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低头装作思考,随即郑重说道:“既然如此,两位前辈就忙自己的吧,这后面的事情两位就不用过来了,等我将绛炎丹炼制成功再通知两位如何?”
聂谷主看了一眼章长老,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贤侄辛苦,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小虞,这回春谷内的一切药草,都凭贤侄发落。”
听到“药草”两字,张小花指着台子上的玉匣,道:“过一会儿,在下就将其它药草按分量投入丹炉了,余下的药草在下就先收起来,两位意下如何?”
两人皆是点头,并没有异议,这是事先商议好的,张小花不过是先收起来而已。
又稍微聊了一会儿,聂谷主和章长老心情矛盾的就要离开。
看着聂谷主一直都微微皱着的眉头,张小花突然想到传香教,立刻问道:“聂伯父,不知道传香教的人是不是该来了?”
聂谷主点头道:“算算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不过,贤侄但请放心,老朽不会忘记你的事情,已经将所有的事宜都安排妥当的。就算是传香教的人现在就来,老朽死活都要拖他们,直到这绛炎丹炼制成功。”
张小花听了,叹口气道:“绛炎丹以后还可以炼制的,前往传香教的机会,小侄可不想再往后面推的,还请聂伯父谅解。”
聂谷主看看章长老,也是点头道:“贤侄的心思老朽明白,贤侄就专心炼丹吧,一切都有老朽来安排。”
说完,两人拱手作别,张小花独自一人守在丹炉之前。
想着刚才聂谷主的神情,张小花有些摇头,他明白聂谷主最在意的还是这个绛炎丹,可自己在意的却是前往传香教的机会,若是传香教的人现在就来,自己的要求跟回春谷就必然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唉,但愿传香教的人来得稍微晚点儿吧。
这时,原来一直盼望传香教赶快来人的张小花,却是一门心思的想让这个时刻稍微的推后了。
这一天,过得极为平淡,上午,张小花将余下的几种配药皆都投入丹炉之中,又控制地火的温度,慢慢的淬去后来几种配药的杂质,到了将近午后,张小花又是一阵复杂的法诀打入,观察着丹炉中丹药隐隐的五行变幻,正式进入孕丹。
到了孕丹,只留心地火的温度,控制丹炉稳定,其它的到没什么可特别注意的。于是,张小花除了抽出时间,分出一缕神识看护丹炉,就又开始了他一如平常的修炼。
一转眼,就过了将近十日之多,聂谷主和章长老那是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聂倩虞还基本每天晚上都过来想张小花讨教大衍五行阵的问题,随着学习的深入,聂倩虞已经将这阵法基本掌握,不得不说,在武学方面资质欠佳的聂倩虞,在阵法修炼一道,还是有超越常人的地方,于是,张小花在回答她问题的时候,慢慢的将阵法和禁制的一些基础知识也都慢慢的教授给她。
而张小花的修炼更是可圈可点,牵神引中隐匿修为的口诀结合着张小花的天道体悟,已经很顺利的开始参悟,这时已经有所小成,若是不出意外,再有一段时间就能大成,那时,张小花进入传香教也就不会再引起教中高人的注意,毕竟张小花到传香教不过就是为了寻找张小虎,并没有任何找传香教麻烦的意思。
只是,聂倩虞的没有也跟聂谷主一样,刚开始还仅仅是蹙眉,到了最近今天,就是脸上也微微带了愁容,张小花本是打定主意不问的,可到得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聂小鱼儿,十天前就看到聂伯父面带愁容的,你这也是一直都似乎有心事一般,我知道这是你们回春谷的家事儿,若是我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你但说无妨的。”
聂倩虞却是强笑道:“唉,这事儿说起来……”
不过,也仅仅就是说了个开头,就再也不想说了,道:“也没什么的,任大哥,纯粹就是我们回春谷的私事儿,您也帮不上什么,您还是专心的炼丹吧,最好是在传香教来人之前炼制完毕,要不,总是……”
最后,又来了句没说完的话。
张小花知道她也怕传香教之人突然来访,自己无法向回春谷交待,就耸耸肩道:“这种事情只能是看天了,我只能尽人事的。”
“唉”聂倩虞叹口气,道:“可是很多的事情都是天不遂人愿的。”
张小花的心头一抖,心中隐约有不妙的感觉,立刻追问:“难不成传香教的人已经来了?”
