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瑾笑着说，“不用担心。”
    实际上，乔妖上校并不是很担心了。
    既然已经来到了帝都，那见一见那个传说中的宁袭，是必须的。
    她必须要把这个身体的因果还掉，否则……她会很难过。
    很难过很难过。
    不是心情上的，而是一种行为上的。
    不想欠着谁什么东西。
    乔妖上校低头吃小蛋糕，忽然想起什么，“谢瑾，你……”
    “嗯？”
    “你喜欢我吗？”
    ……
    谢瑾：……
    谢瑾没有正面回答乔妖上校的问题，他问，“为什么这样问？”
    “喜欢一个人他会让你的整个天空都明亮，都会喜欢上……很他在一起，嗯，会有一种很想在一起的感觉，还有，喜欢的人希望能永远在一起。”
    “所以？”谢瑾端起桌上的咖啡，很镇定的抿了一口。
    咖啡杯里翻涌着灰色的波浪，这是一个主蓝色，带着点白色的包厢，这里的所有景物都带着一点暧昧和舒心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的甜香味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个绝佳的表白时间。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乔妖上校瞪大眼睛，一直盯着谢瑾。
    谢瑾低声笑着，“乔乔，我以为，你会把我当成对手的。”
    “对手？”
    “从来没有告诉你，我的游戏id。”
    乔妖上校嗯了一句，“什么。”
    “楚歌。”谢瑾放下杯子，目光灼灼看着乔妖上校，“我是楚歌。”
    谢瑾愣住了一下，然后……
    “楚歌说，他喜欢我。”乔妖上校想起了那天的音频。
    谢瑾在乔妖上校的目光之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喜欢又不是只有一个喜欢。”
    他轻轻的说出这句话，抬起眸子，脸上带着轻柔的笑。
    “作为对手，我很喜欢你。”
    谢瑾，不，或许这个时候应该叫楚歌，他伸出自己的手，“乔乔，你难道不喜欢我？”
    顿了顿，他加了一句，“不喜欢这样的，作为对手的我吗？”
    他笑得坦荡荡，正映衬了一句话，君子坦荡荡。
    乔妖上校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打结。
    楚歌=谢瑾？
    楚歌和谢瑾是一个人？
    乔妖上校的脑海里面两个人的脸一直换来换去。
    楚歌，笑得妖娆邪肆的，比菟丝花更美的楚歌。
    谢瑾，和大皇子一样的，披着人皮的禽兽，比菟丝花更美的谢瑾。
    ……
    眉眼换来换去，眉眼换来换去。
    最后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张脸。
    ……
    “你在……”干嘛。
    谢瑾往后靠，看着眼前距离自己还不到两公分的乔妖上校，脸上有些无奈。
    虽然他一点都不拒绝这样的接触，但是……
    “我在看你。”乔妖上校站在谢瑾的身边，弯着腰，脸上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为什么……你和楚歌的差距，那么大。”
    “大吗？”谢瑾再往后退了一点，他直接伸手扯住了乔妖上校的手，“我以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
    “不能。”乔妖上校摇摇头，“他是他，你……是你。”
    “那你喜欢谁？”
    ……
    乔妖上校的瞳孔放大，一瞬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谢瑾忽然抱住她，她一怔住，然后立马掰开了谢瑾的手。
    谢瑾的手腕一瞬间通红，他也不在意。
    “世界是寂寞的。”他站起来，“乔乔，你是不一样的，独特的，是我想要征服的……对手。”
    谢瑾目光微斜，“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对手。”
    ……
    “那你，喜欢我吗？”
    *——暴力萝莉：大神求抱抱——*
    那一瞬间，时间寂静。
    似乎是在光年湮灭里，似乎是在耳边淡淡回响的梵音。
    “喜欢。”
    “我喜欢你。”
    高出不胜寒，起舞连清影都弄不了。
    “那就是了。”谢瑾坐下，拿起了那个已经吃了一半的蛋糕，小笑着说，“吃蛋糕吧。”
    “嗯。”
    才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乔妖上校就觉得自己的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刚刚的那一瞬间，她想的还是，面前的陌生人真的是个好人。
    现在，这个美得像菟丝花一样的男人，强大而优雅，是个……好的对手。
    后续吃的很沉默，也很尽兴。
    乔妖上校不想说什么，却觉得嘴巴里面的菜品是一等一的好。
    “谢瑾，心里草……”
    “她住在另一边的别墅里面。”谢瑾笑着说，“她已经到了帝都，明天去看宁伯父，后天带你们两个区帝都大学。”
    乔妖上校低头吃东西。
    谢瑾，“宁家已经处理好了你的学籍问题……”
    “乔乔，未来你就要呆在帝都了。”
    “嗯。”乔妖上校点头，“我跟心里草在一起。”
    乔妖上校认识的人，一直都只有心里草一个。
    乔妖上校从来到这里开始，唯一深深的接触过的，也只有心里草。
    她喜欢她。
    谢瑾忽略听到这句话以后unhappy的感觉，笑着说，“她也在。”
    “嗯。”
    *
    忽然，乔妖上校抬起头，“你认识宁家的……人？”
    “嗯。”谢瑾的脸上不见丝毫的慌乱，“有人摆脱我找你……我觉得你肯定想要找到自己的那一片空白，我希望你来看看。”
    谢瑾昂着下巴，脸上带着一丝独有的狂放，“我不希望我的对手身上有任何瑕疵。”
    ……
    乔妖上校愣住，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很好。”
    “很想与你一战。”
    “我也是。”
    两个人说着一样的话，谢瑾的眉眼微垂，心里却泛着完全不一样的心思。
    在一起。
    不管是，不打不相识，打是亲骂是爱。
    还是甜甜蜜蜜，糖衣炮弹攻势一起上，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一起。
    方法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
    是的，在一起。
    “宁小姐。”
    ……
    正在美妙幻想中的谢瑾转头，正在思考中的乔妖上校又转头了。
    今天的凌澈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带着一个很朋克的帽子。
    整个一非主流少年的打扮，但是很诡异的，这一身在凌澈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美感。
    如果乔妖上校还有之前的记忆，一下就可以想起来。
    那是凌澈在《孤独》里的扮相。
    就算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会就此放弃可能完美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