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际淡淡答道：“我知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黑耀金水晶开凿了之后，便会吸收吞噬光芒，最后会爆裂。”离姜说道。
    “我就是想测试一下这个传言是真是假。”沈际笑道。
    离姜看着沈际，皱了皱眉头，说道：“上亿的一块水晶都能随便浪费，你这么有钱，是不是可以把欠我的钱还我了？”
    沈际笑了笑，说道：“你别总是见面就提钱好不好？”
    “是你逼我的。”离姜说道。
    “我可没逼你。”沈际当然知道离姜不会真的管他要钱，其实说起来，他和离姜也没有多深的情谊，但是他就是认为离姜不会是一个担心他不还钱的人。
    “开饭。”
    孔素素适时地插话，给两人盛饭。
    离姜看了沈际一眼，便开始吃饭。
    有美食吃了，离姜自然也就没闲工夫理会债务问题了。
    沈际也陪着吃。
    孔素素也坐下，三人一如往常，静静吃饭。
    过了一会儿，沈际放下了筷子。
    孔素素立刻给沈际泡茶倒茶，然后又回来陪离姜吃饭。
    又过了半小时，离姜才放下了筷子，走出了餐厅。
    “喝杯茶吧。”沈际示意离姜坐下。
    离姜看看沈际，坐下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依然不太习惯喝茶，所以动作依然有些生硬。
    “你对速成战士组织了解多吗？”沈际突然若无其事问道。
    离姜闻言，瞥了沈际一眼，说道：“不多。”
    “黄值变成了吕值，你知道吗？”沈际问道。
    “他找你麻烦了？”离姜算是默认她知道黄值变吕值。
    “他找我朋友麻烦，还给我朋友下药。”沈际说道。
    “看来你朋友有成为速成战士的天赋。”离姜说道。
    沈际无聊笑道：“我朋友好好的，谁想成为速成战士？”
    离姜看看沈际，说道：“我去告诉吕值，让他不要去烦你朋友。”
    “现在学院里好像有许多学生都服用了速成战士药剂。”沈际说道。
    “难道学院里出事了，你就要负责到底？”离姜反问道。
    沈际笑了笑，说道：“其实那些学生都没有你这样的天赋，他们成不了速成战士。即使是你，服用了速成战士药剂之后，也伤病缠身，更何况是他们。”
    离姜平静说道：“现在的药剂和我那时候的药剂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药剂已经没有副作用了。”
    沈际笑道：“这样的谎话，也只有你信。”
    离姜又瞥了沈际一眼，说道：“我也不信，但是那些人都是自愿，你管他们做什么？”
    沈际笑道：“看来吕值根本没打算放弃你。”
    离姜眉头微蹙，说道：“没有谁能控制我。”
    “我信你，可是我不相信吕值。”沈际说道。
    离姜微微一顿，说道：“如果没有吕值，我早死了。我虽然现在不喜欢他，可是我也不想管他的事情。”
    沈际笑道：“你不管他的事情，你也不会帮他？”
    离姜此刻才明白沈际的意思，她冷冷说道：“他的人情，我已经还了。”
    沈际点点头：“那就好。”
    离姜喝了口茶，又瞥了沈际一眼，说道：“我劝你也最好别惹他。”
    “我不惹他。”沈际笑道。
    离姜又看看沈际，说道：“速成战士组织远比你想象更加强大。”
    沈际见离姜总算透露他想要的消息了，便说道：“有多强大？”
    离姜淡淡道：“速成战士分为七级，赤橙黄碧青蓝紫。赤级相当于真境修武者，碧级相当于重境修武者，青级和我差不多，还有蓝级和紫级。”
    沈际微微一笑，说道：“蓝级相当于杀境修武者，紫级相当于传说的绝境修武者。”
    “我没见过绝境修武者，我也没见过紫级速成战士。”离姜随意说道。
    沈际淡淡道：“速成战士组织既然有这样的等级划分，那便应该有这样的战士存在。”
    离姜看看沈际，反问道：“你能对抗哪一级的速成战士？”
    沈际笑了笑，说道：“我打不过你。”
    离姜凝视了沈际两秒钟，说道：“我知道你很强大，不过你也该知道天外有天。”
    沈际微微笑了笑，天外有天，他就是那天外的天。
    离姜见沈际微笑，她冷冷说道：“如果你出事了，那素素怎么办？我可不希望她变成一个只会杀人，而不会做饭的素素。”
    沈际没想到离姜突然抛出这个道理，他望了一眼还在厨房清洁的孔素素，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素素也不会变。”
    “希望你说到做到。”离姜说道。
    沈际顿了顿，欲言又止。他其实想问问离姜关于夜明公司的实情，但是想想自己现在是少年沈际，而离姜已经不止一次的对老沈出手。
    虽然那未必是离姜的本意，但问多了难免会被离姜怀疑，还是别给自己惹麻烦了。
    “我走了。”离姜站了起来。
    “离姐姐，你慢走。”
    孔素素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跟离姜道别。
