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良苦用心
功利心极强,一心想当盐帮帮主的黄象一听完黄天赐这话,抬头看了一眼手还没有好的吴星云说“:我不回去,昨天的钱我也不要,吴星云的手还没有好,我就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宋牵牛他们谁也比不上我,你看现在他们一个个走了,吴星云手伤了,狗剩儿保护不了你。我怎么都不会回去,我就留下在你身边,如果我回去了,万一你出了闪失,我不好向族人交代,黄虎也不会放过我。要赶我走也可以,等黄虎或者黄遥来了我才敢走,好歹我也是你侄子,这时候离开你,别人才会真指责我,我自己也不会心安。”说完他低下头不看黄天赐了,
他的这几句话让黄天赐动心了,心想:奶奶的,老子就这么一个侄子,他发不了,别人会认为老子不照顾他,没有亲情。可这小子为人太精明过人,处处贪点小便宜,唯恐自己吃点苦,上一点当。弄得人人防备他,讨厌他,不愿与他共事。
想到此,他伸手一抓黄象的耳朵,使劲一扯,对着他耳朵大吼“:从小到大我对你与黄豹从来没有动过手,今天我对你动一下手,实在是对你可恨到了极点。记住一个男人一定要心胸广阔,眼光长远。一个人的心有多大,眼光有多远,他的事业才能做多大。你的缺点就是心胸狭隘,处处喜欢沾人便宜,才落到今天这种人人不愿与你共事,个个见你如虎的地步。你这样下去叫做作茧自缚,往死胡洞里钻。你要彻彻底底地洗心革面,重新为人,摒弃那种事事怕吃苦,处处心里打小九九的心里,否则老子再怎么帮你,你也发达不了。你一定要明白,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人抬人是无价之宝,人人踩人,你死定了。你一个人纵然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没有一帮兄弟跟着你,你就狗屎也不是,更不用想发达。众人拾柴火焰高,你一定要与兄弟们处理好关系,以后我再听到有人说你沾别人便宜的事,我听一次,打你一次。‘’随着他口中的次字一落,他扯着黄象耳朵的手使劲一拧一扭。
只听“吱喀!”一声,黄象张嘴大叫了一声“:啊!”黄天赐才松手,黄象马上伸手一捂被扯得通红滚烫的耳朵,咬着牙对着他头似鸡啄米一样地连连直点。
黄天赐跟着又大吼“:我刚才教你的这些,你听进心里去了没有?”黄象连连点着头说“:听进去了,听进去了,我听进心里去了。”说了三次听进去了,他才抬起头,苦瓜似地望着了黄天赐。
黄天赐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一摇头,对着黄象露出了一幅语重心长,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旁边的吴星云对狗剩儿一眨眼睛,抬手一指茶杯,狗剩儿会意地一点头马上端起茶杯往黄天赐手上一放,嘻嘻笑道“:老爷,您辛辛苦苦,苦口婆心地教了这么久的侄子,应该口干了,喝口茶吧!黄象少爷是个聪明透顶的人,他一定会明白您的一片良苦用心,他一定会牢记您的话,以后一定会大有改变。”说完他昂头望着还捂着耳朵的黄象嘿嘿嘿地直笑,露出了一幅幸灾乐祸,又嘲弄的表情。
黄象听着狗剩儿这话,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立马肺里充血,心里恨透了他。倘若平时他非教训狗剩儿不可,但他此刻忍住了。他毕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此刻自已不低头与狗剩儿反讥反唇,狗剩儿与吴星云一定会煽风点火,激怒黄天赐赶走自己。
他勾下了头,黄天赐喝了口茶,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就是精明过了头,否则依黄虎的个性,他早发了,哪有今天这种结局。黄虎一心想抬举他,两兄弟好齐头并进,可他处处耍小聪明,事事不尽心,让黄虎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说完黄天赐放下茶杯,叹息一声,一顿手杖站了起来。狗剩儿,吴星云马上扶着他同时问“:想去哪里?”
