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张牧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被蔡而德这种话吓到。
    但……
    蔡而德在门口也不尴尬，这种情况他早就想到了。
    片刻过后，蔡而德又说：“既然这样，那张少就不要怪我了。我本来想在做这件事之前。先通报一声……既然你不要这个面子，那我也不给了。”
    语毕。蔡而德就准备走了。
    这时候，张牧的眼神格外深邃。
    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门，突然打开了。
    张牧还是开了门，看着门外的蔡而德。
    蔡而德压根没走。站在门口抿嘴笑着，很得意。眼神里似乎在说。张牧啊张牧，果然越是交手，两个人越是熟悉。
    这一刻，蔡而德感觉自己就像是张牧的化身。
    他能了解张牧的所有想法。
    细致到，一点一滴。
    “你想说什么？”张牧和蔡而德确认过眼神，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也很了解蔡而德。
    光从蔡而德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这家伙没有糊弄自己。
    蔡而德笑着说：“张少，我没别的事……就是之前拉菲庄园混进来一个陌生人，想问问张少，您认识吗？”
    张牧冷眼看着蔡而德，不当一回事的说：“拉菲庄园这么大，我在波尔多认识的人又这么少。混进来一个陌生人是你们管理上的事。怎么，这件事还能和我有关系不成？”
    听到张牧这么一说，蔡而德笑得更灿烂，道：“那未必！张少，你要看看吗？”
    蔡而德话说了，却不给张牧看。
    他的眼神。像是在钓鱼。
    在等张牧，等他充满好奇。
    张牧凝着眉头，沉思片刻，不祥的预感越发的严重。片刻过后，他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的说道：“看看也可以。”
    这一句话，语气明显变了。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张牧在低头了。他知道，蔡而德说的是姜小酒。这种时候，姜小酒想帮自己，成为光下永远的影子，不管自己在什么地方，姜小酒都会如影随行。
    但她这次忽略了，对方的实力太强悍。
    她的出现，只会成为蔡而德的把柄。
    这就是蔡而德要的效果。
    他见张牧很感兴趣。却故意吊着胃口。
    “蔡而德，你不要惹我。”张牧眼眸里慢慢散发出杀气。
    蔡而德笑着，说：“惹你？那我不敢！毕竟我在拉菲庄园，已经成了一个十足的输家！不过，除开惹你的事，其他我都可以做！”
    “你别忘了，拉菲庄园不只有你一个人。退而求其次，如果我要求和，我还可以找你弟弟不是吗？我看那个家伙比你，顺眼多了。”张牧也变换了说话的语调。
    这下。蔡而德刚才的嚣张没了。
    他哼了一声，也不卖关子，道：“张少，我这次来是想告诉。我查到了那女人的身份！真不简单啊，你说我们拉菲庄园怎么混入了一个这样的人。”
    蔡而德说话。颇有几分阴阳怪气，让张牧很是不爽。
    张牧看着他。又说：“一个女人，能什么身份？”
    “哈哈哈……张少。您恐怕不知道，地下钱庄老板是她干掉的！她故意从背离地下钱庄的方向去。其实是为了躲开我们的追查！可她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最后还是查到了她的下落。”
    张牧凝着眉头，说：“所以呢？”
    蔡而德会把地下钱庄老板的死，栽赃到自己或者姜小酒身上，这点张牧早就想到了。
    “所以……这事很奇怪。”蔡而德又说道：“一个女人，哪里这么大的能量。我继续调查后，发现这女人背道而驰并不是要避开我们的追查，而是去了俄国边境的一个地方！你说巧不巧，现在俄国从东方国际堡垒回去谈判的人，竟然……在中途出事了！”
    嘶。
    如果刚才张牧还在惊讶，那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全都是震惊。
    一个家族能有多厉害，蔡而德似乎完美的诠释了。
    他告诉了张牧，自己到底有多强的手腕。
    罗斯柴尔德家族，不愧是发战争财的家族，就连俄国和东方国际堡垒谈判的人，他都敢做掉。这事情一点处理不好，是要引发混乱，乃至战争的。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女人还能靠近俄国的那些人不成？”张牧很清楚，他们去谈判的时候，那些人身边都是有驻扎着护卫军。整个国家最顶级的一部分人，就算姜小酒的身手再好，也不可能靠近。
    这，是赤裸裸的栽赃。
    “张牧，您在故意装吗？你真不清楚她是什么身份？说实话，就连我也很震惊，她竟然能进入拉菲庄园，游刃有余，而且我们查不到身份！”蔡而德抿嘴一笑，说：“想必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会很震惊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