    离姜对孔素素笑了笑，摆手道别。
    沈际静静看着，心中暗道，这个女人只有面对孔素素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温柔。
    孔素素收拾完了，便坐在了沈际身边，先给沈际倒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十分钟后，沈际和孔素素一同离开了十里洋房小区。
    孔素素开车去上班，沈际在门口路边下车，走进了旁边的绿化带中。
    出来时，已经从少年沈际变成了粗犷青年沈际，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去嚓嚓夜店。
    没多久，出租车到了嚓嚓夜店门口。
    沈际下车，走进夜店。
    守门的保安看见他，都立刻躬身行礼。
    上到六楼，小美一如往常在电梯口迎接。
    几天不见了，小美有许多话想跟沈际说，陪着沈际走向经理办公室。
    沈际平静向前走着，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随之又向走廊尽头看了看。
    总经理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
    很快，两人到了经理办公室们门口，小美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
    肖吉祥是个很尽职尽责的经理，多数时候都会在公司。
    沈际走进办公室，随意坐下，问道：“那两位怎么样？”
    肖吉祥低声答道：“很安静，让我都有些不习惯。”
    “我也不习惯。”沈际笑道。
    “这不太正常。”小美低声说道。
    肖吉祥看看小美和沈际，低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查查监控。”沈际突然对小美说道。
    “查监控做什么？”肖吉祥问道。
    “也许能发现些什么。”这是沈际在进来之后，偶尔看见了公司的监控，临时做的决定。
    “我去查。”小美立刻坐下，打开了肖吉祥的电脑。
    因为公司的特殊性质，又因为公司的真正办公地点只有这一层，所以肖吉祥就把保安部的监控直接连在了自己电脑上。
    沈际没跟着去看监控，而是静静喝茶。
    肖吉祥则陪着小美去检查监控。
    “先查最近这几天的，只看下班之后的。”沈际突然说道。
    “好。”小美立刻答应。
    沈际似乎觉得无聊，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时间静静流淌，小美和肖吉祥在认真检查监控，沈际在这边静静喝茶。
    “老沈，要不你去休息室休息，我们这有发现叫你。”小美对沈际说道。
    “不用了。”沈际拒绝了。
    小美和肖吉祥都觉得这不像老沈，因为他们都知道老沈不喜欢等，也不喜欢繁琐。
    二十分钟后，沈际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他打开一看，微微笑了，随即说道：“我发几个视频，你们看看。”
    “视频？”
    小美和肖吉祥又是一愣，他们都不知道沈际这是搞什么。
    “嗡。”
    “嗡。”
    两人的手机上都来一个视频文件夹，他们打开一看，越看越吃惊。
    这个视频文件夹里有三个视频文件。
    第一个文件是总经理李郸在肖吉祥的经理办公室找东西，看不出来他在找什么，但是肯定是在找，或者说是在偷偷搜查。
    第二个视频文件是李郸的那个助理吕值经理办公室找东西。
    第三个视频文件是两人一块在经理办公室找东西。
    三个文件都是三分钟，显然只是截取的视频资料，但足以说明问题了。
    小美和肖吉祥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惊骇。
    他们惊骇视频文件的内容，李郸和吕值到底在找什么？
    同样，他们更加惊骇老沈从哪里得到的这些视频文件？
    对于老沈从哪里得到的视频文件，他们虽然好奇，不过可以不用知道。
    但是李郸和吕值在找什么东西，他们却非常非常想知道。
    小美和肖吉祥都在沈际旁边坐下。
    “老沈，他们在找什么？”小美问道。
    肖吉祥也惊骇道：“我的办公室能有什么？”
    沈际微微一笑：“这就要问他们了。”
    “他们如此偷偷摸摸的，问了他们也不会说，反而会抵赖。”小美说道。
    “他们抵赖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处置他们是我们的事情。”沈际平静说道。
    “老沈，你要对他们下手！”小美惊问道。
    “留这样两个人在公司，你们心里舒服吗？”沈际反问道。
    “当然不舒服。”小美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