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喜得竜蚯
燕柒吓了一跳,这个偷袭他们的怪物浑身雪白,身上长满了一圈圈的褶皱,看上去有点像一条巨型蚯蚓,但蚯蚓是不会有那样的利齿。
那怪物破地而出后没有追来,而是再次缩回了雪地里。
“这是什么怪物!?”燕柒忍不住问道,他对妖兽的了解不多。
“竜蚯。”步凡回答道,为了寻找适合修炼的龙属妖核,他把能买到的妖兽图鉴都看了个遍,每个有记载的龙属妖兽都被他铭记在心。
“竜蚯是什么?”
“一种生活在地下的妖兽,没想到这冰天雪地也会有竜蚯。”步凡很惊讶,他看过的图鉴上没有竜蚯在雪地栖息的记载。
没错,竜蚯也是龙属妖兽,它们深居地下,捕猎时才会冒头来到地面,他们的寿命无比漫长,是理论上可以达到非常高境界的妖兽。竜蚯的妖核与钻地游龙十分契合,步凡曾得到过一枚百年竜蚯的妖核,效果比普通龙属妖核好上许多,竜蚯以年月累计论境界,活得越长体积越大,战力越强。
匹敌三境的都是百年竜蚯,龙口与一个成人差不多大,竜蚯每过一个大境界,口就会增大十倍,这只竜蚯的口足以吞下好几人,就算没有达到千年的境界,八百多年还是有的。
“它大概相当于三境巅峰的武者了。”步凡预估道,落到地上。
“我们在天上更安全吧?”燕柒说道。
步凡说:“在天上可抓不到他。”
燕柒疑惑道:“抓他干嘛,我们要抓的不应该是雪精吗?”
“这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注意点,不要妨碍到我。”步凡没心思回答燕柒的问题。
步凡盯着脚下的雪地,暗道:“只要没成为大妖,那要害就不会消失,送上门来的高级素材,怎能轻易放弃。”
他从指尖逼出一滴血,血滴落在地上,在步凡的操纵下,将步凡脚下的雪地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地面忽然间震动起来。
“果然有反应呢?”步凡笑道,钻地游龙的血果然对竜蚯有吸引力。
脚下的地面震动,步凡拉着燕柒后撤,竜蚯那环锯一般的龙口破地而出。
步凡推开燕柒,从灵戒里取出法杖,古朴无华的法杖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血色的杖尾点在竜蚯头上,竜蚯的动作僵住了,立刻想缩回去,但太迟了步凡清楚他的要害,步凡立刻松开法杖来到竜蚯头部的右侧,那里鼓起了一个小包,步凡一击开山指点出,手臂深深地陷进了竜蚯的体内,竜蚯的挣扎停止了,步凡拔出手臂,多了许多牙印的臂铠上,沾染了许多淡黄色的液体,那是竜蚯的血液。
燕柒这才反应过来。
“结束了?”
“嗯。”步凡点了点头,摊开手掌,那里静静地躺着一颗黄色的圆形晶体,那是竜蚯的妖核。
“这么快,你怎么做到的?”燕柒呆呆地问道。
步凡指着法杖插着的位置解释道:“只要知道弱点就很容易对付,这块地方是竜蚯的神经中枢,只要被击中,竜蚯就会被麻痹,然后它会为了求生,将重要的妖核挪到安全的位置,妖核的活动轨迹会出现在他的体表,只要看清再将妖核挖出来,就可以解决了。”
步凡说得轻描淡写,燕柒听得云里雾里,这是他难以理解的,毕竟他没有步凡那么丰富的猎杀经验。
“快帮一下忙,把这家伙拔出来,别让它冻上了。”步凡喊道,变成这幅模样后,他的力量减弱了很多,虽然可以凭借着爆发力弥补,但这种方式显然不适合搬运重物。
燕柒虽然很疑惑,但还是来帮忙了。
两人合力将竜蚯从地里拔了出来,这条竜蚯很长,少说也有二十多米,它的尾部居然是一个断口。
“这是怎么回事,它受伤了吗?”燕柒问道。
步凡说:“这是他逃生留下的痕迹。”
“逃生?”
步凡解释道:“这竜蚯有两个头,一个头有牙齿,另一个头有感观,两个头各控制身体的两端,捕猎时一个头伸出地面抓捕猎物,另一个头蛰伏在地下,如果地面的头死了,地下的另一个头会立刻断开身体逃生,逃生的部分过几年就会重新长成一只完整的竜蚯。”
“好夸张的再生能力!”燕柒大开眼界,他抚摸着竜蚯那冷冰冰地残骸感叹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妖兽啊!”
“这世界大着呢。”步凡笑道,掌心血光翻涌,一道虚幻的影子从步凡头顶飞了出来,钻进竜蚯的妖核中。
“可以了。”
“你在干嘛?”燕柒问道。
步凡笑了笑,说:“让你见识一下更夸张的!”
说罢步凡将内丹塞回了他挖出的伤口里,竜蚯的身体蠕动了一下,伤口竟开始愈合了。
燕柒非常惊讶。
“它没死吗?”
“已经死了,但我让它尸体动了起来。”步凡说道,这是他在这一年的闲暇时光中琢磨出来的血兽制造之法,目前还没有让他满意的作品,但眼前这个应该能让他满意。
步凡挖出的伤口彻底复原了,妖核在竜蚯的皮下活动起来,竜蚯的身体开始蠕动,呼吸渐渐恢复,仿佛活过来一般。
燕柒目瞪口呆:“天哪,你这是什么秘术,它真的活过来了!”
他虽然见识少,但眼界很广,他很清楚起死回生是何等的壮举,就算复活的是妖兽也足够骇人听闻。
“没那么夸张,我要真有那起死回生的本领,还用的着在这里给你当保镖吗?”
“我只是操纵了他的尸体,类似鬼道的起尸术,因为竜蚯的再生能力太强,所以才看着像活过来了。”
步凡抚摸着竜蚯的那光滑的皮肤。
“这竜蚯果然是制造血兽的上好素材。”
步凡的尸灵已经完全控制这只竜蚯。
“咦,这竜蚯吃过人!”步凡在竜蚯的记忆发现了他吞食人类的记忆。
大概在一个时辰前,他袭击了一伙人,吞食了其中一个最弱的,那个人在他腹中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