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谢无双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两家和谈,反让我们中土人彼此厮杀。但摄政公主此言又是入情入理,他实在无法拒却,倘或他不从,让白杨发现摄政公主和明妖公主被他们制住,弄不好娇娜军便会趁机攻来,届到时再起厮杀,他们仍然不好脱身。
正感为难,林康却转头向上官英狐、赵异志、公孙战、铁布弘、公子方道:“你们五位去办此事。”这五人均是中土武林第一流高手,均不在熊霸天和熊傲之下,由这五人擒拿熊氏叔侄自是绰绰有,即使不济,还有谢无双、谢雪痕、慕容菁儿、贺耀煌等人上来,熊氏五人要想脱身是千难万难了。
上官英狐拔出剑来,杀气腾腾地向熊霸天道:“这都怪你们自己,还拖累了我们,你们是想束手就擒,还是要负隅顽抗?”
熊傲昂然道:“有本事给我一较高下。”
熊霸天霍地亮出了修罗刀来,但忽然一反手,闪出一道寒光,向白杨砍去。他这一刀是他们熊氏刀法中的妙招,集了他二十年之功,再加上这修罗刀受他感应,更加三分快和力,自是威势惊人。
但白杨却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从刀光之中,向后飞出一丈。落地之时,已是脸色煞白,其实他早就暗自防备黑龙帮几人狗急跳墙,却不想这一刀竟然如此强猛快疾,险些被熊霸天一刀将他九体,斩成十八段。
熊傲已明白了熊霸天之意,要死也要死在异族手里,决不能让外族人看着中土人自相残杀,况且这帮妖物一再痛打落水狗,欺辱他们。不待白杨稍缓口气,晃身扑上,紧追一刀,向白杨当头劈下。这一次白杨冷静了下来,闪身向右一横身,避过来刀,同时右手寒光一闪,也亮出了自己的白骨断肠刀来,挥刀相迎。
熊霸天一纵身,落至白杨身后,抡刀就砍白杨。熊氏叔侄的武功也不过是稍逊白杨一筹半筹,此时这两大一流高手联起手来,白杨如何是他们的对手?而且熊氏叔侄也看清了当前的情形,即使杀了他,也难以逃出娇娜大军的围攻,即使逃脱了娇娜大军的围攻,还有飞狮大军,即使逃脱出飞狮大军的围攻,终究还是在岛上,那又如此脱身,既知必死,所以当下最划算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拉为他们垫背的。
二人既抱必死之心,便犹如两头陷入困境的野兽,刀刀都是同归于尽得招式。白杨数次差点丧命,悔不该对他们欺凌太过,以至于他们狗急跳墙,自己倘若只是一个只身游侠,就此死去倒罢了,只是自己还肩负光复国土的大业,在这般紧要时刻被两个亡命徒杀死,自己被人耻笑事小,而夭折了自己的光荣使命,罪可就大了。
娇娜军官见首相被攻得狼狈不堪,几有性命之虞,连忙挥军上前救援。一队数百人的妖军狂吼一声,潮水般涌向熊霸天和熊傲。熊狂、熊悍、公士庸三人死命挡了挡,霎时间全陷入众军围攻之中。
上官英狐等人看见这边有变,便顿住了脚步,看他们厮杀。
董大千一声大喝:“都给我退下!”众妖军散开,奔回原地列队。董大千一个箭步,抢到熊霸天身前,双笔一上一下,分戳熊霸天“璇玑”“气海”两处大穴。熊狂、熊悍、公士庸大叫一声,向董大千扑了过去,奋力抢攻。
“******,你们中土人就知道倚多为胜吗?待老子接你们。”劝融如一团火飞了过来,双爪箕张,抓向熊狂,熊狂举刀相迎。劝融左腕一翻抓住了刀背,右爪疾探,五指如刀,插进了熊狂的琵琶骨上,向上一提,熊狂双脚离了地。熊悍急忙上来相救。劝融便以熊狂的身子格挡砍来的刀锋。熊悍的武功与劝融相比,本就相差甚远。这时唯恐伤了兄弟,投鼠忌器,更是打了折扣。
那公士庸身际此般景况,知道这般斗下去,万无活理,便转身向飞狮人阵上逃去,口中大叫:“你们女皇是熊狂杀的,不****事,我投降,我投降。”扯着一把花白胡子方至上官英狐身侧,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横了过,同时青光一闪,一柄剑递了过来。这公士庸此时心神慌乱,陡然惊觉,想要躲避时,已然不及,长剑穿胸而过。
上官英狐冷冷地道:“临阵脱逃,不忠不义!”飞狐剑拔出,公士庸前胸一道血箭射出,扑地气绝。
劝融提着熊狂的身体作兵刃戏耍了熊悍一阵,左手一搬,将熊狂手中的刀给夺了过来,向上一丢,用左手抓住刀柄,呲着獠牙向熊悍道:“怎么舍不得砍吗?看我的!”朝着熊狂右肩一劈,熊狂惨叫一声,右臂齐肩斩断,鲜血如水一般,喷洒了一地。
熊悍眼看着手足被残,手足情深,“二哥!”狂吼了一声,但怎奈技不如人,不论他的刀锋劈到哪里,都是熊狂的身体迎了过来。劝融横砍一刀,熊狂的右小腿齐膝而断。
谢无双在对面看着,心觉熊氏兄弟平日作恶多端,但此时看着他们被劝融这个魔鬼这般凌虐折磨,心中颇为不忍。
熊悍目眦欲裂,只恨不能将劝融千刀万剐,可是他却一刀也捞不着。劝融哈哈大笑,右一刀将熊狂的左脚斩了下来,他想的是一个让他们痛死,一个让他们气死。正自得意之极,忽觉背后寒气砭骨,忙横身相避,但觉后背一痛,却已挨了一刀。回头看时,却是熊霸天。
只见熊霸天口中喷出一口血来,背后董大千右手的判官笔刺进了他的后腰。
原来熊霸天与董大千斗了五百来招不分胜负,侧眼看见劝融正自残害熊狂,心想:“二堂兄将这几个儿子交给我,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而我却没能好好看顾好他们,先后丧命了好几人。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熊通和熊变。”又想今日无论如何是难以脱身了,大不了拼一个是一个,趁着劝融得意忘形,没有防备,纵身扑来,一刀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