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六~八六七:官大一级压倒人
大家沉默了一阵,吴星云突然“扑通”一声朝黄天赐跪下,仰头望着他说“:老当家,现在湖南境内最历害,最强盛的就是袁文才与我们大当家。大当家曾经说过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去年大当家本来就想杀了袁文才。后来他想没有了井岗山的袁文才成为军政府的心头大患,也许军政府会找我们的麻烦。正因为有袁文才的公开造反,军政府才腾不出手来镇压我们的势力发展。昨天你自已也说过如果军政府真把您逼急了,你会邀袁文才一同造反,进攻长沙。大当家还说过袁文才是真正武林豪客,胸无点墨,不足为患,即随时可以收拾他,也可以利用他。此人对人真挚,义气,做朋友是最放心的那类。再有袁文才义薄云天,他手下的人必然会死护他,一旦他有危险贺家兄妹更危险。贺小姐死了,您不觉得可惜吗?此事万一传出江湖,大当家的声誉被您毁于一旦。您仔细想想,为了大当家的声誉,您付出了多少,大当家又付出了多少?得不偿失,千万不可为。”说到此,吴星云双手紧紧抱着黄天赐的双脚仰头望着他泪流满脸地哽咽起来。
黄象大吼“:如此千载难逢灭掉袁文才,除掉泗水帮,拿下盐业专卖权的大好机会,岂能由你几句话断送了。”吼完他双眼暴睁地瞪着了吴星云,手还伸到了腰上,
黄天赐对着他轻轻一摆头,双手扶起吴星云的头连点地说“:你可惜书读太少,字认太少,否则依你的悟性与眼光足可以成为一方霸主,真是出生不好,命运,造化弄人。你马上悄悄地前去告诉贺小姐与袁文才就讲泗水帮勾结长沙警备司令部的人要灭掉他们,让他们马上转移。袁文才一见有泗水帮的人在附近窥视,必然相信。这样我们就一举多得了,你不可以让警备司令部的兵发现,告诉他们就马上一个人走。此事关系重大,万一发现了你,我们就更让军政府猜忌了。我这么是用心良苦的,蒋司令必然为了自已请功领赏,一定会向赵司令与杨高参报告此消息是我透露给他的。赵司令与杨高参听后,必然会研究我们,这是消除军政府对我们的猜忌,挽救我们的一个好办法。我也知道袁文才是忠义之人,可没有办法为了救我们自已的兄弟,只能牺牲他的势力。”说到此,他无奈痛苦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三声,显示了一幅迫不得已的表情。
宋牵牛,黄浪几个人一听他这话,一看他这表情都对他用心良苦地为兄弟们着想的心感动,佩服不已,个个从内心之中庆幸自己投了个好出处。吴星云一把抹掉眼泪小声地说“: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我马上乔装打扮一翻,守在警备司令部不远去,看到警备司令部出兵,我再赶去恰到好处地通知袁文才,让他与贺小姐跑掉就行。让警备司令部的兵不能空手而回,即能给袁文才部下与泗水帮重创又不让他们抓到袁文才与贺小姐,这样就完美了。您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他口中样字才落,黄天赐高兴地对他当胸就是一拳哈哈笑道“: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我就是要这个效果。既让我释掉了军政府的嫌疑,又消除了这次竞争对手的势力,更让蒋司令和袁文才两人都将我们当朋友,我稳稳地拿下盐业专卖权。知我者吴星云也!”说到此,他哈哈狂笑着对吴星云连连挥手,吴星云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转身匆匆走了。
吴星云走后,黄天赐对黄象一招手笑道“:吴星云去办事,你也去办点事吧?你悄悄地去军政府不直接找张大友,你偷偷地去他家用飞刀寄书告诉他,就讲他兄长张大朋被洞庭帮给灭了。张大友看到你的留书自然马上去广发花园,他看到了广发花园的一切,洞庭帮就要倒霉了。”说到此,他的双眼望着黄象连连直眨,黄象一点头匆匆走了。
一心想拿下盐业专卖权的黄象出了门边走边想:他们一个个不热心这盐业专卖权,是他们知道拿下后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而自己则不同,拿下后长沙要人负责,这负责人非自己莫属,自己就成了盐帮帮主。自己必须尽快促成此事,黄天赐让自己去张大友家飞刀寄书,那太慢了不如直接去军政府把飞刀寄书扔他办公桌上。
想到此,自做聪明的黄象找了个地方写了张纸条叫了辆车直奔军政府。他在军政府大门口前停下车一看军政府里戒备森严,心中有点害怕不敢进去。他在大门外的大车坪徘徊观望了好一阵,脑子转了几转走向大门口。
他还没有上台阶,门口最前面的一卫兵就朝他大喝:“干什么的?不许靠近,否则格杀勿论!”黄象身体打了个抖,满脸堆笑地仰头望着吼他的兵一抱拳,一躬身笑道“:我是军政府里军需处长张大友老家的表弟,他亲哥张大朋与家里出大事了,让我来送个信给他。这事儿十万火急,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找张处长见个面。”
当兵眼珠转了转一摇头说“:不行,你有什么事?我去通报,张处长乐意见你才行。”说完当兵的朝黄象一咧嘴,一昂头。早已想好对策同黄天赐,黄虎来过军政府多次的黄象马上满脸堆笑地朝当兵的招了招手,眼睛连连眨了三眨。
当兵的略微一怔笑嘻嘻地走下台阶走近黄象,黄象掏出信,掏出五个大洋一齐递给当兵的小声说“:麻烦军爷将这信交给张处长就行,他看过就会亲自来见我了。”说完他仰起了满脸自信的微笑双眼直直地望着当兵的,
当兵的迅速一挰黄象手中的信封确定是封信后,闪电般地收了信与大洋往自己口袋里一塞,对黄象一昂头笑道“:并非我不让你进去,军纪太严,即然你是张处长亲戚,你就耐心在此稍等一下。我马上进去为你通报,有了张处长的话,我再来带你。”说完他朝黄象嘿嘿一笑,转身大踏步地向里走去。
黄象踮起脚尖看着这个卫兵进去了很远,假装悠闲地在停车坪走了几步,拨腿就跑。给黄象送信的卫兵走到张处长办公室外大喊了一声“:报告!”正在办公室里喝茶的张处长随口说了声“:进来!”
