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为情而生,无爱而亡
“主子曾经给素锦说起过,那是一段古老而美丽的传说,主子想听吗?”素锦似乎回到了司若弦不知道从哪里搬回一株紫藤花,扬言要种活,还兴高采烈地给她讲那段传说的时候,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她家主子还活着,真好!
“是怎样的故事?”司若弦看着素锦,表示自己有兴趣。
素锦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司若弦曾经给她讲的那一段传说,娓娓道来“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想要一段情缘,于是她每天祈求天上的红衣月老能成全。终于红衣月老被女孩的虔诚感动了,在她的梦中对她说:‘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在后山的小树林里,她会遇到一个白衣男子,那就是她想要的的情缘。’等到春暖花开的日子,痴心的女孩如约独自来到了后山小树林,等待她美丽的情缘--白衣男子的到来。可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那个白衣男子还是没有出现,女孩在紧张失望之时,反而被草丛里的蛇咬伤了脚踝。女孩不能走路了,家也难回了,心里害怕极了。
在女孩感到绝望无助的时刻,白衣男子出现了,女孩惊喜地呼喊着救命,白衣男子上前用嘴帮她吸出了脚踝上被蛇咬过的毒血,女孩从此便深深地爱上了他。可是白衣男子家境贫寒,他们的婚事遭到了女方父母的反对。最终二个相爱的人双双跳崖徇情。在他们徇情的悬崖边上长出了一棵树,那树上居然缠着一棵藤,并开出朵朵花坠,紫中带蓝,灿若云霞。后人称那藤上开出的花为紫藤花,紫藤花需缠树而生,独自不能存活,便有人说紫藤就是女孩的化身,白衣男子就是树的化身,紫藤为情而生,无爱而亡。”
“为情而生,无爱而亡。。。”司若弦喃喃着这八个字,她突然明白,她为何会喜欢这种花了。
“主子,这段传说,还是你讲给素锦听的。”素锦没有注意到司若弦的反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那个时候,你才十三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株紫藤花,兴致勃勃地一边种花,一边跟素锦讲这个故事,还说,你以后要找一个这样相爱一生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同生,愿共亡。”
“我已经找到了。”司若弦听清了素锦的话,是啊,她已经找到了。
素锦点头,说“王爷对你是爱到骨子里了,我从来没想过,王爷会宠你到那样的份上。”
司若弦挑了挑眉,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素锦后面的话。
素锦继续说“其实,你和王爷的故事很复杂,开始的时候,你还总是想着要逃,想着要问王爷要休书,你们的相处模式也不似现在这样。”
“主子,你在我们心中,一直都是强悍的存在,跟王爷一样,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冷静、睿智、聪明、果敢、大胆。。。”
“我跟城歌以前是不是总对着干?”司若弦想到他们俩人仅有的这段记忆,虽然夜城歌宠她上天,但两人总还是有不平静的时候。
在她面前,那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呀。
两人的口水仗也不少,那男人,似乎很喜欢逗她,而她,也喜欢惹他生气,看他生气,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全名,那感觉,还不错。
她失忆,但性子还不至于变得有多厉害吧?或许,他们以前就喜欢那样斗来斗去。
她的猜测,在素锦那里得到了答案“是啊!主子与王爷都是强悍的人,你们曾经还动过手呢,受着伤,差点将屋子都给砸了。”
“哦?”司若弦微微一笑,想到夜城歌的流氓本质,兴许,那还真是她干得出来的事情。
“可不是吗?以前,你掩藏得可好了,我跟了你十几年,都不知道你会功夫,那一次,看到你们在屋子里打架,吓得我差点以为你被鬼魂附体了。”素锦想到第一次知道司若弦会功夫的时候,她心里那个震惊啊。
“你们只需要知道我是司若弦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虽不记得,但她知道,一定是她特意隐瞒的。
“素锦知道。”素锦点头,说“不管你是谁,在素锦心里,都是素锦的主子。”
司若弦突然想到什么,凌厉地看着素锦,看得素锦浑身发毛,忍不住后退,连出口的话,都有些颤抖了“主子,怎么了?”
“你说你从小就跟着我,那么,你一定是跟着我嫁到王府的了,为何,我的葬礼都结束了那么久,你还呆在王府?难道你知道我还活着?”
