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刚才没紧张吧？”毛馨递了一杯水过来，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素伊知道毛馨心里的紧张不比自己少，可是怕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就故意选择用轻松的语调问了出来。
    “还行，我觉得自己表现的还不错。”
    “那就好，等会拍硬照的时候也不要紧张，拿下代言就是我们赚了，拿不下也没有任何的损失，毕竟跟四位超一线大咖争代言，咱们争不过，也很正常……”
    素伊：“……”
    之前说拿不到代言就打死我的是哪一个？突然这么慈祥，好不习惯啊。
    而站在试镜棚外的柳羽，听着里面众人对素伊表演的讨论，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自己还真是倒霉，在表演前听到了评委对程素伊的评价，等会还怎么静下心来表演呢？
    这个程素伊，就是专门来克自己的！
    柳羽后退了几步，靠在一边的墙壁深呼吸了几下，缓慢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并在心里一个劲的对自己说：冷静，不要受程素伊的影响。冷静，你刚才什么话都没有听到……
    可柳羽再怎么安慰自己，评委的话和早上张虞说的话，终究还是影响了柳羽的心态。
    虽然柳羽也有头有尾的完成了自己的表演，可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一次，演砸了。
    柳羽一推开休息室的大门，就狠狠的瞪了素伊一眼，随后又拎起自己的手包，颇为不耐烦的吼着自己的小助理，“走啊！还不走杵在这里站街啊！”
    众人：“……”站街？
    这个柳羽，竟然当众骂自己的助理是站街的？
    这也太口无遮拦了一点吧。
    助理一看到柳羽发火，并要提前离开试镜现场，就知道柳羽刚才演砸了，当下也不敢多言，急忙拎着大包跟着柳羽就离开了休息室。
    下午拍完了硬照，蔻恋方面并没有直接宣布结果，而是让众人回去等消息。
    只是，还没等素伊跟毛馨回到工作室，蔻恋方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素伊明天一早过去签代言合同。
    素伊从接到电话起，就直接按了免提，所以一旁的毛馨也将这个消息听的一清二楚的。
    相比素伊的淡定，毛馨的情绪显然要激动很多，不等通话结束，毛馨的眼眶已是通红一片。
    “毛姐？你怎么了？”对方挂断了电话后，素伊才注意到毛馨的情绪不对劲，急忙抓住毛馨的手臂问道。
    “没事儿。”毛馨眼里虽然带着泪意，但脸上却挂着满足而又骄傲的笑容，“素伊，你很棒！谢谢你……”
    看到素伊一脸的不解，毛馨笑着用手指抚去眼角的泪意，“素伊，你知道吗，我再次做回经纪人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看好我。他们觉得我离开这个圈子这么多年，手上的人脉也都丢的差不多了，觉得我再也不是几年前的毛馨了。
    我重回娱乐圈，想再次坐实自己金牌经纪人的名头，就得从零开始。不，比从零开始还要难，因为圈里还有很多人不希望我回来。
    不过，幸好，我很幸运，我碰到了你。
    如果我带的是别的艺人，或许今天我还在想办法争取资源，让自己的艺人尽快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或许我也跟别人一样，花费十年八年的时间，才能把自己手上的艺人捧成一线。
    我，我从来没有想过，素伊，我从来没想过只要两年。
    两年时间从一个18线爬到2线的位置，又从4个超一线手里拿下国际大牌的代言，这些我以前根本就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象。
    素伊，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这么快又在经纪人圈子里站稳脚跟。
    我知道，你能走到这一步，其实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咱们俩之间，是我沾了你的光……我就是开心，你拿下了代言我很开心……”
    素伊从来都不知道毛馨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也抱着毛馨的一条胳膊撒着娇道，“毛姐，你真的帮了我很多。你跟我签的是经纪人约，可你一直干的是工作室总管的活，甚至还要兼任工作室好几个艺人的经纪人职位。如果不是你帮我，工作室哪能发展的这么好。所以，应该是我沾了你的光。”
    毛馨心里确实是很激动，虽然之前一直说着要素伊必须拿下代言，可她心里清楚，素伊想从那四个人手中拿下代言，到底有多难。
    素伊是歌手，并不是专业的演员，而那四人都是演员出身，光是演技就能甩素伊好几条街，所以，毛馨对素伊在试镜时候的表现，还真没敢抱太大的期望。可她万万没想到，素伊最后却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看到毛馨情绪好转，素依从善如流的转换了话题，“毛姐，我总觉得柳羽的敌意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就算她跟周灵韵交好，也不应该在试镜的场合，当着其他艺人的面给我难堪。你说，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啊？”
    毛馨微愣，也意识到柳羽今天反应确实有点过激。
    两人之前无仇无怨，如果硬要说有，那也是柳羽先买水军黑了素伊一把，要心虚，也该是柳羽心虚才对。
    可柳羽今天不但没有丝毫心虚的感觉，反而一直在故意找素伊的茬，确实有点奇怪。
    “你说的对。柳羽只是虎，并不是真的傻，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儿，今天柳羽的表现确实不对劲，这中间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而且，就算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大意。你这个代言是从那4个人的手上生挖过来的，一旦消息爆出去，就又是一条大新闻。
    4位超一线大咖争不过一个2线艺人，说出去可是打的可是那4位的脸，其他3个人会不会善罢甘休姑且不说，这个柳羽，肯定会想办法闹出幺蛾子的。”
    素伊秀气的眉头皱了皱，迟疑的道，“毛姐，张虞会不会知道柳羽针对我的原因？”
    毛馨想起张虞恶劣的性子，心里咯噔一跳，“回去先问问张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