卫兵走进张处长办公室,两步走近他躬身双手递上信说“:张处长,外面有个人说是您表弟,他有信给您,讲您家,您哥张大朋出大事情了。”
张大友冷哼了声,放下茶杯一边伸手接信,一边说“:屁话,我哥还有什么大事?”说完他拆开信就看,他看了几眼一冲而起地大吼“:快把那个送信人给老子抓来,老子有事问他。”
吼完他一屁股无力地坐了下去,卫兵略微一怔转身就向大门口跑。等卫兵跑到大门口时,黄象早无踪迹了。卫兵不知道什么事又匆匆跑去报告张处长,他一进门就喊“:张处长,你表弟不见了。”
张处长大吼“:混蛋,真是混蛋,你马上去给老子叫一个营的人,快点!”卫兵马上转身就走,张处长气急败坏地拿了自已的枪,带了一个营的兵奔到凉水井广发花园。他进去一看果然自己兄长的人死完了,自己兄长怎么也找不到。他相信了黄象信上的话,带着一营兵又匆匆奔到司门口洞庭帮的驻地。
他让两连兵团团围住院子,然后命一连兵向里发起冲锋,洞庭帮的几十个帮众岂是大兵的对手,十几分钟就死伤一大半,其余的缴械投降了。张处长抓着洞庭帮的人一个个严刑烤打,个个只承认昨晚确实去灭了凉水井的人,但不知道有个张大朋,也不见这么个人。张处长一时犯傻了,将洞庭帮的人带回军政府监狱关押。
洞庭帮帮主韦超收买监狱长,请监狱长去找杨高参。杨高参知道韦超被抓后,让自己的警卫找到张处长,将他带回自已的办公室。杨高参一见张处长就大吼“:混蛋,你兄弟不见了是小事,你破坏了我与赵司令的计划就是大事。你马上放了韦超,你杀了那么多人可以不追究。”吼完他对着张处长一招手,张处长马上凑近杨高参。
杨高参伸手拧着张处长的耳朵在自已耳边嘀咕了好一阵,才放开拧着张处长耳朵的手。张处长双手捂着被扯得通红发烫的耳朵,哈着腰,头朝着杨高参连连直点地说“:只要能替我兄长报仇,我一切都听您的。我绝对不敢破坏您与赵司令的计划,马上让人放了韦超让他来见您。”说完他才伸直腰,抬头仰视着杨高参傻傻地笑。
杨高参对他一点头,一挥手,张处长捂着耳朵匆匆退出了杨高参的办公室。张处长匆匆返回监狱,让监狱放了韦超与他的帮众。韦超从监狱一出来就高兴地想:自己的靠山是杨高参,杨高参的权力比张处长大多了。自己刚关进监狱,联系上杨高参,张处长就乖乖把自己放了。自己赶快回去组织人马再来长沙,竞争盐业专卖权,自己有杨高参这个后台,谁也不用怕。想到此,他高高兴地出了军政府,又匆匆坐船赶往他的总舵。
他不知道他高兴时,杨高参与黄天赐比他更高兴。黄天赐听完返回自己身边的黄象讲述了他给张大友送信的经过,高兴地连连夸他。黄天赐刚夸完黄象,吴星云也回来。吴星云告诉黄天赐,他自己没有去长沙警备司令部,他一直潜伏在定王台的城墙上。他在城墙上看到蒋司令带五六百兵来了时,才奔去袁文才潜伏的粮油店。他刚刚把泗水帮勾结官兵准备抓他的事告诉完袁文才,袁文才布置在外围的眼线就开枪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