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际淡淡笑道：“陈老爷子想知道巨头牛颅骨为什么被盗？”
    “是。”陈凭点头。
    “我也不知道。”其实沈际现在已经猜到小女孩偷巨头牛颅骨就是为了对付胖店主，至于她和胖店主有什么仇怨，他就不知道了。
    “那对方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了巨头牛颅骨？”陈凭说道。
    “现在是巨变时代，每天都有神奇的事情发生，这几天就在虬龙镇发生，这也不算太新奇。”沈际自然不会直接回答。
    陈凭一听这话，笑道：“沈先生所言极是。”
    沈际淡淡道：“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弄明白。因为就算弄明白了，也得不到什么。”
    “是，沈先生说得对。”陈凭点点头。
    沈际起身，说道：“陈老爷子，没有别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陈凭也起身，送沈际出门。
    陈骁生自然也跟着，两人站在走廊，看见沈际走进了电梯转角，但是他们都知道沈际没坐电梯下楼。
    他们很默契的站了好一会儿，才返回了客厅内。
    两人坐下，陈骁生给三叔倒茶，试探着问道：“三叔，真的不是他自说自话？”
    陈凭看着陈骁生，问道：“骁生，就算你认定他自说自话，你能怎么样？”
    “我们可以请大哥回来，也可以向夜明公司投诉他。”陈骁生说道。
    “然后呢？”陈凭问道。
    陈骁生稍微一顿，说道：“大哥是王级超能者，一定可以击败他。向夜明公司投诉，我相信夜明公司会处置他。”
    陈凭看着自己的侄子，微微摇头，说道：“就算你大哥能击败他，你大哥可以随便杀人吗？如果他不死，他若是再折腾我们陈家，难道还能让你大哥整天守着我们？”
    稍微一顿，陈凭又说道：“至于向夜明公司投诉，这个办法就更不可行了。就算夜明公司开除了他，那又能怎样？”
    陈骁生说道：“大哥不能随便杀人，那是可以废了他，让他变成普通人。”
    陈凭微微摇头，说道：“现在虽然是巨变时代，但也同样是科技时代，是法制时代。而我们陈家本质上是商人，我们需要稳定的环境。”
    陈骁生说道：“可是让他这样耍我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是因为你认定了是他自说自话，而我认为他只是知道的比我们多。”陈凭自信说道。
    陈骁生诧异道：“三叔认为他不是盗贼？”
    “我一直都认为他不是盗贼。”陈凭说道。
    “为什么三叔认为他不是盗贼？”陈骁生问道。
    “因为他在跟我们做生意，而不是强取豪夺。”陈凭说道。
    陈骁生虽然还是不太认同，不过三叔这样说，他也只能点头说道：“三叔说的有道理。”
    陈凭知道自己这个侄子不太认同自己的话，便温和说道：“骁生，有些时候，就算明知道吃亏了，也未必就是坏事。就好比这次，老沈虽然赚了我们许多钱，可是他也帮我们无法找到的巨头牛颅骨。”
    陈骁生看着三叔，缓缓说道：“三叔，我担心颅骨还会第三次被盗？”
    “不会了，至少之前那个盗贼对巨头牛颅骨不感兴趣了。”陈凭说道。
    陈骁生不解问道：“三叔为什么如此自信？”
    陈凭笑了笑，说道：“我想了许久，似乎明白盗贼的目的了。”
    陈骁生问道：“三叔，盗贼是什么目的？”
    “他不是想羞辱我们陈家，也不是为了得到巨头牛颅骨，他也许只是想惩罚张胖子。”陈凭说道。
    “三叔为什么这样说？”陈骁生不解问道。
    陈凭淡淡道：“第一次便有人举报张胖子的商铺窝藏赃物，第二次更是直接举报巨头牛颅骨就藏在张胖子的商铺。老沈给我打电话时说的很明确，要惩戒张胖子。”
    陈骁生也恍然大悟，说道：“盗贼栽赃张胖子，就是为了借我们的手惩戒张胖子。而老沈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才会明确告诉三叔要惩戒张胖子？”
    “从这点也可以说明老沈不是盗贼。”陈凭稍微一顿，说道：“因为老沈是个成熟的年轻人，他不会跟一个普通商铺老板较劲。”
    陈骁生觉得三叔的话有道理，他点点头，说道：“三叔这样一说，我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陈凭笑道：“老沈不简单，盗贼也不简单，不过老沈既不简单，还很成熟。但是盗贼虽然不简单，但是行事幼稚，明显不如老沈成熟。”
    “三叔所言极是。”陈骁生表示信服。
