的意料,果然有很多人把守,不止地上,天上也站着很多四境。
“等等!”一支队伍拦下了步凡。
“你是何人。”
“在下李穆。”步凡亮出令牌。
“州境内没线索,想到境外查一番。”步凡说道。
“跟我们去见头。”为首的那个四境说道,都是临时的差役,衣着打扮相同,一身白衣,不似宗门,应该是五大家族的门客。
他们说得头,是一位五境,他双眼一瞪,看了步凡一眼。
“没事了,过去吧,如果有发现立刻捏碎令牌,不可为争功延误大事。”那名五境说道。
“晚辈谨记。”步凡说道,脚步一动跨过了益州边境。
就这么轻易地跨过了,也没人跟上来。
“成功了。”
但还不能放松,一切才刚开始。
步凡脚步飞踏,继续朝边境赶去。
另一边,巡视了一天,依旧一无所获的,步踢云一行人,准备去见天武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