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还都感觉很不真实，他们在电梯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忘了按电梯。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电梯很快到了，两人走进了电梯。
    摊主刚要说话，淳于当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说，摊主点点头。
    电梯一路向下，到了一楼。
    两人走出电梯，穿过大堂，到了外面。
    看着被灯光遮挡的星空，吹着凉凉的秋风，两人才好像回到了现实中。
    ……
    套房内，沈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夏添又给沈际斟满了茶，这才说道：“那个淳于当天赋非常一般，能入武境修武已经是极限了，你竟然又让他破了一境，这就是个奇迹。我怕他身边的人知道了，都会来找你。”
    沈际笑着说道：“他天赋一般，但是他毅力却非常强悍，这才是他能破境的原因。”
    夏添闻言，笑道：“虽然世人修行也看毅力，不过更看重天赋，也只有你能把毅力化作神奇。”
    沈际淡淡道：“巨变时代还不到二十年，一切都还在变，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夏添微微点头，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却没有几人认为这世界的任何变化都是正常的。”
    “慢慢会的。”沈际只能如此说，以为他的灵魂来自神域，他当然不会认可这个世界十几年间形成的规则。
    聊了一会儿，夏添见沈际不怎么说话了，便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吃了早饭之后，沈际便一个人离开了酒店，直奔不远处的那个胡同。
    走进那个安静狭窄的胡同，沿着青砖路面向里走，到了那个院子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木门。
    等了一会儿，木门便开了。
    开门的是个长衫少年晓飞，面色白净，眉目间透着青春的笑意。
    “你来了。”
    “我说过要来的。”
    沈际便迈步进入了木门。
    长衫少年关了门，引着沈际上楼。
    又到了昨天那间茶室，沈际随意坐下。
    长衫少年给泡了茶，给沈际倒上。
    沈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意说道：“刚破了境，感觉如何？”
    “感觉很好。”长衫少年答道。
    “你是个天才，修为所带来的变化应该都融合了吧？”沈际说道。
    “还差一些。”长衫少年笑道。
    沈际笑了笑，说道：“你一直在京城生活吗？”
    “来了五六年了。”长衫少年答道。
    “京城一定有许多强者吧？”沈际随意说道。
    “是的，国内强者最多的地方应该就是京城了。”长衫少年答道。
    “你们老板是什么境界？”沈际继续问道。
    提到了老板，长衫少年稍微一顿，说道：“我们老板也是重境修武。”
    沈际笑道：“你现在和他一样境界了，他会不会不习惯？”
    长衫少年闻言，也露出淡淡笑意，说道：“他还不知道。”
    “你们老板一定是个大人物吧？”沈际问道。
    “我觉得他不算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有些小生意，平时比较忙，看不见人。”长衫少年笑道。
    沈际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便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而是随意的聊聊。
    一壶茶过后，沈际便就站了起来，说道：“你这里明天不会关门吧？”
    “先生还要再来？”长衫少年问道。
    “不欢迎我？”沈际问道。
    “当然不是，我会等着先生光临。”长衫少年忙说道。
    沈际笑笑，说道：“那就好。”
    “先生慢走。”长衫少年恭敬道。
    “嗯。”
    沈际迈步走出茶室，沿着木楼梯向下走。
    长衫少年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下到了楼下，长衫少年送沈际到门口，看着沈际向胡同口走去，他才关上门。
    等了一会儿，他才返回了二层小楼内，坐在藤椅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几口，拿出手机相联系老板，但是想想老板说不要联系他，便就又把手机放下了。
    ……
    沈际回到酒店，便就躺下睡了。
    到了中午，夏添才来叫他去吃午饭。
    其实没必要吃午饭，不过没什么事情，便就陪夏添去了。
    刚吃了饭，淳于当便打了电话，说那位喜爷有些消息了，让沈际过去。
