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肖吉祥抬手，叫住了离海，说道：“五折。”
    “如果我有那个财力，怎么会厚着脸皮跟肖经理讨价还价。”
    离海说完，转身继续走。
    “好，三折就三折，你先把定金付了。”肖吉祥无奈。
    “我说的是全部三折，尾款三折，定金也三折。”
    离海半转身看着肖吉祥，一脸的不好意思。
    小美都看出来了，这个胖子看似忠厚，明显十足一个吝啬鬼。
    “好，全部三折。”肖吉祥说道。
    但是离海却依旧没有把身体完全转过来，而是感叹道：“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吧说吧。”肖吉祥被彻底打败了。
    “尾款最高不能超过定金的三倍。”离海笑道。
    肖吉祥真想打人，不过觉得若是此刻震怒，那之前的退让不就一无所获了。
    而且他真的很想接下这份委托，便无奈点点头。
    “好，公司的终旨是排忧解难，就按你说的。”
    “那好，我们签一个简单的合约，把双方的权利和义务明晰一下。”
    离海说着便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飞快的写了两分协议。
    这写字的速度让肖吉祥和小美觉得这个胖子的超能力是写字。
    “请您签上大名。”离海说道。
    “小美，你替我签。”肖吉祥说道。
    “肖经理，还是您来签吧。”离海说道。
    肖吉祥彻底被打败了，无奈叹了口气，拿起笔签了一个“肖”字。
    他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个胖子让他签全名，他就把他轰走。
    但是这次让他很意外，这个胖子笑呵呵的收起了合约，然后点头道谢：“肖经理，贵公司真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公司。”
    肖吉祥对这样的话还是很受用的，他点了点头，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感激我们。”
    “谢谢。”离海再次道谢，然后跟小美点点头，带着郑宾离开了办公室。
    小美没有送，而是站在那里看着肖经理。他想看看人家走了之后，肖经理会是个什么反应。
    肖吉祥抬头看小美，随即避开小美的目光，说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小美也了低下头。
    “既然没什么想说的，那就去吧。”肖吉祥说道。
    “是。”小美答应一声，便要离开。
    就在小美拉开门时，肖吉祥叫住了小美，说道：“你一定有话想说，说吧。”
    小美没有立刻转身，而是思考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恭敬的看着肖吉祥，说道：“肖经理，我确实有点不太理解。”
    “不理解什么？”
    肖吉祥明知故问道，他此刻心情很复杂，甚至有些没底，所以才留下小美，想跟小美说说话，减轻一下心里的不舒服。
    小美低声说道：“您费力接下这份委托，目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动用公司的力量调查老沈，进而希望给老沈增添麻烦。可其实当初您接收老沈加入公司的时候，便可以仔仔细细的调查一下老沈的背景，然后再让老沈进公司。”
    肖吉祥闻言，眉头微蹙，没有说话。
    小美见肖吉祥默认了，她沉默了一下，又低声说道：“我知道，您当初之所以痛快接收老沈，是想让老沈成为你的手下，好收拾他的狂傲。可其实我觉得……老沈只是性格上有些问题，他人还是不错的。”
    肖吉祥抬起头，看着小美，突然冷冷道：“你不会喜欢上那小子了吧？”
    “怎么可能？”小美立刻否认。
    肖吉祥却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判断，带着怒意道：“老沈看着沉默寡言，可一身邪气。刚才那个胖子的委托就是证明，于公于私，我都要弄个明白。”
    虽然肖吉祥的话听着好像有些道理，可是小美却非常清楚，这就是狡辩。
    肖吉祥当初之所以接收老沈，就是因为老沈曾经打败了他，他想把老沈留在身边，以便可以随时收拾。
    现在接收委托调查老沈，也是收拾老沈的一种手段而已。
    她有些无奈，低声说道：“肖经理，虽然我们这里是延海分公司。可总公司未必就没有人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知道又如何？”
    肖吉祥现在非常确认小美不希望自己对付老沈，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小美感觉自己似乎捅了马蜂窝，不过她并不觉得恐惧，反而有些欣喜。
    “肖经理，我先去忙了。”
    “去吧。”
