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前面也在琢磨要不要给季末打个电话。
    虽然微信上跟他说了“生日快乐”，但她没有去参加他的生日会，那至少得打个电话，亲口说一声“生日快乐”吧？
    苏萌起身说：“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
    “去吧。记得问啊，是不是他干的好事！”
    苏萌来到直播间外面，在走廊尽处的窗边给季末打电话。
    “比赛直播结束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季末轻快的声音。
    “嗯，结束了。”
    “怎么样，比赛赢了吗？”季末问。
    “都赢了。”
    “这么厉害。”季末笑着说。“那我回头去找你们比赛的视频看看。”
    “赢了才看啊？”
    季末笑着问：“难道你想让我看你被人家打得灰头土脸的？”
    “哈哈，也是。”苏萌也笑了起来。“你那边的生日酒会也结束了？”
    “嗯，刚把客人都送走。”
    “嗯……生日快乐！”
    季末的语气忽然严肃沉重了起来：“今天的生日，到现在为止，过得都不算快乐。如果你当面亲口跟我说这句话的话，说不定，能快乐一些。”
    苏萌轻轻笑了声：“那……今天就给你补过生日？”
    “好啊。现在刚九点，还挺早的。你是在企鹅大厦吧，我过来接你。”
    苏萌想了想，说：“好。”
    “我离得不远，10到15分钟就到了，你可以收拾东西了。我到了给你电话。”
    “好。”
    苏萌回到直播间，对雨菲说：“菲菲，我呆会要出去一趟。你坐韩哲的车回去哈，我去跟小胖说一声。”
    “你去干嘛？跟季末约会？”
    “给他过生日啊。他今天生日。”
    雨菲“嘁”了一声：“我是客人诶，远道而来的客人，你就把我一个人丢这啊！”
    “是韩哲约你们来的呀，你们是韩哲的客人。”苏萌狡辩说。
    “说好陪吃陪喝陪睡的可是你！”
    “唉呀，又没有说不陪啦！韩哲家就在我家隔壁，我微信上给他留言，让他先去我家坐坐，正好把你捎回去。”
    “重色轻友。”雨菲看着已经开始收拾包包的苏萌，忽然想到了重要的事情。“对了，你问了吗，是不是季末找人关的超话？”
    “还没，呆会问。”
    “切，不问我也知道，多半就是他！”
    “这么肯定啊，那我不问了。”
    “……有你这样的？问，一定要问！呆会我微信提醒你！”
    季末向来很有时间观念，他说10到15分钟会到，就肯定会在这个时间段内到。如果出现意外的事情耽搁了，也会提前告知，大概会晚上几分钟这样。但是这一回，十五分钟过去了，季末的电话还没有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到了。
    苏萌打了电话过去，想问问他到哪了。不想，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她知道季末的习惯，他的车上有放手机的支架，他开车的时候，手机就放在旁边，有电话进来，划一下就能直接接听的。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苏萌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应该啊？他一般都带着手机，除了洗澡。但是他都跟她约了这个时间来接她的，不可能这会儿在洗澡。
    手机丢了？被偷了？
    苏萌想了想，又打了他另一个手机的电话，就是他小号微信那个。
    也是“嘟嘟”声，没有人接听。
    苏萌觉得有问题，按常理推断，季末跟她说好了时间，应该很快就会出门。去车库开车，然后来接她。
    ——难道，路上出事了？遇到车祸了？！