    沈际自然立刻和夏添离开了酒店，上了出租车，直奔玲珑园夜市。
    到了夜市大门外，还没下车，便看见了淳于当从旁边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那个摊主。
    看的出来，淳于当的脸色依旧不太好，这自然是因为他的破境和别人不同，虽然破境了，但是损耗也很大。
    沈际和夏添下了车，跟两人打过招呼，便话入正题。
    淳于当告诉沈际，那位喜爷的商铺就在附近不远处，不过那位喜爷并不在商铺内。
    沈际想了想，说道：“现在商铺是谁在打理？”
    “就只有一个店员，不过却是个修行者，一个术境修道的年轻人。”淳于当答道。
    “去看看。”沈际说道。
    “上车吧。”淳于当一指几十米外的一辆商务车。
    于是，四人上了商务车，摊主开车，淳于当坐副驾驶，沈际和夏添坐在第二排。
    车走了三公里，到了一处相对安静一些的街道。
    沈际让摊主开车从商铺门口经过，摊主立刻明白，便稍微放慢了车速，从商铺对面经过，看上去就像一辆很普通的车。
    沈际也便就看清楚这个商铺的样子，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而又冷清的商铺，面积不大，看里面的摆设，经营的东西和夜市地摊差不多。
    还有一个店员在喝茶，看得出来十分悠闲轻松的样子。
    沈际笑道：“难不成他去夜市淘货，然后在商铺里出售？”
    淳于当答道：“我的一个兄弟进去看了，里面的很多货确实都在夜市出现过。”
    “都是真货吗？”沈际问道。
    “有真有假。”淳于当答道。
    “他还真有这个爱好。”沈际笑道。
    淳于当和摊主都认为沈际说的是骗人的爱好，两人多少都有些尴尬。
    沈际说道：“能不能查到他住哪里？”
    “正在查。”淳于当答道。
    “他除了喜欢去夜市淘货，还喜欢去哪里？”沈际问道。
    “京城大大小小有很多夜市，既然他有这个爱好，估计也会去别的夜市。”淳于当答道。
    沈际想了想，说道：“除了夜市，还有别的地方吗？”
    淳于当有些不解，说道：“先生指的是什么？”
    “比如更野一点的地方。”沈际说道。
    淳于当明白了，说道：“郊区还有个黑市。”
    “什么时候开市？”沈际问道。
    “天黑之后。”淳于当答道。
    “今天晚上陪我走一趟。”沈际说道。
    “好。”淳于当立刻答应。
    于是，车便返航，向酒店方向驶去。
    沈际之所以没去逼问商铺店员，一来觉得这里毕竟是京城，二来感觉店员也未必知道。
    就像那个长衫少年，他就觉那长衫少年不知道他那个老板住在哪里。
    回到了酒店，临下车之前，沈际又给了淳于当一颗固本培元的丹药，利于他恢复身体。淳于当自然是十分感激，他确实感到有些疲惫。
    吃了晚饭，天就黑了。
    淳于当和摊主开车到了，不过不是商务车，而是换成了专业的大马力越野车。
    依然是摊主开车，淳于当坐在副驾驶位置。
    虽然只是半天不见，但是淳于当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这显然是那颗丹药的功劳。
    等沈际和夏添坐稳之后，淳于当立刻对沈际表示诚挚的感谢，沈际一如往常般不会在意别人的感谢。
    摊主这次也主动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刘继业，四十五岁了，已经在那个夜市混了十几年了。
    车子启动，向市郊驶去。
    京城的夜色也很灿烂，这是现在这个时代很多大城市的特色，灯光可以遮盖人们的疲劳，也能遮挡城市的厚重，让城市变得很灿烂。
    路上，淳于当偶尔会向沈际介绍一下路边有特色的地方。
    沈际对此并不感兴趣，夏添也同样不感兴趣。
    一小时后，路边的灯光淡了许多，意味着要出城了。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看见前方涌动的人群，有了一些所谓黑市的样子了。
    前方有一处矮山，在矮山脚下有一片怪石嶙峋的空地。
    据说一边多年前发了一场打水，把这片怪石冲了出来，当时被认为是不祥之地，附近人都搬走了。
    后来科技发达了，这里反倒是成了一个很有特点的地方，政府为了保护幻境，这片地便就一直这样天然的存在着。
    后来这片空地周围又长起了树木，这里变成了一片被树林围起来的怪石林地。
    大约是巨变时代来临之后没几年，便有人在这里做一些交易，慢慢就形成了黑市。
    因为这附近没有人住，也没有景区，距离公路也很远，所以也就没有路灯。
    现在车走的也算不上路，坑坑洼洼的，只有越野能力强的车才能走，这就是淳于当换成了越野车的原因。
    路上淳于当就把所谓的黑市介绍给了沈际，其实这个所谓黑市并不是地下黑市，只是另外一个夜市而已。
    只不过夜市也有工商收经营费，而且进入夜市摆摊也是要收摊位费，但是这个黑市在荒郊野外，所以不用交经营费，也没有人收摊位费，所以称为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