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五:个性缘
猴子则像一个优秀极至的足球运动员,在沙滩上紧跟着球来回不停地跃起,不停地踢。猴子把黄虎当球踢了半个多小时,黄虎的身体也就在沙滩上飞起又落下,飞起又落下地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彻彻底底地精疲力尽了的黄虎停此了喝骂声,猴子也就不踢了。
他一脚踩在黄虎的胸口之上,哈哈笑道“:你小子自不量力,不识好歹,郭仇和不想杀你,你却还想杀他。你的心太狠毒了,我想废你又不忍下手,你发誓不杀仇和我便放过你。”
气喘不止的黄虎猛喘了两口气,轻轻一摇头说“:他不死,他就不会放过我,他不放过我,我岂能不杀他?我不会发誓,你杀了我吧!我既然输了,我就认命了。”猴子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你不发誓就没命了,你宁愿不要命,也不发誓吗?”
黄虎又喘了两口气,冷哼了一声回他“:我不会发誓,你少废话,快杀了我,我技不如人就该死。”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猴子“呸”地朝黄虎脸上吐了口口水,哈哈笑道“:我让仇和放过你,你便不再与他为敌可好?”
黄虎一睁眼,没有直接回他,而是朝他反问“:仇和会听你的,你是谁?”猴子哈哈笑道“:他肯定会听我的,他不听我的,我会收拾他。”说完他不待黄虎回话,抬手对着鹰帮的人一招说“:仇和弄醒了没有?把他小子扶过来。”
几个鹰帮弟子扶着刚刚被弄醒的仇和慢慢地走了过来,猴子对着仇和一昂头说“:臭小子,自高自大今日差点死了,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与人争强斗狠了。我决定指点一翻我脚下这个人,以后你不可再为难他,你听明白了吗?”
嘴角上沾满血渍,脸色惨白的仇和马上小声地说“:姨父,这小子是个疯子,你不要收下他做徒弟,你杀了他吧!他是个不识抬举,不明事非的人,你收下他……”
他的话还没有完,踩着黄虎的猴子对他一摇头说“:住口,我做事不用你说,我已决定指点他,你少……”猴子的话也还没有完,被踩着的黄虎已大喊“:死老头,你杀了我,我宁愿死也不会给你当徒弟,我不会给任何人当奴才的,你赶快踩死我。”
他口中的我字才落,猴子一弯腰一挥手“啪,啪!”两巴掌抽得他的头左右摆了两下,大喝“:老子才不会收你这种人做徒弟,老子只是指点一下你。此事不用再说了,就依我说的算,你俩不可再斗,只能做朋友,谁再主动挑斗,我一定会惩罚谁。你们先过去,我马上会过来。”说完他的手朝着仇和这些人一挥,
仇和一点头,小声地说了声“:走吧!”两个人扶着仇和,另外几个扛着四具死尸,扶搀着几个伤者走向了大道。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的刘利保此时已回过神来,他一见鹰帮的人离开了黄虎。马上跑过来“扑通”一声朝猴子跪下,双手抱着猴子的一只脚仰头朝他大喊“:前辈,求求你放过他,你要踩就踩死我吧!我是无用之人,我们码头上还有这么多人指望着他生存。你高抬贵手,求求你放过他,他还年轻,正风华正茂……”
在刘利保朝猴子跪下时,二精两兄弟与高顺几个乞丐也来朝猴子跪下了,他们与刘利保一起求猴子放过黄虎。猴子还没有答应他们,听到刘利保说到此的黄虎已大喝“:刘利保你们给我滚!滚远点,老子宁愿死,也不会拜他为师,不会给人当奴才。”
他口中才字一落,猴子又弯下腰“啪!啪!”抽了他两巴掌哈哈笑道“:你这种徒弟我不会收,更不会收你做奴才,我就是想指点指点你而已。记住从今晚开始,每晚天黑后来此,我指点你半个月时间,你的武功将会一泻千里。你是练武的奇材狼腰虎背,猿手通臂实在难得,只要你用心练习,以后在武林一定大放异彩。我既然找上了你,你跑不掉的,你敢不来让我在此空等,我会打残你。我叫尚云祥,你不服可以随时找我比试,你赢过我就可以不接受我的指点!”
