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村闭上了眼睛，黄虎对宋牵牛一挥手，宋牵牛松开了捧着岗村头的手。
    岗村马上睁开眼睛使劲地摆头，黄虎一边往水里泡纸，一边嘿嘿地笑道：“你是我的教官，你知道再挣扎都是无益了，何必枉费力气，枉费心思，你安静下来。
    你好好想想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干了？我这么干即还了土肥家的人情，又可以有希望从你身上拿到模板，实现自己的梦想，所以我赌这一把。
    我当然知道今天弄死了你，你兄弟宁次很快就会查到我，甚至会弄死我。但是我是个一根筋的人，为了梦想我乐意与你兄弟以及军部的所有特工搏一摶。我赢了就是风光无限的世界首富，输了大不了一条命而已。
    人生不拼不摶就是白活，我出生土匪，过的就是脑袋拧在裤袋上的曰子。我习惯了搏，习惯赌命，这么大好有成世界首富的机会我岂能放过。”说到此他又住岗村脸上贴笫二张纸，岗村又摆头，宋牵牛又抓住他的头。
    黄虎又一边轻轻贴纸，一边嘿嘿笑道：“真可惜你这位叱咤风云的岗村教官了，在苏俄战场上没死，在东北也没有死。却在即将升任关东军司令之际，黙黙无闻地死在这海上，死在自已学生手里。
    你这种死法即不壮烈，也不英勇，相反十分憋屈，连狗都不如。你死后我会将你在海水中浸泡一阵，再挂到桅杆吹，让你成盐鱼干。我会把你变成太监，然后再去同天津的报社打个招呼说你是因为玩弄松木的女人，被松木花钱雇凶所杀。
    报社的记者会来对你进行拍照，发现你是个太监。他们自然就相信了我的报料，他们会发挥脑子编造臆想去你与松木争风吃醋，双双死于非命的精彩文章。”说到此贴完了第二张水纸的黄虎仰头哈哈哈，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
    脸上被贴了两张水纸的岗村，开始有点头昏脑胀，思维糊涂了，他额头上黄豆粒一般大小的汗珠直往外冒。
    笑过了几声的黄虎一边又往岗村脸上贴水泡纸，一边轻轻缓缓地说：“我最爱看历史手记与野史，我在东京图书馆看完了你们日本武士最崇拜的战神丰田秀吉的所有手扎，也看过了各种关于他的文史，志书。
    他一生真是了不起，现在对你的这种温柔处罚就是我在他的手扎中看到的。他在手扎中命名这招为巜温柔一刀》或者叫《温水熬死》我希望对你有用。
    在他的手扎中说他的这一招敲开了无数人的嘴巴，不论是谁都向他屈服了。如果你觉得难受，又乐意将模板交给我，你就点头。我拿到了模板一定送你去医院，以后你需要钱就找我这个世界首富好了。
    如果你能坚持到死，你就扛着，你死后将是臭名远扬。不光你本人以往的一切功劳被否定了，你还会连累到你的几个兄弟，以及你们整个岗村家族。
    你政界上的对手们个个会积极地帮助你宣扬，你死于争风吃醋。你的名字与故事将会编入日本军人的教育大纲里，起到警示所有军人的作用。
    你对日本军界将功不可沉，你的名字也许会在军界中永远流传下去。”说完这些他的第三张水纸已贴好，他双眼注视着岗村，双手又往水中泡纸。
    此时紧闭双眼的岗村头上开始热气直冒，脸皮在抽扭，身子才颤抖了。
    黄虎不吭了，双手把纸轻轻地抖了抖，又往岗村脸上轻轻粘。
    他的这张纸才贴一半，头昏了，思维有些混乱了的岗村就点头了，黄虎假装没发现继续粘。
    岗村的头随即连点，黄虎小声地问道：“你想通，想明白了吗？你乐意把模板交给我，不会后悔吗？如果你真乐意给我，我是世界首富，你就是世界第二富。
    乐意成交，你睁开眼睛，再点三次头，不乐意，还没有下决心不急的，我有时间，有耐心等着。”他口中着字落，岗村睁开了眼睛，头连点了三次，就又闭上，泪水无声地从他的眼眶中溢了出来。
    黄虎心里暗自一笑，嘴上却说：“先生你何必如此伤感，看不开，据丰田秀吉的手扎里讲，他一生还没有遇到过贴上三张水纸的人。
    你已经承受了第四张，你已经超过了丰田所遇上的任何一个人，你的承受力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真应该为自已感到骄傲，我也为你感到骄傲，原先我以为你三张纸就会点头，没想到你熬到了第四张纸。你的毅力，耐力，真让我自愧不如，我自已试过，第三张纸我就承受不了。
    你如果真乐意与学生合作了，麻烦你就再点三次头，我马上给纸穿洞，让你开口说话，出气。”
    黄虎口中的气字才出口，还没有落音，意志已崩溃，思维混乱了的岗村已头连点了。
    黄虎看着他的头点了五次，左手食指朝着岗村的嘴上纸一钻。
    岗村嘴里一股憋久了的臭气往外直冒，黄虎看着他出了片刻气就问：“模板在哪里？我取了，马上把纸全撕了，让你好自由自在地出气。不说，骗我，我马上又把你的嘴封上。”
    嘴不能全开，憋怕了，还没有清醒的岗村马上小声地说：“在我的左腋下，轻点取沾在肉上。”
    岗村的上字才出口，黄虎右手抓起他的左手向上一抬，左手一爪抓着他腋下衣服一带一扯。岗村腋下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子，真露出了一块黄澄澄的模板。
    黄虎抓着模板一扯，岗村痛得身体一抖轻轻叫了声“：啊！”模板就到了黄虎手中。
    黄虎的内心一阵狂喜，心突突突……地狂跳。
    黄虎看了几眼，伸手进口袋找出一个双龙大洋放进模板里仔细地看，端祥，真是绝极了。
    宋牵牛凑上他笑道：“大洋就是这东西造出来的？”
    双眼还在发光发亮地瞪着模板看的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就是这玩意，把他扒光，仔细地搜，仔细地看，仔细地查，。这家伙真狡猾，居然把模板藏在腋下，历害，历害了。”
    他的话完，他就只顾端祥模板了，宋牵牛，钟俊楠几个人就动手扒光岗村，到处搜。
    钟俊楠，刘福生，宋牵牛，张军城四个收获不少，从岗村身上找到了金戒指，二百万大洋本票，一千万东北关金票，还有三根金条，五十个大洋。
    几个人喜笑.颜开地拿着战利品凑上专注地端祥模板的黄虎哈哈笑道：“爷，收获不少，发了，发了，发了。”
    黄虎收了模板看着他们手上的战利品嘿嘿笑道：“关金票，你们拿了没有用，这玩意儿只在东北三省有点用，给我去送人，其它的你们四个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