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安生呢？”隋吾问。
    “少爷在……祠堂。”保姆看了看殷震云，小声回答。
    “去把他叫来。”
    保姆不敢做主，看向殷震云。
    殷震云大概是太难受了，垂着眼皮靠在沙发上，都没看保姆。
    隋吾眉头皱起，不悦地看向保姆，“赶紧去把殷安生叫过来去医院，发什么呆？”
    人命关天，真是不知道孰轻孰重。
    保姆点头，也不顾上再征求殷震云的同意，匆忙朝祠堂跑去。
    祠堂有些远，保姆跑了一路，快累趴下。
    听着身后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殷安生头也没回，讥讽道：“怎么？老爷子善心大发，让你来告诉我可以起来了？”
    “少爷……少爷你快回去，老爷子，老爷子……不好了！”
    殷安生腾地站起身，“老爷子怎么了？”
    没等保姆回答，他已经跑出了祠堂，一颗心紧紧地绷着。
    院子里，隋吾已经扶着殷震云上了车，殷安生跑过来，“父亲，您怎么了？”
    殷震云怒瞪他一眼，“把老子气死了，你就清净了！”
    “您能不能不要说胡话！”殷安生也坐进车里。
    一路上，殷震云一直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一句话也没说，殷安生几次欲言又止。
    隋吾已经通知了医院，所以到医院后殷震云就被推进了检查室。
    “我家老爷子到底怎么了？”检查室外，殷安生急得团团转。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他的心脏一定是有问题的。”
    “怎么可能！”殷安生的嗓门一下子拔高，瞪着眼，对隋吾的话表示质疑，“不是检查说哪儿都没毛病吗？”
    隋吾侧脸，淡淡地看他一眼，“我也很奇怪，从检查到现在不过几天时间，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如果是人为，那任何可能都有。”
    殷安生拧起眉，“人为？你的意思是有人害还我家老爷子？”
    隋吾没接话，盯着检查室的门，若有所思。
    一阵子后，他忽然开口，道：“你查一下老爷子三天之内接触的人。”
    殷安生闻言后，一张脸已经暗了下来。
    之后，他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给我查一下老爷子一周内接触过的所有人，把每个人的详细资料给我发过来。”
    ……
    不久后，殷震云检查结束，被送入病房。
    脸色不是特别好，整个人蔫蔫地靠在床头。
    殷安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只有隋吾在病房里。
    “隋医生，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老爷子，您不要胡思乱想，您呀，肯定长命百岁。”
    殷震云扯起嘴角苦涩地笑了笑，他也想啊，但现实呢？
    唉！年纪大了，总是怕死。
    关键是，他这死了，还没能见到孙子。
    “隋医生，心心今天下午放学后没什么事吧？”
    隋吾勾唇，“下午放学后我把她带过来陪您聊聊天。”
    “好！好！”
    不一会儿，殷安生回来，脸色阴沉着，如同寒冬腊月结了层厚厚的冰霜。
    殷震云看着不对劲，便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