随着他口中点字一落,他一脚踢向黄虎,黄虎的身体凌空而起两尺多高,飞出六七尺远,“啪!”一声摔下了。骨瘦如柴,身材矮小,六十多岁的尚云祥哈哈大笑着走向了大道上,同着鹰帮人坐着马车走了。刘利保,二精两兄弟与高顺几个人看着尚云祥一走开,马上过去扶着黄虎走向仓库。
被打得鼻青脸肿五劳七伤的黄虎,一进保管室躺下,就让刘利保去买两坛酒来给自己喝。喝了十斤酒他才停止哼声,安然入睡。(尚云祥民国十大武术家之首,他一生拜师多人,先后同董海川的门人程廷华,李存义等人学艺,后来娶了郭云深的一个表姨又同郭云深学了形意拳。他为人低调,善和,忠厚不喜争强斗狠。是李莲英的护院镖师,李莲英慈禧太后的宠人,有着大把大把的钱,尚云祥在李莲英家一边苦练武艺,一边教李莲英功夫。
李莲英死时将财产分成七份,六份给了自己的六个兄弟姐妹,一份给了尚云祥。李莲英死后,不少王公,达官欲请尚云祥护院,尚云祥拒绝了,带着李莲英给的一份钱财与妻儿老小回老家修了一座大宅院过安乐曰子。李莲英究竟有多少钱无人知道准确数字,但清朝的高官每一个人都向他送过钱。尚云祥忠厚,李莲英分了一份钱给他,光田产就是八百顷,所以尚云祥从李莲英家回来后,不再在江湖上混。加上他一直在李家护院,又不喜争强好斗,因此他的名气没有孙绿堂,杜心武大,但真实武功比孙绿堂,杜心武还略高,他排在二人的前面。
黄虎原来虽然不认识他,但是知道他,可惜此时他完全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如果他不失去记忆,当然尚云祥不是他对手,孙绿堂在黄虎手下还挡不了五十招。可现实是黄虎不光不记得自己的武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否则不会发生些这种怪事。)
仇和一到家中就凑近尚云祥小声地说“:姨父,你真打算收下那傻子为徒,那就会害死我。他力大如牛,有您的指点,他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你没见他是块练武的上上之材吗?他那种人一旦遇到名师,武功会突飞猛进,我以后肯定会被他打死,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好了。”说完他朝着尚云祥露出了满脸的不高兴,
尚云祥马上对着他大喝“:你这人就是功利熏心,才让你的武功停滞不前,你要面壁思过,好好反省。我就是见他是块练武的上上之材,才指点他,我想成全他。他现在年轻,以后一定会超过我。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沾名钓誉之辈。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多结善缘少种恶果,你不为难他,他绝对不会为难你。他的眼光清澈无邪,你和他做朋友对你有利无弊,你好自为之。我年龄大了,你也不小了,我劝你回老家去算了,不要在这里争强斗狠。功名富贵,过眼烟云,如果我想当官,早就高官得坐了。你有伤去好好休息,调息,我也休息打坐一阵。”说完他对着郭仇和头连摇,手直挥,郭仇和一点头,让两个弟子扶着走向了卧室。
天黑了下来,尚云祥已坐着马车到了沙滩上,二精两兄弟一见他来了,马上冲进保管室一边伸手连推睡得像猪一样的黄虎,一边大喊:“起来!快起来!那个老头来了,快起来。”还有点醉意的黄虎睁开眼睛问了句“:谁?”二精忙说“:那个要指点你武功的人,快起来,他已经来了!”
黄虎一冲而起奔向沙滩,他在还离尚云祥四五步时大喝“:死老头,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了我师傅,老子不会拜师傅的。老子不需要什么师傅,你过两天来,老子一定可以打败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子不要师傅,也不想受你约朿与限制,你滚吧!”喝完他满口喷着酒气,喉咙里打着酒喀喀。
老头一听他这带着醉酒的话,知道了他不想拜自己为师的本意一一他不愿意欠人情,不乐意无故受人恩惠,这是真男子汉的本性。老头心里更加喜欢他了,就激将他说“:你小子比牛还壮,比虎还结实,却怕我一个风都可以吹走的干瘦老头,你真没出息。你放马过来,只要你能打赢我的一只手,我马上掉头就走,以后再不来这里了。”说完他还对着黄虎招了招手,
一听他这话的黄虎气疯了,大吼一声“:呀!”挥动双拳冲了老头,老头身体连闪,黄虎连连挥拳猛击。老头面对他出拳的速度之快吃惊不已,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只会普通招式的人出拳的速度却比自己还快。如果不是他的招式太过于简单,直接,明了,老头心想只怕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老头一边闪,一边想,几次险些被他击中。老头引透黄虎攻击了自己几十招,发现他就是那么些招在反反复复地使。老头在黄虎使地第三次时不再闪避了,迎上他的招用太极中的借力打力与顺手牵羊对付他,一次又一次地将黄虎打倒,推翻。可天生比牛还倔强的黄虎死不认输,他一次次栽倒,躺下,又一次地爬起再斗。
斗了半个小时,老头都有点烦躁了,就改用形意拳与大背手,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提起摔下。一连被老头摔了十多次的黄虎被摔清醒了,知道自己与老头实在相差太远了。最后一次被摔下时,他躺在沙滩不起来了。
老头一边踢他,一边大吼“:起来再打,起来再打呀!”屁股上挨了他两脚的黄虎受不了,只好站起来对着老头一躬身说“:我实在打不过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杀要剐由着你。要我拜师绝对不可能,我不会无故受人恩惠。”说完他双眼毫无畏惧地直着尚云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