聂倩虞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若是传香教来人,就算是爹爹不告诉你,难道我就不会告诉你?”
张小花歉意的说道:“聂小鱼儿莫怪啊,我也是情急了。”
聂倩虞摆摆手道:“没什么的,任大哥,你尽管放心就是,只要传香教来人,不管你这绛炎丹是否炼制好,我,哦,还有爹爹,都会告诉你的,你不必担心。”
张小花点头微笑。
又过一阵,聂倩虞明显没有心思学习,张小花也就没再留她,送他出了丹房。
且不说张小花依旧盘膝坐在丹炉前面,不是掐动法诀,打入丹炉和越发纯净的药液中,离开了丹房的聂倩虞出了内谷,并不往桃花庵,而是直接来到回春堂。
此时的回春堂中,早已坐了许多人,上首坐着聂谷主,正面无表情的不时品着茶水,左手一侧两个弟子费鹤,木青轩也是低着脑袋,坐得很是端正,正是一副泥菩萨的模样,右手一侧,大女儿聂倩蓉和夫君岳钟林,正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的下手二女儿聂倩秀和夫君强盛,连上微微带着怒色,不时交换这眼光,眼角也瞟向堂前的聂谷主。
见到聂倩虞走进回春堂,聂谷主一愣,笑道:“小虞,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聂倩虞看看众人,道:“任大哥有些累了,所以我就早点儿回来。”
说完,跟堂上众人稍微见礼,就随便坐在木青轩的下手。
听得聂倩虞如此说法,强盛脸上的怒意更胜,冲聂倩秀使了个眼色,那聂倩虞就咳嗽一声,对聂谷主说道:“爹爹,这姓任的少年,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只要帮我回春谷度过难关,就要然让我们扫地出门的,怎么这么久了,还留在谷中?莫不是这厮变了卦,爹爹碍着面子不好逐走吗?若是爹爹不愿做这个恶人,女儿这就去跟他说个明白,让他别打什么歪主意,趁早出谷的好。”
聂谷主听了,摇头说道:“任贤侄留在谷中,并不是你妹妹的事情,是有其它紧要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贤侄?”聂倩秀一阵的冷笑,道:“爹爹都叫他贤侄了,那您这个贤侄的底细可曾打探的明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留在咱们回春谷,还拉起了关系,可莫要上人家的当才是。”
聂倩虞听了,脸色煞白,道:“二姐,任大哥可是侠义心肠,并没占咱们回春谷任何便宜,他只是……”
聂倩秀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道:“小虞啊,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迷得失了平日的聪慧,这世间的坏男人最是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明明心里对你有千般的主意,可就是让你看不穿,以为他万般不在意,只等你上了钩,他才会露出狰狞的面目。我看这任某人就是这样的人,你对他的情意就是二姐这刚见过几面的人也都看得出来,他能不知道?既然对你无意,帮了咱们回春谷,咱们什么灵丹妙药的送他一些,再送些金银珠宝的就是,他远远的走来就是,干嘛还赖在谷内跟你拉扯不清?这人心里必定有见不得人的打算!”
聂倩虞脸色苍白,旁边的岳钟林听了,张口就要说话,可是被身边的聂倩蓉一把扯住衣袖,摇摇头,岳钟林一愣,很是不解,却见聂倩蓉一个劲儿冲自己使眼色,于是回头一看,只见聂谷主脸上阴沉的可怕,有随时发火的迹象,立刻就熄了说话的念头,眉头皱着看聂倩秀的表演。
这时,强盛咳嗽一声,阻止了聂倩秀接着的话语,笑道:“你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一个外人罢了,小虞比咱们都聪明的多,哪里不知道小心谨慎?而且,岳父大人不也在这里嘛,他老人家断断不会被这伪君子欺骗的。”
这个“外人”两字,咬得很是清晰。
聂倩秀听了,也是笑道:“夫君说得极是,妾身不过是怕咱们自家人吃亏罢了,这才提醒一下小虞,外人终究是外人,不能给完全的相信。”
随后,对聂倩蓉说道:“你说小妹说得对不对呀?大姐。”
聂倩蓉有些猝不及防,连忙道:“二妹说得有理,有理,不过,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的。”
说完就闭嘴,再不肯多说一句。
回春堂内静了一阵,就听强盛又说道:“岳父大人,前次小婿说的那事儿,您考虑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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