黄天赐一侧头望着吴星云说“:你桃四个兵跟着,我去盐帮找郑怀玉商量一下该动手了。”吴星云一点头,匆匆走了出去。
刚才听黄天赐讲黄虎一心想抬举自己的黄象马上讨好地扶着黄天赐小声地问“:多带几个兵好点,安全点!”黄天赐一侧头双眼瞪着他大吼“:你脑子里,骨子里就是怕死,一点也不像黄家的子弟。你怕死不要跟着老子,滚回去守着两个女人好了。真是岂有此理,你爹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怕死鬼,窝囊货。要是黄豹在,老子真不愿意看到你,白白浪费老子教了你二十多年的心血,气死老子了。”吼完他使劲一摆被黄象扶着的左膀臂,朝着他露出了一幅极其不满愤慨,看不起,鄙视的表情。
黄象脸红耳赤地,赶紧抓紧他的手臂,深勾下头,不吭声了。黄天赐冷哼了一声,一摆头,才气呼呼地抬起脚向前移。精明过人,处处喜欢沾人便宜的黄象今天遇上黄天赐算是倒了血霉。一个大洋没有捞到,还被羞辱,教训了个彻彻底底。也难怪他,黄天赐本来就是他的师傅,收拾他自然易于反掌。黄天赐就用这种办法,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昨晚从广发花园捞回来的那些大洋的问题。
昨晚黄浪他们分了大洋走后,黄天赐知道这事迟早瞒不过黄象。黄象知道后肯定心里不会服,白天他冒险去抓了人,晚上捞回的大洋没有他的份,依他的个性岂能善罢干休。但他遇上了黄天赐只能自已倒霉,黄天赐不光不给他一个大洋,还狠狠地教训了他,给他下了一死套,让他心服口服地继续紧跟自己。黄象,狗剩儿小心谨慎地搀扶着黄天赐到了旅馆大门口时,吴星云已叫来两辆马车在等着了。
立在车门边的吴星云一见黄天赐出来了,马上抬手向上一掀车帘笑道“:这天还冷,要不要弄盆火?”黄天赐抬头看了看天上,还没有开口,黄象已说“:要弄盆火,天太冷了,我叔年纪大了,容易着凉。星云你与狗剩儿扶我叔上去,我去找旅馆老板要盆火。”说完他朝吴星云直努嘴,吴星云一点头伸左手去搀黄天赐上车,黄象转身匆匆走进旅馆。
他们三人蹬上车刚坐好片刻,黄象就双手端来了一盆通红的木炭火。四个人在车上烤着火,闲扯着任由马车“得,得,得……”奔向盐帮。两辆车一到盐帮大门口,守门的几个盐帮弟子一见黄天赐,互相一眨眼睛,一个就匆匆向里跑,其他人则马上迎了上来。
他们刚过跨过大门,就见花思带着一帮人笑哈哈地迎上前来笑道“:伯父前来有失远迎,我们帮主正在客厅与四海镖局长沙分局的卓镖师和长沙武术协会的会长商谈。只好我来代他迎接伯父,诚望伯父海函,见谅才好。”说完他朝着黄天赐这帮人抱拳连连拱手微微含笑。
黄天赐马上含笑着轻轻地问““:这个卓镖师应该是卓不凡的什么亲属吧?”花思一点头笑道“:伯父真了不起,常年闭门不出也知道卓不凡,这个卓镖师正是卓不凡的一个堂哥,在这里掌管这个分局。他与我们盐帮上任帮主交情颇深,时常来此与现任帮主谈心,让现任帮主受益匪浅。”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朝黄天赐眨了眨眼,
黄天赐略微一怔,昂头哈哈一笑说“:我听黄虎说过这位大名鼎鼎的卓不凡,可惜他不在长沙,不过今天可以结识他的堂兄也不错。走,去会会这位卓镖师。”花思忙朝他躬了躬身,向里伸了伸手,引着他们向里走。
一行人到了大厅门口,坐着的郑怀玉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朝着黄天赐躬身笑道“:世伯前来,有失远迎,多有得罪,惶恐,惶恐。”说完他向下人们一挥手,下人们马上泡茶抹椅忙开了。
黄天赐坐好后,郑怀玉朝左边端坐着品茶的两人伸了伸笑道:“世伯,前面这位卓师傅是四海镖局长沙分局的总镖头,后面这位是长沙武术协会的会长毛楚风师傅。”说到这他又朝着黄天赐一伸手笑道“:这位是我世伯黄天赐,湘西追魂刀的掌门人,三位长辈难得有缘在此相聚,多多亲近。”说完他朝着黄天赐先抱拳拱了三次手,又朝着姓卓的老头与姓毛的老头拱了六次手。他的话与礼节显得十分恭敬,客套,周到极了。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受过良好家教,熟知江湖礼节,早熟不急不躁能办大事的人。
黄天赐待郑怀玉话一完,朝对面两人一抱拳微微含笑着说“:久仰两位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卓镖师朝黄天赐抱了抱拳笑道“:久仰,黄师傅大名,久仰,久仰!”武术协会会长毛楚风则只对黄天赐点了一下头,
黄天赐心中闪过一丝不快,马上端起茶朝卓镖师笑呤呤地举了举说“:卓师傅请,我家儿子与四海镖局渊源颇深,以前的余四海大英雄还出过我家。这长沙以前的刘铁柱还有几个镖师与我儿子也关系莫逆,如果有机会我想请卓镖师到天地酒楼去喝几杯。”说完他朝着卓镖师头直点,卓镖师双眼一睁鼓鼓地,惊悚地望着他,怔了怔带着不太相信的口气轻轻地问“:黄老师傅,请问你儿子大名?今年贵庚?”
黄天赐哈哈一笑说“:犬子姓黄,单名:一个虎字,刚满二十三岁,二十四不到。你们长沙分局里面还有认识我儿子的老人,我儿子以前经常去刘铁柱家的。”说完这话他朝着卓镖师头直昂,露出了一幅自豪骄傲无比的表情。
卓镖师一听他说自己儿子才二十三这话,更加吃惊不相信地冲口而出地说“:黄老师傅,我们余总镖头,已经过世四年多了,我堂弟都接管镖局四年了。你儿子五年前才多大呢?您这玩笑可开大了。”说完他朝着黄天赐头直摇,露出了一幅极不相信,又鄙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