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陌生的尸体
郭慧明也坐起身,打着哈欠。
她们裹起衣服出门洗漱,李文华站在火炉旁说:“早啊!”
“早!”
“你们要洗脸吗?”
“对。”
“正好我烧了一壶热水,倒给你们。”
一盆热乎乎的热水让两人幸福感爆棚,郭慧明把毛巾拧干:“温队他们什么时候出的门啊?”
“不知道啊!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洗完脸,李文华已经把她们两人的泡面泡好了,郭慧明惊讶的说“你都把泡面都泡好了?”
“对啊!快点吃吧!”
“谢谢!”
肖琦琦抬着泡面碗说“郑警官等会分配一下附近走访地区吧!”
郑展宏说“那就你们从这里开始问起,我和李文华从村尾向前问。”
“行!”
山顶上,慕清撑着树枝好不容易赶上他们,村长说“就是这里了,江一泽那孩子最喜欢待在这了。”
慕清看向远处,远处能看到一点点渺小的高楼,小得让人看不见,如果有雾的话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温浩伦也看着远处,偏执到这种程度了,这里距离村庄至少来回都要5个小时,他就为了能看到那模糊不清的地方每天都来。
程坤都惊呼:“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紧接着温浩伦就接到马晓峰的电话:“头儿查到了,江一泽学校的同学还有辅导员都说,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江一泽,也没有去上课,我翻查过他的到课记录,这一个月里他经常性的旷课,甚至有时候不回宿舍,他的辅导员都联系不上他,正好前两起案发时间里他不在学校,也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段时间他在哪里?”
正说着又有一通电话打进来,他接通:“浩伦,从木林村运来的女尸按照资料显示她不是江绍天的母亲,而是一个68岁名叫胡芳的女人,现场找到的凶器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血迹。”
看到他严肃的表情程坤预感不对问:“怎么了?”
他一问,慕清也看向温浩伦。
“江绍天家中的尸体不是江一泽的奶奶。”
他一段话让几人都愣住了。
……
肖琦琦和郭慧明告别了一家,郭慧明:“没想到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房子,人居然那么少,还都是小孩老人,走了6家了,连个年轻人都没有见到。”
肖琦琦也说:“是啊!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这家正在煮饭的锅里,就只有一锅简单的清水煮白菜,还有旁边不知道装着的是什么的有一个咸菜罐子。”
“那个罐子我看到了,还有我们坐的凳子旁边还有很多草药的叶子,那个老人或许是身体不舒服,那些草药都是消炎的。”
“唉!怎么会这样?”
她们两人刚拐角就遇见郑展宏和李文华两人,几人一无所获向井水边走过去,凑巧遇到慕清和温浩伦从旁边树林里窜了出来,温浩伦拉着她的手,后面还跟着村长和程坤。
肖琦琦笑嘻嘻的看着两人紧握着的手,满脸的满意。
他们到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默契的松手。
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慕清实在是受不了肖琦琦不怀好意的眼神了,解释道:“我的树枝断了,所以……”
山路很滑,一路上都是坡,她几乎是滑着下来的。
“我又没说什么?”她笑的样子,让慕清看着想打人。
郭慧明问:“为什么不是程坤拉着你?”她自然也看到了两人拉着的手。
“这个……”
“行了,我知道了,那就公平竞争。”她潇洒得挺起胸膛。
温浩伦走过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问村长:“村长,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叫胡芳的女人。”
“有,她是村里的老寡妇,没有子女平常都是一个人住。”
“她住在哪里?”
村长伸手指了指,温浩伦等人一同赶往胡芳的家中,肖琦琦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慕清拉着她:“边走边说。”
他们和村长分开。
肖琦琦听到尸体不是江一泽的奶奶时震惊的说“不是她那是谁啊?”
程坤答:“就是我们问的这个人,胡芳。”
这个消息让几人都懵了,一直以为死者就是江一泽的奶奶,这样整件事就都能连贯起来了,现在忽然又出现了一具陌生的尸体,并且尸体还是在江一泽家中发现,那江一泽的奶奶又去哪里了?
重重疑问,一下子全部丢到他们手里。
众人好像刚刚从一个迷雾中看到一丝阳光,又立马发现那只是幻觉,落差太大。
他们在胡芳家中查看了一番,屋子里没有任何照片,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狭小昏暗的屋子,堆满了树枝杂货,墙上全是被烟熏成黑色,私人物品少之又少。
慕清这才想到,江一泽家里也没有照片,难怪他们会把死者误认成是江一泽的奶奶。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既然尸体不是江一泽的奶奶,那江一泽的奶奶又去哪了?
温浩伦站在院子里,程坤说:“如果尸体不是江一泽的奶奶,为什么会是胡芳,还有地上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温浩伦幽幽低沉说“或许是我们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了,江一泽为了一家人能团聚,先后杀了吴靓和徐南威,接着又用一个陌生女人的尸体混淆视听,好让我们警方认为那就是他奶奶的尸体的话又怎么样呢?”黑眸闪动。
程坤……
程坤听着温浩伦的分析,好像还差着一点什么,就能把所有事情连贯起来,可是他就是想不出。
“他把爸妈带回木林村,接着又误导警方,把他奶奶藏起来,接着他们一家人团圆就还剩下……”
二人异口同声:“他爷爷……”
说完马不停蹄的出门,他们想要证明,证明这个推论的实质性。
剩下的人在胡芳家中一无所获,回去的时候,慕清路过江一泽的家,不知道怎么了,她脱离队伍走了进去,径直走进江一泽的房间,房间里还保持着原样,她心里察觉到自己似乎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她环顾整个房间,自己忽略的就在她面前,但是她就是看不见。
她百思不解,站在屋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