“我不知道主子还活着,我留在王府是因为。。。”
“若弦。。。”素锦的回答未完,夜城歌便走了进来,打断了素锦的话。
司若弦回头看向渐渐走近的英俊男子,眸中的凌厉渐渐收敛起来,索性,再问夜城歌,说起来,现在,她最信任的人,便是夜城歌了,夜城歌说的,她基本就会相信,她也相信,夜城歌不会骗她。
“城歌,素锦是八王妃的陪嫁丫环,为何,八王妃都入葬几个月了,她还在王府?”
夜城歌知道,这事怨不得司若弦,一般来说,失去记忆的人,都会变得更加警惕、小心,她忘记了以前的一切,素锦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会怀疑,也实属正常,只是,那素锦那丫头,心里该难受了吧?
看了一眼脸色明显变得苍白的素锦,夜城歌摇了摇头,道“素锦之所以留下,是因为杜铭,他们两情相悦,就等着你回来见证他们成婚呢。”
“原来如此!”司若弦了然地点头,不经意看到素锦一脸苍白地站在原地,眼里闪着泪光,心里不由得一紧,两步走到素锦身边,本能地安慰“素锦,抱歉,我不是有意针对你。”
眼泪本就是眼眶中打转,听了司若弦这一句话,素锦眼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滚滚而落。
司若弦蹙眉,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人这事,她向来不是很擅长,最重要的是,她觉着吧,越是安慰,素锦会哭得越凶。
素锦摇头,她并不怪司若弦,她只是心疼,她知道,记忆空白的人,总是没有安全感的,司若弦的怀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素锦,下去吧。”夜城歌也有些头疼,他忙完宫中的事情,看过母妃,便急匆匆地赶回来了,怕的就是她不习惯。
素锦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苑内,只剩下司若弦与夜城歌两人。。
司若弦走近夜城歌,抬手理了理他因为赶得急而变得有些许凌乱的衣袍,问“你母妃的病怎么样了?”
“有一点好转,但并不明显。”夜城歌也不隐瞒,伸手搂过司若弦的腰,径自往屋里走。
司若弦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才问“璃南国和木西国两国联军你打算怎么处理?”这里,司若弦还不知道两国已经撤兵。
夜城歌扶司若弦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自己倒了一杯喝下,这才回答“他们已经撤兵了,暂时不会再来犯。”
司若弦挑眉,这还真是决胜千里了?他才回来二十一天,不,准确地说,才十六天,他没可能跑边关吧?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要知道,两国联军,想要进攻远东国的边境城池,那是易如反掌的。
夜城歌说“我只是给他们的统领去了一封信罢了。”
觉听似讲。“哦?”司若弦来了兴致,仅仅一封信,就能让两国联军撤兵,信上的内容该是怎样精彩呢?
“很想知道?”夜城歌温柔地看着司若弦,并没有说的打算,他不想让司若弦再听到上官瑞风这个名字,上官瑞风之所以愿意退兵,与若弦还是有关系的。
司若弦知道夜城歌并没有说的打算,也没有追根究底,只是叹了一声“我以为,瑞风能够想通的,看来,他还是那么执着。”
“你知道?”夜城歌有些惊讶,司若弦摇头“我只是猜测罢了。”
“城浩想见见你,要见吗?”夜城歌看着司若弦,征求她的意思“还有你父亲,什么时候回去见见他?他们都很担心你。”
司若弦点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吧。”纵然没有了记忆,但亲人,还是亲人。
“我令人去准备,明早过去。”
“恩。”
小镇,还是那个小镇,司若弦与夜城歌都曾去过,哪怕时间很短,但村民们对他们的印象却是极深刻的,见他们二人到来,都很热情地打招呼,夜城歌一一回了,司若弦只是微笑着,并不说话。
自司若兰、司正轩、阮麟寒三人走了之后,司向南便一个人住着,哪怕有村民们帮衬着,还是说不出的孤单,由于担心司若弦,也没过上两天安稳日子,司若弦与夜城歌的到来,着实令他措手不及。
“若弦,真的是你?”司向南看着眼前的小女儿,震惊、欣喜、不可置信,说不出的感动,他感激上苍,没有把他的女儿带走,连声音都微微颤抖。
司若弦看着眼前的老者,分明只有四十几岁,却像五十来岁,布满沧桑的脸,整个人消瘦如骨,看得司若弦阵阵心疼“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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