    陈凭笑道：“所以，不要总想着让你大哥帮你打架。”
    “是。”陈骁生讪讪笑了。
    喝了口茶，陈骁生试探着问道：“三叔，会不会和那个沈际有关，他还是个少年，绝对不如老沈这么成熟。”
    陈凭稍微一顿，说道：“我又看了几遍始发地的视频，觉得不可能是沈际做的。”
    陈骁生说道：“那会不会是他同伴？”
    “应该也不是。”陈凭稍微一顿，解释道：“至少我们没有理由和证据去怀疑他们。”
    陈骁生点点头，说道：“三叔说的是。”
    陈凭继续说道：“我们在虬龙镇虽然地位不一般，不过我们也只是生意人而已。我们不是这里的王，不能什么都理所当然，那样会出事的。”
    “是，三叔教训得是。”陈骁生虚心接受。
    ……
    大集就要结束了，沈际又赚了一笔，也知道那一大一小明天才走，不用盯着了，所以沈际便回房间去了。
    带上孔素素，直接去集市和离海碰面。
    路上，孔素素有几次都想问问沈际这两天去哪里了，但最后都忍住了。
    沈际自然发现了孔素素两次欲言又止的神态，在孔素素服用速成药剂之前，她根本不会忍得这么辛苦。
    “这两天我去办了点事。”沈际直接回答了孔素素。
    “哦……我……确实有点好奇，不过老板你做什么，不用告诉我。”孔素素笑着说道。
    “你是我助理，有些时候，还是要让你知道的。”沈际笑道。
    “我就是老板的生活助理，也帮不上什么忙。”孔素素谦虚道。
    沈际笑了笑，拍了拍孔素素的肩膀。
    两人到了集市，和离海碰面。
    离海自然也很好奇沈际去干什么了，不过他没问，只是告诉沈际，季度大集就要结束了，抓紧时间采购。
    于是，这个下午，一行人疯狂采购。
    沈际不在的这两天多，离海也一直在采购，沈际回来了，有人帮忙长眼了，他自然更加疯狂。
    沈际自己也要采购，他看好的上等药材，让离海帮忙讨价还价。
    之前沈际就展现出了他的阔绰，现在依旧阔绰，一个下午竟然花掉了八千多万。
    其实虽然花了不少，但是并没买太多东西，因为他买的东西都很贵。
    离海则就不同了，他比较在乎性价比和出售时的利润。
    采购结束了，一行人回到了酒店。
    深夜，沈际不打算再继续等待了，他要去看看那一大一小，希望可以发现一些他想知道的答案。
    他戴好帽子和口罩，从窗户出去，贴着墙壁，宛若影子一般移动到了2515号套房窗外。
    房间里依旧没有声音，但是可以确定房间里有两个人。
    主卧室的人不是修行者，次卧室的人是重境巅峰。
    由此可以判断出小女孩在主卧室，而那个高瘦女人在次卧室。
    沈际加强了匿神诀力量，尽量隐藏了气息，便从主卧室的窗户进入了房间。
    小女孩躺在床上，一张粉圆的脸蛋嫩嫩的，透着这个年龄该有的可爱。
    他仔细看了看，轻轻打开衣柜，看见了衣柜里的背包，轻轻打开，想找个身份证看看小女孩的信息。
    可是里面没有身份证，看来小女孩的身份证很可能在高瘦女人手中。
    他自然不畏惧那个高瘦女人，可是想如此正大光明的去看人家身份证，还是有些太不拿别人当回事了。
    就在沈际犹豫之际，床上的小女孩睁开了眼睛。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没有恐惧，也没有诧异，反倒是透着一丝好奇。
    既然被发现了，沈际也没急着离开，他就静静立在床边，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突然笑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嘴角的笑容里透着玩味和嘲讽。
    沈际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孩子，他也微微笑了。不过因为他带着口罩，所以只能从他目光感受到他的笑意。
    小女孩突然起身，拉开了床头柜，取出了手机，打开社交软件，并且示意沈际也把手机拿出来。
    这是要加我好友？
    沈际只好拿出手机，打开了软件，加了小女孩好友。
    “你找我有事？”小女孩发来了信息。
    “没事，偶尔路过。”沈际回道。
    “撒谎。”小女孩发了两个字，外加一个鄙视的表情。
    沈际看着小女孩，发道：“你是谁？”
    “你先说你是谁。”小女孩道。
    沈际想了想，回道：“我是老沈。”
    这几天和小女孩打交道的都是老沈，所以他便说他是老沈。
    “你还挺有意思，交个朋友吧。”小女孩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