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老人问道。
    步凡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老人露出若有所思地神情。
    “看来我错过了不少大事啊！”
    他看着步凡说道：“麻烦你告诉我了，请看着我的眼睛。”
    步凡不知不觉就照做了，老人的那一双龙睛有着令步凡无从抗拒的吸引力，两人的目光对上，步凡感觉左眼的龙睛传来一股炙热，然后他就不自觉地回忆起了之前的事，他回忆完后，一股记忆陌生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这是……”
    这记忆和他觉醒的前世钻地游龙的记忆有点像，都是妖兽的记忆，这种视角与体感，是人类所没有的，虽然没有钻地游龙的记忆那么完整，但也提供了足够解开步凡疑惑的信息，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位老者的身份与姓名。
    “原来是这样啊！”老人幸灾乐祸道：“天武那家伙如果知道了这事肯定会哭死，不过那东西居然会再分裂，看来他们对它的研究还是不够啊！”
    步凡不禁地说出了老人的名字：“九境妖神，妖域主宰敖长生！”
    “不用说得那么详细，继承了龙族之血的孩子啊！”老人说道，咧嘴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
    步凡目瞪口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他居然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见到所有的无上强者。
    这是福是祸，就在步凡为此思考时，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体内能量又满溢了。
    这次敖长生没有出手，而是对步凡说道：“快想起我刚刚传授于你的化龙经！”
    步凡闭眼强忍着痛苦，凝神回忆，很快就找到了那部分的记忆。
    “化龙经！”
    这是一部很特别的武学，因为这不是给人修炼的，而是给那些化形的龙族妖兽修炼的，步凡因为有龙族血脉也可以修炼。
    化龙经的内容并不长，因为只有半部，步凡很快就领悟了。
    唯一心印化作龙灵，化龙经凝成心印融入龙灵中。
    一条条暗金色的龙脉在步凡体内构筑，步凡身后的钻地游龙虚影，逐渐融入步凡的身体。
    敖长生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忧。
    随着龙脉的构筑，那块碎片发出的能量被压制，当步凡的龙脉数量超过一百道时，碎片的能量被完全封锁在步凡的中丹田。
    龙脉的构筑还在继续，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过去在步凡使用钻地游龙变时就充斥全身的龙灵之力自动融入龙脉里，分散的龙灵之力被凝练了，步凡有种刚开始学武的感觉，原来拳脚可以这么出，原来力量可以这么用！
    “有什么感悟吗？”敖长生连忙地问道。
    步凡感受着体内的龙脉，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内外兼修！”
    敖长生很高兴：“哈哈！聪明的孩子，不愧是人类啊，这么容易就看出了我的意图。”
    敖长生大笑着解释道：“的确如此，这化龙经是以你们人族的武学之理而创造的，我们妖兽不修炼，靠血脉天赋就能变强，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们妖兽是天生的外功奇才，我天生会利用妖力淬体，将妖力固化凝聚与罩门处形成妖丹，淬炼出远胜人类的金刚之躯，但我认为光靠外功是不够，因为过度依赖血脉天赋，导致绝大部分的妖兽族群，永远被禁锢在了一个境界上，所以我就试着融入人类的武理，创造了这部内外兼修的化龙经。”
    笑完后，敖长生脸上划过一丝遗憾：“可惜只有拥有龙族血脉，并开化的妖兽才能修炼，我浪迹四域就是为了寻找合适的妖。”
    “我也算是妖吗？”步凡说道。
    敖长生解释道：“你拥有部分龙族血脉，属于半妖，拥有妖族血脉的人，在我妖域有很多，但像你这样拥有龙族血脉的就很少了。”
    “这样啊！”那应该没有恶意吧，步凡暗道。
    “你现在感觉如何？”敖长生问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步凡站起身：“已经没事了，多谢前辈搭救。”
    “不要谢我，我也是因为你拥有的血脉才来帮你的。”敖长生问道：“你凝聚了多少道龙脉。”
    “三百五十四道。”
    敖长生瞪大了龙睛。
    “怎、怎么了吗？”敖长生的表情让步凡有些不知所措。
    “我所见过的天赋最好的半龙人，刚开始修炼，也才凝聚出一百三十六道龙脉！”敖长生凝重道。
    步凡暗叫一声糟糕，一不小心弄得太招摇了。
    “能让我仔细看看吗？”敖长生看着步凡。
    步凡本不愿，他不想将关乎自己的性命的秘密与别人分享但……
    “我愿意跪下来求你。”敖长生一脸肃穆地说道。
    对方真心请教，步凡不得不同意了。
    敖长生抓住步凡的胳膊，龙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后，他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如此，你是不是修炼过某种妖化秘术。”
    步凡点了点头，钻地游龙变也算是妖化秘术，只不过比妖化秘术完善多了。
    步凡暗送了口气，看来敖长生并没有看出他钻地游龙变的奇异之处。
    敖长生扶着下巴解释道：“那秘术激活了你的血脉力量，却也制约了你的血脉力量，许多能量被积蓄在你体内没能发挥出来，现在完全被我的化龙经完全激发了，因为积蓄已久所以造成了这样的井喷。”
    他的目光转向步凡的中丹田。
    “你能拥有这东西也算是你的造化，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东西还能再分裂。”
    步凡连忙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啊？”
    “大道碎片，你们的人类九境是这么称呼它的，你身上这块是碎片的碎片。”
    “碎片的碎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步凡疑惑不解。
    “这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接触到的，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东西很重要，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在你身上，否则你必然会成为一切事件的中心。”敖长生严肃地说道。
    步凡想起上阳青书的话，神色一凛，深深地鞠了个躬：“我知道，多想前辈。”
    敖长生说：“你这鞠躬算是拜师礼吗？”
    步凡愕然地抬起头：“诶，您要收我为徒！？”
    “我将花了大半生开创的武学都传给你，就是为了收你为徒。”敖长生有些担忧道：“我不适合当你的师父吗？”
    步凡瞪大眼睛，有点被惊喜冲昏头脑了。
    “怎么了？”
    步凡的反应令敖长生很疑惑。
    步凡呆呆地说道“我这样的天资，一般是不会有师父会收的，我从没想过，会有师父愿意收我，更没想到会是您这样的名师。”
    “我并不是名师。”敖长生说道：“论武道造诣我比那三人差太多了，其实我除了化龙经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
    敖长生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
    “傻瓜才不愿呢。”步凡立刻跪下磕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敖长生有些笨拙地拉起步凡。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再次露出了那不是很好看的微笑。
    “你是我的第五个弟子，第二个半龙人弟子。”敖长生说道。
    步凡暗道：“半龙人跟钻地游龙变有什么区别吗？”
    有必要弄清楚，或许对他后两变的修炼会有好处。
    “你在这里举目无亲，跟为师去妖域吧。”敖长生提议道。
    “这个……抱歉师父能晚点再去吗？”步凡为难道。
    “为什么？”
    “对不起师父，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呢？”步凡提起藏金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