    肖吉祥一摆手。
    小美退出了办公室，眉头微蹙，嘴角透出了淡淡笑意，回到她自己的办公室后，她摸着水杯笑了好一会儿。
    ……
    经过多次试验，沈际终于可以用一天时间就炼制出来还算满意的极品破真丹。
    这样的丹药对于迫切想要入境的修武者来说，绝对拥有无比强大的吸引力。
    天亮了，他睡了两个小时，然后出去吃了早点，直奔学院。
    今天是周末，西院内部又一个丹药鉴赏大会，他要带着他的破真丹去看看。
    他去参加这个会，倒不是为了让别人承认他的能力，而是想通过鉴赏大会来确定破真丹的价值，这样出手的时候，才不至于被人黑。
    刚离开小区，沈择便打来了电话，他直接拒接。
    没多久，出租车到了西院大门口。
    沈际下车走进西院，直奔西院的大礼堂，鉴赏大会就在这里举行。
    一路上，便看见很多学生向大礼堂走去。
    学生们一路走，一谈谈论着这次的丹药鉴赏大会。
    有的学生是为了展示自己炼制的丹药，有的学生则是为鉴赏别人炼制的丹药，还有许多学生想淘到一些便宜的丹药。
    走进大礼堂，沈际还真是开了眼界了，上万平米的大礼堂内人头涌动，药香也比药房还要浓郁。
    这看上去就像一个市场，展示丹药的学生摆摊买药，鉴赏的同学就是穷逛，想淘宝的同学则是逛市场的买家。
    人太多了，好地点都被人站满了，沈际跟负责大会的人借了一张小方桌，选了一个相对还算不错的地脚。把方桌放下，把丹盒放在了桌子上。
    “同学，你这是什么丹药？”有一个同学问道。
    “破真丹。”沈际答道。
    “没听过，具体什么作用？”
    “助想入境的修武者入境。”
    “哦。”
    由于没听过破真丹的名字，所以这位同学便没多问。
    左边一个身材单薄的瘦同学也在摆摊展示丹药，他不冷不热的瞄着沈际道：“经常有些同学炼制一些效用不明的丹药，然后起个特别的名字，便想一炮而红。”
    右边一个高大同学低声笑道：“同学，你这方法确实很多人都用过了，不新鲜了。”
    沈际无聊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也不辩解。
    高大同学哈哈笑着，他倒是没有坏心思，不过却也觉得沈际很有意思。
    那个瘦同学则是没有这么宽容了，他用鄙视的目光扫了沈际一眼。在他看来，沈际这种哗众取宠的做法就是个笑话。
    大礼堂内的学生越来越多，西院内一共有两万学生，至少有一半都正在大礼堂。
    这样的情形确实让沈际有些不适应，他不喜欢如此喧闹的场面。
    在他看来，无论是鉴赏丹药，还是买卖丹药，都是很私密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际越发的后悔来参加这个鉴赏大会了。
    不但喧闹，而且没有识货的人。
    反倒是旁边那个瘦同学买了三颗丹药。
    那种品质丹药在沈际眼里就是垃圾，可垃圾偏偏买了十五万，买垃圾的人洋洋自得，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现在同学们都越来越识货了，你这样哗众取宠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市场。”
    沈际瞥了瘦子一眼，依旧没争辩。
    瘦同学已经入境了，他旁边还有另外一个法境学生，因为刚把自己的几颗丹药都买了，所以才过来帮瘦子的。
    这个法境学生更加的傲慢，连瘦同学都被他批的一无是处，就更别说沈际了。
    “我说这位同学，你这样的心态，真不适合在药师学院混了。”
    “不对不对，是有些丢药师学院的脸。”
    瘦同学立刻附和道：“说得太对了。”
    两人一唱一和，把讽刺沈际当成了一种享受。
    “我的丹药能让人立刻入境。”
    沈际此刻其实依旧没有跟这两人较劲的打算，他这样说，一来是收拾一下这两人，二来他也不能白来啊！
    “哈哈……你说什么？”
    瘦同学像怪物一样的看着沈际，小眼睛里透着无尽的鄙视。
    “他说他能让人立刻入境。”
    法境学生虽然是在替沈际解释，但其实是用这样的方式重新讽刺沈际一次。
    “当然，你们的丹药能吗？”
    沈际看着瘦同学和法境同学，表情依旧平静，但是因为语气十分自信，所以让他也更有气势。
    法境同学故作郑重的摇头道：“我的丹药只能辅助修炼，没有你的丹药那么宝贵。不过我的丹药有人要，而你的丹药没人要。”
    “哈哈……哈。”
    瘦同学一通大笑，吸引了附近的许多学生都望了过来。
    瘦同学和法境同学见这么多人望过来，便更加猖狂了。
    “我们这位沈同学说他的丹药能让人立刻入境，你们要不要花重金买回去两颗试试？”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别无分号，仅此一家啦！”
    两人一唱一和，所有人都能听出来他们是在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