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苏萌坐在副驾驶座上，对着化妆镜涂口红。听到季末跟后座的唐静婉说：“我跟她们约了午饭，在四季酒店，要了个包房。”
    “嗯，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唐静婉问。
    “准备好了。”季末说。“不过，我觉得应该用不上。娜姐不是那么蠢的人，而且就算她死不承认也无所谓，大家心知肚明。”
    “有备无患吧。”
    苏萌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约了谁？何明娜？”
    季末朝她淡淡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呃……”
    唐静婉提醒说：“待会你不要说话，在旁边听着就行。”
    “哦哦。”
    中午在酒店吃饭的人比较少，电梯里都没什么人。到了三楼之后，就有侍应生过来引路。
    “三位中午好。季先生，您的另外两位朋友已经到了。”
    “好的。”
    何明娜和她的母亲徐英正在包间里的休息区聊天，听到侍应的声音和敲门声，抬头看过去。看到了季末进来，何明娜赶紧起身，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但是看到随后进来的两个人，唐静婉和苏萌，她就笑不出来了。
    而徐英的脸色，则比何明娜的更难看。
    “小唐。”久违的称呼。
    “英姐。”唐静婉朝她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接着，就一度有些冷场。
    季末问：“点菜了吗？”
    何明娜说：“还没有。等你们来点。”
    季末轻点头，说：“徐阿姨和唐老师多年没见，先叙叙旧。我出去点菜。”
    苏萌谨记唐女士的提醒，不说话，只竖起耳朵听。
    何明娜看了苏萌一眼，见她并没有一起去的意思，就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季末拒绝了。“娜姐你得在场。”
    见他意有所指，何明娜的脸色隐约有些异样，将迈出去脚步收了回来。
    季末带上门出去后，徐英招呼着大家一起入座。
    “唐老师。”何明娜客气地向唐静婉打了招呼。
    唐静婉朝她轻轻颔首：“娜娜小时候，我也见过几次。”说着抬手揽上身旁苏萌的肩膀，缓声说。“这是我的女儿，苏萌。英姐应该还是第一次见。”
    “是啊。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们也都这么大了。”徐英显得有些拘谨。“小末也真是的，约了吃饭，也不说你们要来。我都没有给萌萌准备个见面礼。”
    唐静婉说：“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我们今天来，是为了说一些实在的事情。”
    徐英的脸色有点难看，声音也放低了：“你说。”
    何明娜也察觉自己妈妈有点不太对劲，故人相逢，虽然对方现在是业内德高望重的影后，也没必要这么拘束，甚至有些“畏惧”吧？
    “英姐，你也不用紧张，我今天来，也没有翻旧帐的意思。那件事情，都过去快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来，我可曾透露过什么？”
    徐英轻轻摇摇头。
    “这三十年来，我证明了自己的人品，我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次，我虽然让季末约了你见面，却也并没有告诉他之前的事情。”
    “那为什么……”徐英就有点不明白了。那她们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吗？叙旧？她可一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